但是门外侍奉自己的丫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竟然没有人答应。
林夕颜有点恼火,出门一看,平常人员走动,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刚想出去叫,却发现小言的脸色几乎是透白,加上额头流出的鲜血,还真是触目惊心。
当务之急是赶紧让他先上床,不能躺在地上,自己是医者,得赶紧给他看看。
林夕颜没法,只能折回,他已经没有了意识,扶是扶不起了,林夕颜只能打横将他抱起。
这人刚抱起,还没往榻上放,就看见几个人一起闯了进来。
是剩下的那五个面首,但是从他们这里看,看不到小言的模样,只看见阁主似乎抱着小言要去她的榻上。
五个人跪地,“阁主,小的放肆了。”
说完五个人连滚带爬往外跑,林夕颜蹙眉,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是色魔吗?大白天地不干好事。
她恼怒道:“回来。”
那几个人似乎没听见她说的一样,小逸大声,“打搅到阁主是小人的错,您要罚等完事再罚,小人先走了。”
五个人哪怕在林夕颜几次喊的回来中,都没如愿,只能看到房间再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林夕颜只能觉得天雷滚滚,想想,留下那五个人能干什么,难道他们还能帮自己治病不成。
林夕颜只能赶紧把小言放到了床上,这样看,他似乎更小了,想想,他在现代还没成年呢?让林夕颜的心头有几分的发软。
再说,自己只是怀疑他的动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不能对他坐视不理。
赶紧先把脉,他的脉搏跳的有点慢,说明这个身体虚弱,其实头上的伤口不深,流的血也不多,这就说明,他的昏迷跟头顶上的伤口关系不大,这点血还不能让他昏迷。
这像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林夕颜蹙眉,按理说,他来青丝阁都快四个月了,怎么会吃不饱饭呢?
给他的额头止了血,只是一个小伤口,又给他上了药,然后给他喂了一颗青丝阁的良药,这个时候小丫头才回来。xǐυmь.℃òm
看见小言躺在林夕颜的榻上,她吃了一惊,跟刚才那五个人的反应一样,下意识就要往外走,不过被林夕颜给喊了回来。
小丫头过去才发现小言似乎受伤了,赶紧过去帮忙。
林夕颜给小言开了药,丫头去煎了,给小言灌下,期间他醒了一次,可能是累坏了,又沉沉睡去。
“阁主,要不奴婢找几个人将他送回他的房间。”丫头看小言躺在林夕颜的榻上,小声道。
虽然小言名义上是阁主的男人,但是,从阁主来青丝阁,这榻上除了她自己睡过,再没有第二个人躺过,不管是男女。
这小言是第一人占用阁主的榻,所以她才会有此一说。
林夕颜摆手,“不用,让他先躺一会儿,等醒来了,再让人送他回去,他醒了,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他。”
丫头遵命,不过脑子已经有了,阁主对这个小言不一样。
林夕颜在屋内看书,期间去让丫头去看了看凤冥跟寒笙的劈柴,小丫头去了很快回来,说两个人还在劈呢?像是劈了快一半了,照这个速度,说不上还真不能耽误饭点。
林夕颜一脸的无奈,又问了问两个人谁劈的多,小丫头为难了半天摇头,说看不出来。
林夕颜只能低低叹了一口气,两个幼稚鬼。
傍晚的时候小言醒了,脸色也变的好了很多,精神头也挺好,让林夕颜越发确定他就是饿的。
问了他几个问题,果然就是已经好几天没正八经吃饭了,就是心里有事。
林夕颜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会要人命的,可能是看到林夕颜的关心,小言的嘴角一直含笑,都十分配合,反正一看就是心情很好。
林夕颜感觉他是被摔傻了脑子吗?这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呢?又是流血,又是昏迷,但是醒来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林夕颜是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就不去管,说了几句主意的事项,让他多吃补血的膳食,但是额头的伤口不能见水,要一天一换药,好好养护就会没事。
小言一一记住,然后离开。
看着他离开,林夕颜才轻轻输出一口气,这才把心思放在凤冥跟寒笙的身上。
这两个人一般是不能和平相处,特别是寒笙,想让他原谅凤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还是得需要自己慢慢调节,今天这个劈柴比赛,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让寒笙赢比较好,先让他得意一下,有利于之后的发展。
但是如果真委屈了凤冥,她还真的心里过意不去,他受的煎熬比自己大多了,这个时候,自己不拖他一下,他也会倒的。
都是烦心事,现在她只能和稀泥,这种赌注自己没参与,不算,自己说的话就是劈完柴,一起用膳。
都不能得罪,林夕颜苦笑摇头。
天已经暗了,两个人的劈柴也到了尾声,这大半天密集般的动作,也让两个天之骄子也有点受不住了。
两个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凤冥的掌心火、辣辣地疼,昔日握剑的老茧都被磨破了,可想这活用了凤冥多少力气。
寒笙也不见得比凤冥好,胳膊酸的厉害,连气息都有些不稳,外衫湿了干,干了湿,他还第一次遭这样的罪。
虽然剩的不多,但是现在的一个能顶刚才的十个,都没有力气再干了。
眼看晚膳的时间到了,两个人剩的差不多多,但是速度都降了下来,虽然都硬挺着也都有点消耗过度。凤冥嘲讽地道。
寒笙毫不示弱,“是王爷干不动了吧!怎么,你这是要认输。”
“认输?凤冥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开始吧!”
林夕颜知道他俩的犟脾气,又听丫头说没剩多少了,只能等。
两个人将最后的一块柴劈完,再看对方,哑然,拼死拼活干了一下午,竟然是个平手。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勇气再说多干一点,只能恨恨瞪了彼此一眼,“你还真是走运。”
现在天已经暗透了,两个人才觉得浓浓的倦意袭来,再不看彼此一眼,都想着赶紧去陪林夕颜用膳。
两个人刚拐过弯路,就传来两个人压低的声音,“小言终于是出头了,今天下午也上了阁主的榻,没看见他得意的样子,你说,我们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谁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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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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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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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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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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