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是一脸的愤怒,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身子跟着一晃,随即倒在了上面。
“你给我起来!”
劳艳菲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她走到了床边,见杜宏眯着眼睛,跟着呼噜声都响起来了。
她气的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耳朵。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我看看你怎么回事?”
这一拉。
躺在床上的杜宏一下子被疼醒了。
他捂着耳朵道:
“哎哎,别拽了,疼啊,疼……”
劳艳菲冷笑着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指着杜宏的鼻子问道:
“怎么,你这就知道疼了,刚刚我喊你,你跟我装听不到是吗?”
“我,我不是困吗?你,你想说什么啊?”
“说什么?”
劳艳菲将手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地晃了晃道:
“现在你还困不困了?”
这一晃。
可把杜宏给晃的精神了。
他双手抱着头道:
“你有话就说吗,干什么拉我的头发啊?”
“我不这么的,你还是跟我装糊涂啊,现在你能说话了不?”
“能。”
杜宏有些委屈地看了眼劳艳菲道:
“你,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我问你,为什么去人家的厂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多丢脸的事啊?”
“丢脸?”
杜宏冷冷一笑道:
“我这张脸还有什么丢不丢的,早就丢光了,我这么说吧,现在东海可能就差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了吧?啊?”
他瞪着眼睛问道。
“哎,你跟谁瞪眼睛呢?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啊?”
劳艳菲说着将手再次抓住了他的耳朵。
“你,你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抓我的耳朵啊?”
“行。”
劳艳菲松开了他的耳朵,她用手指了指他道: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想我们彻底完,那好,我今天就搬出去,去找陈成,正好他那里还没人给他暖被窝呢。”
劳艳菲说着站起身,直接知道了柜子前。
杜宏见劳艳菲来真的。
他吓得当时就蒙了。
立即跑到了劳艳菲的身后。
他一把将柜门给按住。
“别,别啊,我就是那么一说,老婆,你看你,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呢?”
“我火气?”
劳艳菲气的一把将他推开。
随即走到了窗前,她看着窗外道:
“那你说吧,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就是心里有气。”
“气?”
劳艳菲冷笑一声道: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我外面怎么地,和谁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和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这话都忘了吗?”
杜宏被问得是哑口无言。
“这,这是我说的。”
“对啊,你说的,怎么,现在你不认账了,心里来气了,那我们以后的日子该咋过?”
劳艳菲说着扭身看向他道:
“要是这个样子,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分开,省的你我都跟着痛苦。”
说完。
她看着杜宏道:
“你说呢?”
“我……”
劳艳菲的这番话,让杜宏的心里是狠狠地堵了一把。
他怎么还成了没理的那个了呢?
自己明明是个受害者才对吧?
看着劳艳菲。
杜宏却又发不出火。
他点了点头道:
“好吧,我,我这一次确实不对,不该去找陈成,可,可我也是个男人啊,我知道这个人和你在一起,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是吧,那就分开好了。”
劳艳菲说着走到柜子前。
“别!”
杜宏上前一把又将柜子门按住。m.xiumb.com
“别走,我,我同意,我控制的住,行了吧?”
“真的?”
劳艳菲忽闪着大眼镜问道。
“嗯,真的。”
杜宏是昧着良心说的这句话。
他怎么可能接受呢。
但劳艳菲他舍不下。
杜宏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劳艳菲。
“那好吧。”
劳艳菲说着转身走到床前。
她将真丝的睡袍脱掉。
杜宏扭头看到的正是劳艳菲那绝美的美背。
他痴痴地走到了劳艳菲的后面。
伸出手。
他的手指在劳艳菲的肩胛骨上摸了摸。
劳艳菲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干什么啊?”
她几乎是呢喃出的这句话。
那声音让杜宏听了身子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
从头发梢一下子麻到了脚指头。
“啊!”
杜宏一把将劳艳菲抱在了怀中。
他的嘴用力地亲在了她的肩窝处。
这时。
月色从窗子上投进了屋内。
灯也在此时慢慢的熄灭。
随之。
屋内传来了男女的喘息之声。
次日。
“豪哥,人查到了,是张雪松的那个宏伟集团派来的,好像是省城的人。”
“张雪松,就是宏伟地产?”
“对,就是宏伟地产,这个人好像是个什么工程师,我听他们内部人都叫他吴工。”
“去他娘的什么工程师,这就是个强奸犯,这种斯文败类,我他娘的见的多了。”
伍豪说着想了想道:
“那什么,找几个兄弟,给我把他弄来,记住啊,别让被人看到,我们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明白吗?”
“是是。”
伍豪冷笑一声道:
“工程师,哼,咱们等下给他身上动动工程,哈哈哈……”
宏伟地产。
“吴工啊,今晚有空吗?”
张雪松走进吴晓峰的办公室。
他却被吴晓峰手上的青花瓷的瓶子给震住了。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啊!
“怎么,张总也懂这个?”
吴晓峰将放大镜拿在手上问道。
“嗯,略知一二,我以前在当老师的时候,就是喜欢研究瓷器,后来出来了,就没时间搞了。”
“是吗,那张总给我这个掌掌眼?”
吴晓峰说着将放大镜递给了张雪松。
“这……”
张雪松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放大镜道:
“什么掌眼,我是饱眼福,这么好的东西,真的不好遇到了。”
他边说边将目光落到了青花瓷瓶上面。
在简单的看了一遍后。
他又用放大镜在一些细节处仔细地看了看。
“怎么样?”
“嗯,真的是好东西。”
“说说,怎么个好法?”
张雪松见他这么问,淡淡一笑道:
“吴工就别考我了,我啊只能看出这是宋朝的瓶子,至于别的,你让我说,其实我也说不出一二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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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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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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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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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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