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压制毒性啊。”
叶灵汐道:“难道你还觉得我会害你不成?”
一句话把赫连冥烨堵地哑口无言。
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转头看向她,正想要和她好好说清楚,却在看清楚她动作的时候,震惊地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今天是去赴永安长公主的宴,叶灵汐特地换了一身衣服,穿的也挺正式。
她身上那外袍已经被她给脱掉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而这会儿,她则正低着头,三两下便扯开了中衣的系带。
一件件衣服逐一逶地,如同花瓣一片片剥落,最后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赤着脚站在他的面前。
赫连冥烨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底一片浓浊的暗色蔓延,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叶灵汐缓步走到他身边,拿钥匙打开他手脚上的镣铐,之后就站在玉床旁边垂眸看着他。
“你知道最简单的控制住你体内毒性的办法是什么。”
“那也不该是拿你的命来赌!”
那镣铐虽然解开了,可赫连冥烨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双手还死死抓着手上镣铐的铁链,转过头去不肯看她。
“灵汐,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纵着你,可这种事不行,你别胡闹!”
“我说了我惜命着呢,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也不敢用这种法子。”
叶灵汐瞄了一眼那被她放在温泉池边的瓷罐。
虽说她表现的很是镇定,可目光瞄向那瓷罐的时候,她的耳尖却还是烧红了。
她上辈子经过不少事儿,看过的也不少,自认理论是很丰富的,可她到底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论实践……其实也就之前和赫连冥烨闹腾的时候才多少学了点儿。
可那终究也没明刀明枪的,这次……
不管怎么样,都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到底。
叶灵汐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赫连冥烨,你看着我。”
赫连冥烨把头扭到了一旁去,纵然扯着镣铐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几乎要崩裂了,他还是死死克制着,不肯妥协。
叶灵汐看他这么固执,挑了挑眉,索性直接绕到另一边去,也没逼着他再朝她看,而是径直走到了温泉池旁。
她抿了抿唇,做足了思想准备之后这才把那瓷罐的塞子给拔开,之后顺着温泉池边的石阶缓步朝温泉池里走去。wWW.ΧìǔΜЬ.CǒΜ
那温泉池很深,才走出没几步,她大半个身子就都浸到了温泉里,身上的寝衣已经全部湿透,菲薄的衣料近乎透明一般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地越发诱人。
赫连冥烨拼命克制,可视线还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叶灵汐对上他那越发浊暗的眼神,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扬手把头上的簪子抽了下来,三千青丝如瀑般散落而下。
漆黑的发映衬着如雪的肌肤,那画面看一眼都要命。
叶灵汐听到一声铁索崩断的声响,看着赫连冥烨脸上那因为克制而显出几分扭曲的表情,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张开双臂让自己的身子几乎没有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要给你的奖励。”
“我人就在这儿了,赫连冥烨,你若还是个男人,便来要了我。”
被扯断的镣铐被狠狠扔到了地上,男人几乎眨眼便冲到了她面前,那速度快到让叶灵汐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
一直到被压到温泉池边,身上那寝衣被他粗暴地扯成了破布,叶灵汐这才如梦方醒,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一边推着他,一边伸手往池边那瓷罐摸去。
温热的泉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那被扯地不成模样的寝衣同赫连冥烨的衣裳纠缠在一起随着波浪漂荡,最终彻底被浸湿,一同沉入了池底。
地下室门外,金赫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努力想要听听里面儿的动静。
可那扇大门实在是太厚重,把里面的声音给挡地严严实实地,他都把耳朵都支棱起来了,也愣是没听到半点儿声响。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古西在一旁劝着他,“叶大夫的医术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吗?”
“她刚才既然说了她有把握,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不是!”金赫烦躁地打断他的话,“事情要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叶大夫的医术我当然信得过啊,我信不过的是她的身手。”
金赫道:“主子以往毒发的时候你是没在旁边,你没看到那镣铐和皮绳都是新的吗,主子以前毒发的时候,因为太痛苦难受,一直挣扎把那些镣铐和皮绳都挣断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那些东西才要一直换新。”
“我自认我身手不差,可主子毒发的时候,单凭我一个都未必能制得住他。”
“就叶大夫那小身板儿,”金赫啧了一声道,“那真落到主子手里,还不一掰就碎八瓣儿了。”
古西听着金赫那夸张的形容,唇角抽了抽,都懒得多搭理他。
金赫却是满脸沉凝,跟着又道:“最主要的是,叶大夫是个女人啊。”
“万一主子真的没克制住,又像当年一样是在失了理智的状态,那……”
“什么当年?”
贺泽一直安静地靠在门边听着金赫和古西说话。
听到金赫这话,他立刻就抓住了话里的关键,凌厉的目光朝金赫看了过来。
金赫和贺泽也认识很久了,两人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之前他在屋里煎药,也没听到赫连冥烨和叶灵汐说贺泽不忠不能再用这话,还是把贺泽当成自己人看,所以听贺泽问起这个,他虽然犹豫了一会儿,但终究也没瞒着,低声道。
“其实主子曾经是碰过一个女人的,只是这事儿只有我和昌宁郡主知道,这些年来,我也没同主子说起过。”
他这话一出,贺泽和古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古西急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主子是碰了哪个女人?”
“五六年前的事了吧。”金赫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我那时候还小,办事确实欠妥当。”
“当时主子毒发,又因为之前受过内伤,那次发作就特别厉害,当时我们还是在回程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金赫叹了口气道:“当时也是没办法了,昌宁郡主说她去求援,让我实在不行就先随便找个女人来……”
古西的脸都黑了,“那你还真就随便找了啊!那女人人呢,后来你你怎么处理了?”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啊。”金赫一脸担忧地说道,“毕竟当年主子碰过那个女人之后,那女人就死了。这次主子要是碰了叶大夫,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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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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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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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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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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