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眼睛里只有两个字:吃人。
“江羽。”他说。
安文欣听到名字,呵呵一笑,不以为意:“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夕忆那个废物男朋友,怎么,看女朋友被打了,不舒服,要来找事?”
江羽不说话,她却一直在说:“你们俩可真是绝配啊,做事不过脑子,一个婊子一个废狗,刚好配成一对。”
江羽走到前方,狠戾的盯着安文欣:“人,你打的?”
“怎么着?”安文欣嚣张得很,“那个贱人自己讨打,你不服?”
“我在问你,人是不是你打的?”江羽不问别的,就只有这句话。
安文欣十分嚣张,根本不把江羽放在眼里:“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你个被家族踢出来的废狗,还想给那个婊子讨回公道?”
“很好!”听到安文欣的话,江羽虚眯着眼睛,再不留情。
本来,隔着一个办公桌,看上去好像怎么都打不到一样,但诡异的,江羽抬手而去,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安文欣的脸上。
江羽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有任何留手,一巴掌过去,直接把她整个人从办公椅上抽了起来。
椅子狂退,后仰,掀翻,安文欣甚至直接往后摔在了地上。
“啊”的一声惨叫,和之前一样,整个营销部门的员工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巴掌,直接把安文欣抽怕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江羽竟然直接冲上来对她一个女人动手,而且力气还这么大,她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
早上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有两个保安,她还不一定能那么欺负夕忆。
她害怕了,一个劲往后退,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保安,保安,小陈,立刻叫保安,有人,有人在集团闹事,立刻叫保安!”
安文欣紧紧靠着墙壁,看着江羽说:“江羽,你就是个废狗,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打女人,你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废狗永远都是废狗,没有翻起浪花的那一天!”
江羽冷面寒霜,哪怕腿中毒了,肩膀受伤了,打一个安文欣还是没有问题。
他一步一步朝安文欣走去,沉声说:“我一般不打女人,但你满嘴喷粪,对夕忆动手,你算不得女人……”
说着,江羽越靠越近,安文欣人都快疯了,她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男人的,保安还没有来,她从来没有觉得一分钟有这么长。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要是再敢打我的话,我爸不会放过你。”
江羽冷面,沉默,走到安文欣身边,对其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反手的一巴掌,抽得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才落地,而这一次,又在安文欣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红色的印记。
安文欣被江羽抽两巴掌,脑袋发晕,眼前发黑,看着江羽就像看到一个魔鬼一样,她趴在地上,不停的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喊:“救命,快去找我爸,快去找我爸,叫他过来,杀了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他……”
哐当……
办公室门被打开,安文欣脸上露出希冀,以为是自家的保安来了。
但是门一开,走进来的两人没有穿他们公司的保安服,却是另外两个陌生的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都是人高马大的莽汉。
自不用说,这两个一个是财爷,一个是陆沉。
至于门外的保安,早就被他们两个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这二人,安文欣彻底绝望,回头看着江羽,那是真的怕了:“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夕忆,我不该打她……”
江羽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见她这些,几步又走到安文欣面前,抓住她的喉咙,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悬空而起。
他做的,只是把安文欣招呼到夕忆身上的东西,全部都还回去。
三巴掌,以及喉咙上的淤青,他以前当兵的时候经常严刑拷打,这点伤势在他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
安文欣在天上,两条腿不停的蹬着,但是怎么都蹬不到地,不停咳嗽,一直求饶,感觉江羽要把他杀了似的。
“咳咳,你放了我,咳咳,求求你放了我!”
江羽不理,掐得够了,飞手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这一次直接把她抽到了办公室的沙发角落,够狠,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安文欣害怕到极致,从来没想过那个被外界称之为废物的江羽,动起手来居然这么凶狠,连她一个女人都不留手。
她怕了,不停往墙角缩,扶着沙发的扶手,带着办公室的窗帘,躲了起来。
江羽这次走过沙发,但是没有再和安文欣动手,而死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说话,开始等。Χiυmъ.cοΜ
安文欣在一边战战兢兢,连逃也不敢逃,紧张的问:“你,你还不走?”
江羽:“事情没有解决,我为什么要走?”
安文欣:“我,我就打了那么几下,你,你也打回来了,你还不走?”
江羽冷漠道:“我对付敌人,向来十倍奉还。”
安文欣绝望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
要是以后再有人说夕忆的未婚夫是个废物,她第一个跳起来揍人。
“可是你,你还在这里等什么,你,你还要打我?”
江羽摇头:“你只是一条没有用的母狗,你给了夕忆什么,我给你什么,剩下的,让你爹来偿还。”
所以,江羽坐在沙发上,在等安氏的董事长,安雄飞。
而事实上,江羽在办公室里对付安文欣的时候,早就有员工飞奔上楼,通知了在最高层的安雄飞。
今天运气还算好的,要是平时,安雄飞根本不来他们集团。
只是,好不容易来公司逛逛,居然就遇到了他女儿被打。
安雄飞很疼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视其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千事万事都顺着她的心,宠她,惯她,才有了她这么嚣张跋扈的脾气。
因为以前,哪怕她惹了事情,安雄飞都会第一时间出来帮她擦屁股。
这次也不例外,安雄飞一听自己女儿被打,怒火中烧,带着集团的保安,一股脑的就往楼下冲去,带着人马,冲到安文欣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大声的说:“哪个杂碎敢动我的女儿!”
安文欣看到安雄飞到来,终于找到靠山,飞一般的扑进安雄飞的怀里,大声的诉苦起来:“爸,他打我,有人打我!”
指着江羽,安文欣大声道:“爸,我长这么大,就连您都没有打过我,但是他打我,你,你一定不要放过他!”
安雄飞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脸,一左一右肿得像被蜜蜂蛰过一样,起码肿得有一厘米高,喉咙上还有掐痕,同样瞬间原地爆炸。
指挥着刚刚带过来的保安说:“这个人,给我打,打死为止!”
那些保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敢打董事长的女儿,这对他们来说本身也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各自握着电棍,朝着江羽就扑了过去。
结果,他们还没有冲到江羽跟前呢,就被陆沉和财爷一左一右抓住,一个过肩摔接一个擒拿,生生的把他们摔在了地面。
江羽坐在原来的位置,甚至动都没有动上一下。
接着,孟财爷和陆沉同时动手,那就是一场屠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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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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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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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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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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