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盯着夕建章,如此问说:“你觉得呢?”
夕建章此刻如坠冰窖,后背上的汗毛根根竖立,关于江羽的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识过的,此人虽然是个残废,但是手上的力气出奇的大。
那贺家父子还有好几个人,都被他徒手废了。
刚刚江羽已经威胁了他说要废了他,别,别不是来真的吧。
“你,你想干什么?”夕建章缩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紧张到了极致。
但是这会儿的江羽却没有再说话了,一只脚踩到了夕建章的小腿上,默默发力,力气是一点一点往上加的。
开始还好,但是随着力气越加越大,那夕建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要是这么被江羽一直踩下去,自己的腿怕是要断:“江羽,你停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我说什么也是夕忆的三叔,你,你,咱们可是一家人,你……”
“现在知道叫一家人了,开始干嘛去了?”
“当你吵闹着要卖夕氏公司时,你有没有当过自己是夕家人?当你人身攻击夕忆时,你当没当过自己夕家人?当你叫杀手来杀我时,你当没当过自己是夕家人?”
“为了你自己爽,你没把夕家人拿出来过,那么现在,你也甭想用夕家来当挡箭牌,现在说这些,晚了!”
最后一句话,江羽直接发力,一脚踩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江羽直接把夕建章的骨头踩碎,整个小腿有一截直接变平,那是真正的粉碎性骨折。
“啊!啊!啊!”几乎是一刹那,夕建章抱着他自己的腿就惨叫了起来,但是因为触碰到了受伤的位置,越摸越痛。
眼角飙泪,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可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当然没有,看到惨叫的夕建章,江羽不停,又是一脚踩到了夕建章左边肩膀上,接着猛然用力,直接把那肩膀也踩碎。
“啊啊啊啊!”这次夕建章痛得更厉害,全身蜷缩,地上汗水,血水,泪水流了一地。
“王八蛋,狗东西,我草泥马的,啊,啊,江羽,老子,老子要弄死你!”
“啊啊啊啊!”
惨叫连连,在整个房间的上空回荡着,十分凄惨。
虽然,夕老的别墅里还有很多下人,但是这些下人,看到面若寒霜的江羽,却都纷纷止住了脚步,因为现在的江羽,实在是太吓人了。
江羽废掉夕建章,都懒得听他的惨叫,回头面着夕德义,不说话,但是眼里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夕德义一下子也如坠冰窖,吞着口水,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道:“江羽,你要冷静,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你看看,手机只是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和我没有关系,虽然平时二叔对你有些微词,但心里还是很支持你的!”
“你看,现在暗杀你的元凶你也找到了,咱们这件事,就算,算了吧!”
夕德义看情况不对劲,想抽身离开,可他这般反水,夕建章刚刚被废,心里自然不爽,指着夕德义就骂:“夕德义,怎么着,开始商量的时候说的兴奋,说只要除掉江羽,就是我们的天下,现在事发了,想跑了,你也算是个东西?”
夕德义转头就骂:“夕建章,你特么不要血口喷人,老子什么时候和你商量过要杀江羽,现在你被废了,还想把老子拉下水,滚蛋吧你!”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狗咬狗吵了起来。
“夕德义!”夕建章打定了主意要把夕德义拉下水,“请人的花费一千万,我付了五百万,你付了五百万,现在要我打开银行账户,看看转账记录吗?”
“夕建章,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你要死自己死,别特么的拉我下水!”
一直这么说着,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夕老那边听着两个人吵架,不停摇头,不停叹气,简直失望到了极致。
对于江羽来说,这两个人超不吵架,都没有关系,夕德义承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他之所以今天叫夕老开这个会,无非就是找个理由,可以当着夕老的面把这两个人处理了。
为了自己以后少点麻烦也好,为了夕老不埋怨自己也罢,这个目的今天已经达到了。
至于夕建章和夕德义,自今天过来之前,就没有想想过要放掉他们。
所以这次很直接,没有和夕德义说一个字,上手抓住夕德义的衣领,把夕德义拖过来,反手两巴掌,左右开弓抽在他脸上。
啪啪脆响,两道红印,牙齿都给他的抽掉一颗。
这下夕德义是真的怕了,抓着江羽的收求饶说:“江羽,小羽,我的好侄女婿,我错了,这次当叔叔的真的知道错了,看在,看在我是夕忆二叔的份上,你饶了我,我,我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夕忆,忆儿,你,你给江羽求求情啊,现在夕家就这么点儿人了,你,我要是被废了,夕家就没有人了。”
夕忆听着,说实话,她一个女流,心里真的很软。
听夕德义不停的求饶,他也真的想,要不然放了他们算了。
可她更知道,江羽这次是真的生了气,夕德义夕建章买凶杀人这件事做得太出格,触犯到了江羽的底线,这两个人不被废,难以平江羽心头之怒。
这件事,她也管不了。
摇头叹气,夕忆回过头,懒得再看。
事实上,江羽已经给了夕老和夕忆不小的面子了。
要是换做其他人,胆敢雇佣杀手来杀自己的话,自己早就把他杀了。
只是想着,这两个人是夕家人,念及最后那一点点情面,饶了他们一命。
想到这里,江羽再不犹豫,抓住夕德义的臂膀,反向一拧,直接给他拧断。
接着也是小腿的位置,猛然一脚,踢断小腿。wWW.ΧìǔΜЬ.CǒΜ
如法炮制的手法,再废掉夕德义一手一脚,回头看着夕老说:“夕老,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交给您了。”
夕老听闻,叹了一口气,低声的说:“行了,你带着忆儿回去吧,这里的残局,我来收拾。”
“那就麻烦爷爷了。”江羽拱手,表示感谢。
有了今天的事情,江羽也相信夕老对夕建章和夕德义再无信任。
无论最后夕老怎么处理,这夕家企业都再没有夕德义夕建章的份。
加上两个人被废,日后也再难闹起风浪,夕氏企业内部的矛盾,于今天晚上彻底肃清,夕家再无风浪,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致对外,如何发展公司了。
这些事情夕忆自己会做,江羽不需要太过关心。
一路出了夕老庄园,江羽和夕忆拦了一辆车——雷克萨斯因为那几发子弹的缘故,送去维修了。
不过这件事倒给江羽提了个醒,这车如果没有个防弹机制的话,日后仇家太多,在路上还真不那么安全。
所以这一次江羽叫陆沉把车子送到了军部维修部,做维修,做全方位的武装。
军部的改装江羽是晓得的,大概三四天之后,那雷克萨斯回来,就不再是普通的跑车,而是一辆坦克!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多很杂,特别是夕建章两个人在夕忆面前被废,夕忆一个女人家有点接受不过来,所以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
江羽本来想让出租车把夕忆送回家来的,但夕忆坚持要去工厂。
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江羽把夕忆送到工厂之后,自己就一路回家去了。
江羽今天处理了这么多事情,说实话也挺累的了,回到房间里洗洗就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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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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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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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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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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