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做不到的,女人为了得到宠爱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私底下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数不胜数。
谢姝对于这些东西的了解,不说全部了解,至少也了解个七八分。
这种用熏香的法子,在后宫之中都是最常见的,那些嫔妃为了夺得宠爱,自然会点上熏香,将催情的药物加在熏香之中,通过香味散发出来助助兴,以此获得皇帝的宠爱。
这种手段,对于一个在宫闱之中生活十余年的人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这种小手段也站在她的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太小瞧于她了。
如果她真的还是曾经的那个谢姝,或许还会觉得这香味好闻,郑玲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心里或许早就被她这个二婶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以前的她估计是连这玩意儿听都没有听说过,当然对这熏香的作用自然也是无从知晓,也不会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谢姝貌似手一滑,荷花小香炉又回到了桌面上,只是位置稍稍的移了几分。
“这玩意儿,可是个祸害。”谢姝冷然道。
三个丫鬟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刚刚还觉得好闻的香味,居然是隐藏的潜在的危险,几人目光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担忧。
如梅急急的说道:“既然这个东西是个祸害,我马上将这个东西拿出去丢掉,省得担惊受怕的。”
谢姝轻轻的挥手,声音阴冷道:“不用如此。”
谢姝冷冽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桌上的荷花小香炉。
郑玲故意选偏僻的归于庄,又是替她安排房舍,又提前布置住的房间,还与那人一起为她精心备了一份大礼,这样“贵重”的大礼,怎么就能够随随便便的丢掉呢?岂不是让他们白费了一番心思?
如此的大礼自然得好好的接下来,不仅不能丢还得好好的用起来。
谢姝清澈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冷冷的光芒,声音愈发的清冷道:“放着吧!到底是有用处的,总有时候会需要此物的。”
如梅本来双手已经抓住了桌上的荷花小香炉,谢姝一席话阻止了她接下来的举动,紧握的双手又将香炉松开了,小香炉又如之前一样稳稳荡荡的落在了桌面上,只是熏香被熄灭,再也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味道。
……
同样的西面房舍的另外一个房间内,郑玲靠在软榻之上,双目微磕,目光落在了站在她面前的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恭恭敬敬的立于郑玲的面前,头也微微的低着,似在聆听郑玲的吩咐,连连点头,忽的,头抬了起来,遂看清此人正是谢姝身边的张婆子。
“我吩咐你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今天的行动,如若……”此时的郑玲与平日在人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出现了什么意外,你应当知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就不必多言,嗯?”
郑玲脸上全是森冷的寒意,目光之中也带了一股狠劲儿,几乎全是不甘和怨毒,这哪里还是谢府温和善良的二夫人。
张婆子的老脸上,顷刻之间就堆满了笑容,道:“老奴办事,夫人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让此事出现纰漏的,准保达成夫人心中所想,以老奴她办事能力,想来今夜之事,必然会马到成功的。”
郑玲刚才是寒冰的神色,因张婆子的话瞬间说进了她的心窝子里,面容上的神色也逐渐像平日里的模样恢复。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会交给你去做,就是看中了你的办事能力,况且,三儿是你一手带大的,与你又是极为亲近的,你做起事情来也更为方便。”
张婆子连连点头,对郑玲的显然是十分认同的。
“我们做此事,都是为谢府着想,从整个家族去考虑这件事情的。三儿现在还小,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作为她身边的教养婆婆,自是要好好的引导她,若是以后她知事了,知晓为何这样做的缘由?定然会厚待于你的。”
郑玲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可一点儿都不含糊,冠冕堂皇的讲出这一番话说的振振有词,好似讲出了一番大道理一样。
张婆子口不对心,口里称是,心里早就暗暗腹讥,郑玲还真当谢姝是傻子吗?那么好糊弄,如果谢姝知道了真相,会觉得她好?会觉得她好才怪,心里估计得恨透她。
张婆子心中暗暗想了这么多,但面容之上依旧是对郑玲的话语连连认同。
随即,一想到自己今天晚上要去做的事情,就觉得真的是一个胆大的行为,对于这件事情总有那么几分心跳加速,微微的紧张之感。
谢二夫人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都是和善的,带有书香味的女子的温柔和婉约,怎么也不会跟现在眼前的妇人联系起来。
任谁无论怎么也想不到,郑玲竟然是这种邪恶狠毒的妇人,在方才听完郑玲的计划之后张婆子的心中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个婶子竟然能对侄女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纵然平时她是听郑玲的吩咐也是给谢家大房找不快,使绊子,但与这一次的这件事情比起来那些都是小打小闹。
郑玲居然要对谢姝下手,直接将谢姝的一生毁掉,谢姝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任哪个女子身上发生这种事情,都将会痛不欲生。
郑玲依然面容上笑得和气,削薄的红唇上翘流露出的却是尖酸与刻薄,狠戾毒辣,一双算计的眼睛朝春红瞟了一眼,春红作为郑玲的身边老人了,主子的一个眼神,就立即会意主子的意思。ωωω.χΙυΜЬ.Cǒm
随后,春红就转身走向了一旁的梳妆台,从梳妆台的格子之中拉出了一个木制的盒子,春红扯过张婆子的手,笑着将盒子放到了张婆子的手里面,轻轻地拍了拍张婆子的手,“麻烦婆婆费心了。”
木盒子刚刚到张婆子的手里,张婆子的手就忍不住沉了一下,足以见盒子里面的分量。
张婆子顿时笑眯眯的,一双老眼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儿,立即表达了自己的忠心,诌媚地说道:“夫人请放宽心,老奴亲自出马,准保事成。”
郑玲满意的点头笑了笑,张婆子躬起了身子,对郑玲更是恭敬,又交代了一些小细节,张婆子才转身离开了郑玲的厢房。
待张婆子离开之后,春红禁不住问道;“夫人,难道您今晚真要住西面的房舍吗?三小姐住在这里,您也住在这里,万一到时候有什么闲话与您扯上了关系,那就……”
“无碍。”郑玲不甚在意的说道。
“可……”春红道。
春红才刚刚说出一个字,郑玲就截断了她的话。
“没事,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成了定局,我才是谢家的当家主母,所有的事情当然是我说了算。纵然大伯回来之后追究责任,若是这人没了,又怎么能够开口说话?黑的白的不都是活着的人说了算,有什么可怕的?”
郑玲笑得更加得意,目光就像淬了毒一样。
“况且,路上的障碍本就应该清除,不清除掉我们又怎么前进呢?有些人注定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他们的存在就会挡住别人的道路,注定应该消失在这个世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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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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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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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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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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