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们纷纷怒目而视,十分不高兴被rua头。
“走!”
“走,开!”
“不,你。”
走开,不要你。
严如山轻笑,整到了儿子们,半点不介意他们的这点小情绪。
惹得钟毓秀对他嗔怪一眼,转而去安抚孩子们,“爸爸喜欢你们才会摸你们的头,咱们不对爸爸凶了,好不好?”
“不。”礼记吐字清晰,有他带头,后面两个弟弟纷纷摇头。
“那,让爸爸也给你们摸摸头好不好?”连哄带骗,钟毓秀问道。
礼记偏过头,明晃晃拒绝。
钟毓秀无法,只能问他们,“那你们想爸爸怎么做?”
“打!”
“让我打你爸爸?”
妈妈打爸爸可还行?
“打打。”礼真挥着小胳膊。
礼明定定瞅着严如山,好似在说,不给打就过不去了。
“这可真是.......”以前也不这样啊!毓秀抬头看向严如山,“在火车上都遇到什么人了,还学会打人了,瞧着气势跟谁学的?”
严国峰叹息,“遇到了人贩子,他们看到了大山动手;当时好多人喊好,该打,打死活该之类的话,可能是这事儿被他们记住了。”
“难怪。”这思维已经在歪了。
钟毓秀默默叹息,道:“罢了,慢慢给他们纠正回来吧,发现的早,还能教。”
孩子还小,并未定型,可以慢慢教。
“辛苦你了,毓秀。”严国峰看了一眼大孙子,突然觉得他贼烦人;一无是处,哄孩子哄不好,教孩子也不会,要来何用,还好家里有个好孙媳妇,“大山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毓秀早该饿了。”琇書蛧
严如山轻应一声,看一眼孩子们转身去了厨房;过了片刻出来,身后跟着端菜的王大丫跟龚招娣,还有顾令国和方国忠,他们二人睡一觉起来就来帮忙了。
“爷爷,媳妇,可以吃饭了;把他们放旁边自己玩吧。”
“他们不丢手。”一看严如山出来,孩子们纷纷去抓住钟毓秀的衣襟,三双干净的眼睛瞅着他看,好似在防备他。
严如山上前看了一小会儿,去房间里拿了毛毯出来;放到饭厅,毓秀坐的位置旁边,回身跟毓秀一起把他们送到饭厅,放到毛毯上,让他们自个儿玩。
然而,刚放下,钟毓秀起身走了两步;三个孩子们以为她要走,吭哧吭哧朝她爬,一边爬还一边喊妈妈。
钟毓秀无法,回身一看,都爬出毛毯了;再看旁边看戏的丈夫,这次没忍住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严如山乖乖被掐,什么也没说,主要是说了也不可能不被掐。
与其说了还被掐,还不如让媳妇掐个心里舒坦;好歹能让媳妇高兴一下。
“倒是拦着点,他们乱爬乱跑,得多脏啊?”这可真是亲爸。
严如山道:“男孩子怕什么脏?”
“男孩子不怕脏,可是他们年纪小,抵抗力差;不爱干净很容易生病,他们不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得为他们着想。”瞪了他一眼,毓秀弯腰将孩子们抱上毛毯,这才对严如山说话,“去,打水来我跟孩子洗手。”
严如山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拿了他们专用的水盆;从厨房里打水热一个一个伺候,三个儿子加媳妇儿,他都给伺候到位。
钟毓秀的脸色好了些,觉得这人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不想去做。
“去帮他们端菜吧,我陪着孩子。”
“成,不想搭理他们就让他们玩,你坐着等吃就行;他们看到你不走就不会哭。”
钟毓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严如山这才把水盆都给端走,倒了水放回卫生间,而后他去厨房帮忙。
严国峰洗了手走过来,帮着她一起看顾孩子。
“毓秀,回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等习年同志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会回归实验室;医药方面还不知道进展如何,我得回去看看。”手里的试验品还没突破,需要她去做的事情还很多。
严国峰了然,“也行,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也多陪陪他们,等你去上班了,他们找不到人怕是又得闹腾了。”
“我会试着和他们沟通的。”至于能不能沟通明白,她也没把握。
“不用分心他们,要是我们实在哄不住,会抱着他们去找你的。”
严国峰语气之中尽是无奈,“就怕打搅你工作。”
又舍不得曾孙真的哭成前几天那样,既然能找到人了,肯定是不能让孩子们哭闹不休;哭的他也跟着心疼,这份心疼,一次次触碰着他的底线。
以前,他的底线是国家,是工作,是建设,是奉献。
退休之后,他的底线是家庭,是曾孙;他们一次次将他以前的底线推远,占据着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你现在准备做的实验,会对孩子们的身体有影响吗?”
“没有,我会尽量将实验中的危险降到最低。”回答的十分肯定,有了防辐射的衣裳,安全再一次得到保证;想来习年那边已经出成果了。
严国峰道:“那,孩子要是闹着找你,就把他们送到你的实验室里行不行?”
钟毓秀眉头轻蹙,让孩子们去实验室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那我把狗蛋带过去,让它照顾孩子;也不怕他们闹了,狗蛋知道怎么照看孩子,还能给我打打下手。”找助理不方便,她有时候压根不用正常方式去研究;记录数据才会按照这个时代的方法,若是有自我意识的助理,她用着特别不放心。
与她本身的能力有关!
若是狗蛋,随便怎么在它面前展露异能都没事儿;甚至,它还能帮着她遮掩隐瞒。
“可行。”考虑到曾孙,严国峰底线越来越低,“我也去那边住着,等你下班回来,我能帮你照看孩子们;这边就不能住了,还有一个,你要是去那边住,肯定会给你加强警卫,不可能像在大院里这么方便了。”
经过毓秀遇刺一事,安全防护必定会一提再提,绝对不会再跟以前一样放松了;就算她反对也没用,这不仅是她个人的安危问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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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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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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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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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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