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吗?
迎来的只是尤厉的一记飞刀,刀身在空气里划破绚烂弧度,直接将那欲抽身而退之人的手臂给直接洞穿,当即便迸射出一条血箭。
“该结束了!”尤厉怎会给对方再伤害喻临风的机会,手腕翻转,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弹簧刀,纵身跃起逼退另两人,眨眼就临至那想抽身而退的人近前,刀尖当即就飞刺了出去。
不过瞬息间,根本不容人反应,那人刚想横刀架挡,然而弹簧刀小而刁钻,刀尖直接刺进了此人腰肋,虽不致命,但也能限制此人行动。
“啊!”大汉怒叫,反手就是一刀横砍而出,尤厉向后仰倒,身子即将落地时单手撑地,两腿弹射而起连踢而出。
砰、砰……
大汉被生生踢倒飞而出,砸在饭厅的木桌之上,能听到咔咔脆响的骨头断裂声,口中闷哼之下吐出鲜血,面色苍白的背靠木桌瘫坐于地,身体颤抖间难以再站立起来,不致命,却失再战能力。
另两人低吼间提刀杀来,然而在尤厉凶狠且狂暴的攻势下,二人完全不是对手,十余招之后便被放翻在地,他自己则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浑身都是血迹,皮肤表面好似都要裂开了一般难受与疼痛。
旧伤未愈,又患新伤!
与此同时,喻临风宛若一头血腥的孤狼,手里握着滴血的烟灰缸一步、一步走向徐政勇,眼瞳赤红,血顺着脸颊滑下,从下巴尖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
“你……你要干嘛?!”徐政勇退到墙边,再无法躲避,失去小弟守护的同时也失去了狂妄嚣张与自信,盯着喻临风那血腥双眸,发自灵魂的胆寒,仿佛被一双厉鬼之眼给盯上了一般难受,再加上心中急迫和命.根的失去,真的惶恐畏惧了。
那是一双要杀人的眼,那是仿佛真正凝结成实质的杀气,好似喻临风身上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血煞气息,让人临近之后周遭冰凉,汗毛倒竖,忍不住地心胆俱裂。
干嘛?
喻临风嘴角斜翘,摇摇晃晃地走向徐政勇,当走到后者面前时,后者已怕得瑟瑟发抖。
“我……我要上医院,你……你……”他想哀求,却又放不下自尊去哀求。
“上尼玛的医院!”喻临风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抡起烟灰缸呼呼生风,砰地砸在徐政勇额头之上。
砰、砰……
啊……
血流不止,额头破洞,惨叫忽地响彻屋内。
一下接一下,喻临风像发了疯似的红着眼抡动手里的烟灰缸。刚开始还能听到徐政勇惨叫,随后就是求饶,再最后便是低哼,随后就只剩下了颤抖的身体,仿佛连哀嚎的力气也没了。
“录视频、轮、放网上赚钱、在我面前干……”喻临风其实早已意识模糊,此际完全是一种凶狠的本能,口中不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和喃喃,“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叫你碰、叫你碰……”他曾说了要百十倍奉还,曾说了要让徐政勇生不如死,曾说了要让徐政勇后悔升起的色心。
“你想死,还是想死呢……”
喻临风已经没了杀与不杀人的意识,他此刻所保持的本能只有报仇和宣泄情绪,他要将愤懑施加而出,他要让徐政勇尝到什么叫做绝望,他更要让对方从今往后见到自己都会胆寒与恐惧。
尤厉也被喻临风的疯狂所吓住了,本想着让后者发泄一下也好,谁知徐政勇躺在地上已然不再动弹,也不知是死是活,若真死了就惹了大麻烦,尤厉当即忍痛走到喻临风身后,抬手按在其肩膀之上,道:“够了,再打,人就真……死了!”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与能力,根本背不起人命官司,一旦真死人,刚成立起来的天帝会定会瞬间崩塌,四分五裂。
喻临风,才是天帝会一整个势力圈子的中心,谁有事他都不能出事!
“死就死了……”喻临风下意识回应,举起烟灰缸又要砸下,却被尤厉一把抓住手腕,道:“这样……值吗?一路走到今天,一手创造的势力,就让它付之一炬?虽不知你有何目的,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动力及目标,若你杀了他必不能独善其身,不仅努力白费,就连目标也将成为永远跨不过去的万丈深渊!”
尤厉仅仅因劝说而编出这一套话语,殊不知说到了喻临风心坎,即使意识模糊只剩本能,也仍旧将之打动。
目标……
目的……wWW.ΧìǔΜЬ.CǒΜ
值吗?
他心中确实还牢记着一个……五年承诺!
“难道……他不该死吗?”喻临风抬起头来直视尤厉,朦胧猩红的眼射出犀利如钢刀的幽芒。
“该死,但不是现在!”尤厉抬眼瞥了下躺在沙发上的范文莉,心中苦叹时郑重道。
“不是现在……”喻临风喃喃间闭上眼,手中滴血的烟灰缸滑落在地,他靠在尤厉身上呼吸平稳地昏睡了,心中最后一丝坚持因尤厉的话而放弃,彻底掏空体力。
“带上你们的人……滚!”尤厉回头瞪视那艰难爬起来的两提刀大汉,二者再不多言,急忙上前扶起徐政勇便往外走,其余人也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离开,可每一人在跨出门的那一刻都不免回头畏惧地看了眼喻临风和尤厉,二人的可怖给他们留下了很大一片心理阴影。
随后,尤厉一屁股坐到地上,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从一楼打上来,再继续厮杀,如今浑身就没有一块肌肉不疼。
他有气无力地掏出手机拨打苏美龙、沈浩阳等人的电话,可一一拨打过去却都是……不通!
想了想,他直接将电话打到木云寒手机上,至于邓坤等人的号码则还没来得及存入手机。
不多时,木云寒带人到来,其中还有数名女子,乃是尤厉刻意交代的,毕竟照顾范文莉还得靠女的!
将屋里打扫干净,把血迹清理,待得后半夜,木云寒才领着人离开。当然,暗中还是留下了几人保护范文莉和那几个女成员,怕徐政勇再来个回马枪。
当然,喻临风昏迷后对这些一无所知,等他醒来已是躺在了寝室的床上,天外大亮,太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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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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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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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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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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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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