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知道邬青对于自己记得多少,但这会儿也没打算暴露,或者给对方暴露的机会,便装着疑惑的样子说道:
“名字,那是什么?”
邬青一听显得讶异,难道是名字都没有被设置的路人NPC吗?好惨啊,其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明明是在推动斯内普和莉莉的相爱剧情,为什么会一眼看到角落里这个一点都不突出的NPC。
修正者守则之一,就是绝不能让世界里的NPC意识到自己只是在故事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仿佛对方有什么魔力一般。苏着急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捋清事情经过,好为之后做着准备,所以不再问答对方的问题,只是举起魔杖想离开这里,嘴里说着:
“我要去上魔药课,我要去上魔药课。”
就如同一个真的路人NPC会说的话一样,邬青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其实是个眼盲的,不禁有些吐槽起“作者”来,明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角色,干嘛还给别人一个眼盲的设定,她似乎都能想象一个盲眼的小女孩如何费劲辛苦才能进入到魔法学校了。
不知道是女孩太过可怜,还是她真的觉得一见如故,都多少为对方心疼起来,便温声说道:
“我陪你去吧。”
苏抿抿嘴,心里只想着,邬青大可不必这么“好心”,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这个假身份,
“你也要去上课吗?”
邬青便顺着话接下去,
“是啊,我们是同院同学,所以下一堂课也在一起。”
苏这看邬青是认定要和自己一起了,无奈之下只好一同到了魔药课教室,被迫上了一节魔药课。她虽然有些苦恼于邬青的热情,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就像伊芙、斯内普所形容的那样,让人倍感温暖,根本舍不得将其推开,更何况她和“妈妈”相处的时间还是寥寥无几,她又怎么舍得呢?
夜晚时,苏努力梳理世界一团混乱中的脉络,以保证白日里的稳定进行。她调查过后,发现邬青似乎还接着和之前同样的任务,自己有想过把妈妈送走,但是她始终无法将其带离。心里难免愤愤然,只是想着也许推动任务结束,邬青就可以正常离开呢。所以她总是夜晚修复,白日里协助任务进行。
而邬青从那一天之后,每日除了完成一个小目标节点外,就是在霍格沃茨寻找着苏的身影,对方会在教室,湖边,广场上,走廊里,或者说是每一个剧情需要里的场景出现。她坚定着自己的判断,认为苏只是个不起眼的路人小角色,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好奇对方每天会做些什么,即使她明白那些内容是重复且单一的。
而且邬青问过自己的系统,得知对方确实是个NPC之外,就更加不怀疑其的真实性,而不会觉得系统其实有可能早就被修改过了。凭着自己穿梭多个时空的经验来说,邬青明白路人角色是记不住剧情之外的事情,所以更不会记住自己,所以她倒是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在苏面前介绍自己,嗯,倒是和当时苏想追赫敏·格兰杰时一样的做法了。
苏没有戳破对方的猜测,只是认真地扮演好一个路人角色。邬青大概是认定她的背景板身份,也认定自己不会记着剧情,所以竟然毫不设防地把一切都说给自己听,虽然她也真的不会如最坏的打算产生个人意识影响世界就行,反正邬青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罢了,那自己就好好听着就行了。
其实有时候脑子会自动美化存在于记忆中的人或物,邬青就是如此,大多数时候对方都不像那些讲诉人一样形容地那般完美,有缺点,有优点,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苏大多数时候并不想认定对方是“妈妈”,因为那样的身份似乎禁锢了对方。
在是这个之前,邬青还有着更多的,各种各样的身份,所以不要至高无上的道德推崇,也不要不顾一切的牺牲,她们只是在这个世界重新认识彼此,重新有了一些时光,或者作为朋友,只是朋友,也许也挺好的。苏听着邬青和自己絮絮叨叨,说剧情又如何,斯内普和莉莉的恋爱又前进了多少,还有更多更多的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今天吃什么,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之类的事情。苏总是认真听着,她看不见邬青说话时的神情,但能感知到对方每一个开心和烦躁的瞬间,然后在邬青看不见的地方偷笑,又把这些相处时刻悄悄珍藏起来,就算以后再不相见,她们也会拥有这么一段共同的回忆。
苏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邬青则自作主张地为她取了一个名字——“小十三”,说是遇到自己那天,她就坐在十三排的,其实苏清楚那是“爸爸”的编号,或许对方就算再被抹除记忆,也残留了些许痕迹吧,所以她并未拒绝这个看似不怎么“吉利”的名字。
“小十三,你为什么总是一副疲倦的样子吗,难道晚上没有睡觉吗?”
苏没把自己夜晚所做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随意找了借口,说晚上没睡好而已,但邬青主动脑补成路人角色根本没有自己的居所,只能在夜晚的学校里游荡,等到剧情需要再出现,所以也算不上睡觉,然后心疼又多了一分。
“小十三,你有没有去过哪里玩过啊?”
“霍格沃茨。”
苏懒得给这个角色设置什么复杂的背景,所以充当个路人就算了,可邬青听了却是一脸心疼,竟然是连学校都没出过的角色吗,好惨好惨,她恨不得这会儿就带着苏离开去外面看看。
“小十三,想去外面看看吗?”
“什么是外面,是霍格莫德村吗,我还没到年龄,不能去那里。”
“不是,是比霍格莫德村要远得多的地方,是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苏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有时她也真是佩服自己说谎话的能力,但想来创造的那么多角色时,或许其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吧,所以也不算假的,对吗?邬青想拉苏出学校,可随即又停下来,对于在某个场景中所设置的角色基本是不能离开所在场所的,结果她被这个想法打击到,整个人都不开心了,为什么作者不愿意多给“小十三”一点儿生活呢,难道只能一直围着这座城堡打转吗,她好舍不得,好心疼啊,可又是为什么呢?
苏不知道邬青怎么突然情绪就低落下去了,打算做点事让对方高兴一点儿,想了想便去厨房给邬青做了一些吃的,她从未有机会给对方做过这些,现在也算是满足自己的心愿了。而邬青抱着一盘美食大快朵颐,想不到小十三还有这手艺。
“小十三,你怎么会这些啊?”
“不知道,兴许是从书上学的吧。”
“小十三,你可真聪明,哪像我简直就是厨房杀手,每次买的的技能点加在厨艺上也只能骗骗人,自己是完全不能下咽的。”
苏笑笑,装作不知道什么技能点的东西,陪着邬青吃完这一顿直到下一个剧情来临。西弗勒斯和莉莉的剧情发展得很顺利,而她大概也算是目睹了邬青是如何把即将走入歧途的西弗勒斯拉回正轨上,并成为对方最要好的朋友,即使重来一次,邬青也会出于好心“拯救”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和莉莉相恋到步入婚姻殿堂,仿佛是被祝福的一对儿,并生下女儿哈莉,依旧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故事按照既定的发展进行,任务只剩下一半就可以完成了。但是苏就知道零号怎么会让她这么度过“好日子”呢,对方恐怕最喜欢创造美好,然后将美好毫不留情地捏碎了吧。
变化就只在一瞬间,世界仿佛经受不住多余的力量,无时无刻都在崩溃之中,而邬青也是被吞噬的对象,但是她怎么会允许呢?于是她一次次把时间线往后拉,无限次重来只为救下邬青,所以到后来她已经不单单是在修复世界,更是周转于时间和空间之中,把赫敏送给自己的那块手表当做中介物,不断重来,开始,反复又反复,不知疲倦,耗尽心力。
故事已经发展到新三人组一年年地接受冒险,苏依旧在学校,而邬青换了一个新的面容回到学校,继续推动三人组的剧情。她兴冲冲地来到苏的身边,又重新介绍起自己:
“小十三,我是邬青,你记得吗?”
苏摇摇头,眼底却是疲倦,她记得,当然记得,但是这样的场景究竟还要上演多少次,她已经开始麻木了,目睹着邬青一次次被吞噬,一次次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杀死,而自己没法救下的无力冲击着她的理智。
“小十三,你不高兴吗,没想到你还在学校里,但是别怕,我还陪着你。”
“你陪不了多久。”
这是苏的心声,这样纠结的日子完全是自己苦苦强撑而来的,可是她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啊。舍不得邬青关心自己,舍不得邬青对自己笑,舍不得邬青落在自己头上那温柔的手,舍不得这或许是离“妈妈”最近一次的机会。她们的时间是那么那么的少,难道,难道就不可以自私一次吗?
可是她又凭什么“自私”呢,那样的执意让自己没有资格去贪心拥有父母的爱,就算苏再不在意零号的话,她也得承认那已经是自己心上的一块疤。所以苏面对着邬青时,是小心翼翼担心失去的姿态,也是内疚纠结痛苦之下的徘徊。
她有时候也会反复自问,值得吗,值得吗,同时也是在问爸爸妈妈,或者说是被牵扯过来的两个陌生人。
“只是意外被纠缠在一起,就要承担莫大的责任,是错的吧?”
邬青偏着头,有一瞬间迷茫,自言自语地像是回答着什么:
“可如果不是意外,就没有相遇,也不会有开始,那就谈不上结局了,也许才有机会做自己吧。”
苏微睁大眼睛,她不知道邬青是在回答自己,还是在回答谁,只是这样的“宽慰”反而让她心生酸涩,也许自己是骗来的“爱”,他们是不知情的,还是觉得自己一时难以排解。邬青过来捏着苏的脸,把嘴角往上提,安慰着:
“小十三,不要不高兴嘛,遇到了什么,可以和我说啊?”
苏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那无限次的循环里,她曾试着和邬青表明自己的身份,结果就是让对方的死亡提前了,她不敢再冒险,也不想邬青再次经受希望又死去的痛苦了。即使忍住了嘴,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看着苏哭了,邬青显得慌乱,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哭,路人角色其实只拥有很少的情感,比如开心和难过,但是苏哭了,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开始有情感了。她为这猜测感到高兴,但更多的是为眼前这个小女孩心疼着。
她一下子把苏拥入在怀中,动作轻柔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着苏,就像是“妈妈”的姿态一般。可是邬青越温柔,苏就越舍不得,嘴里的称呼都几乎要破口而出,最后又只能强忍在无声的泪水之下。
看着难过的苏,邬青渐渐起了一点儿心思,想把于自己而言最为特别的NPC从这个世界带走。从认识的那天起,她就忍不住关注着对方,在“小十三”的面前自己可以畅所欲言,即使有很多不懂,却还是逐渐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她起初以为这样的情感就是喜欢,可是后来又觉得那和自己认知的喜欢感情是不同的,但不论是哪种情感,她都想带“小十三”离开,去真正看看“外面的世界”,反正自己积攒的所有的积分肯定够给小十三换一个实体,虽然会觉得心疼,但如果是小十三的话,她可以不在意的。xǐυmь.℃òm
苏紧紧地抱住邬青,就像是贪玩的小孩子死死地抓住不愿撒手的玩具一般,可是手腕上的钟表在滴滴哒哒地走着,而外面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其实她明知道邬青并不会在这个世界真正死去,只是会以一串数据的形式换到另一个躯体罢了,可是要她怎么做才可以放弃这个和自己认识,并拥有共同记忆的邬青呢?更不想对方再当自己的妈妈,也许只有跟她毫无瓜葛,才是最好的。
邬青是众多修正者之一,那是假名字,只是在这个世界用着的代号,却已然在她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苏已经渐渐不哭了,只是盯着手表上的时间出神,邬青有些疑惑,
“小十三,这手表是哪儿来的啊?”
苏差点就忍不住回答了,最后也只是摇摇头,说是从有记忆起就有了。她要看一下时间,上午十点三十五,是离开那个世界的时间,也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更是遇到邬青的时刻。苏从未忘了看一眼时间,只是希望这个时刻被无限拉长罢了。
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充斥着苏的胸口里,她捂住心脏,有一瞬间的慌神,仿佛浑身发热,意识模糊,置身于什么水深火热的环境之中,随即她感受到了,不自觉地叫出了名字:
“赫敏......”
在这一个刹那,苏明白了很多,又看了一眼手表,是啊,时间该继续了,她不能再在原地停留。而邬青听到苏无意识地喊出了赫敏的名字时,脸上十分诧异又有些许怅然,
“小十三难道是因为赫敏·格兰杰才难过的吗,还是说你喜欢赫敏·格兰杰?小十三啊,不要喜欢她啊,她的对象不是你,不要冲上去当炮灰啊。如果是有什么莫名东西让你产生这样的意识,一定要努力反抗,不要被其控制,好不好?”
在邬青觉得苏可能喜欢赫敏·格兰杰的那一刻时,担忧是远远超过失落的,因为她知道后面的剧情里赫敏·格兰杰的身边并没有出现过一个或许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角色,所以她完全不希望苏成为别人爱情路上的炮灰,或者体现某个角色魅力而强塞什么情感设定。
可惜两人的思想频率并不在同一个层面,苏没有否认邬青问题里的答案,只是像“看着”对方说道:
“你要走了,对吗?”
邬青有一丝诧异,但还是认真回答了:
“是啊,这里的故事即将大结局,我要走了。但是我打算带你一起走,小十三,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都不明白,但是那些一起聊天和陪伴的日子对我来说也是珍贵的,所以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苏笑了,笑得很舒心,看来她并不是单向向“妈妈”索求着慰藉,原来自己也曾给邬青一些安慰和支持吗?真好!
“即使是欺骗的保护和背叛的离开,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或是被迫担着莫须有的父母之爱,也不在意吗?”
邬青更加奇怪苏的问话,但看着对方,自己只想要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心底的声音就是如此。
“嗯,如果是小十三,我想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啊!”
邬青思索了片刻,即使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缘由,但还是认真回答了。苏听后,心里吐露出和邬青一样的话语,是啊,她也是如此地希望对方好好活着啊,就像是最初的念头那样,不管是父母,还是邬青和科林·兰德都是如此,所以她早该这么做了。
“谢谢......知道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再见......”
她用口型无声地喊出了“妈妈”,随即一把将对方推向世界之外。邬青讶异苏的动作,嘴里只喊着“小十三”,她觉得对方有未说完的话,但是在看在口型的那一刻,好像有很多东西要蹿到脑子里,杂乱无章,不明所以,但在远离的同时,泪就忍不住滑落下来,心里就默念着一句话。
“如果是小玉的话,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啊,不止是母亲和你,而是我和你!”
苏看着邬青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她总是做那个离去的人,却很少经历被离去的感受,原来看着对方离开并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情啊。随即苏又投身于修复世界,那一草一木,一房一瓦,一人一路,点点滴滴都在时间和空间中回转着,直到变得正常、安稳的处境,不再为明日的崩溃而担忧的结果。她看了一眼时间,是上午十点三十五分,是该离开的时刻了。还有,赫敏,对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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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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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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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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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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