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聪明的人,不久却要变成冰冷的尸体,不能为她所用,当真是有些可惜。
“我能在问你一个问题吗?”顿了一下,墨小忧一瞬不移的盯着女子的脸。
尽管那并不是她真正的脸。
“说吧。”怀着惜才之心,女子不介意墨小忧的“话多”。
“你杀了那些人,主要目的是取他们的胎盘吧。可这么多的胎盘,又是送到哪里的?”
“自然是送往主子那里。”女子顺口接了这话,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墨小忧。
能调用她的,自是她家主子。
墨小忧默“你家主子又是谁?”
女子目露凶狠的走过来,每走一步,都仿佛在告诉墨小忧,她的生命受了更大的威胁。
“死人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话的好。”女子手拿着刀,走向墨小忧“剩下的,你到地府去问阎王吧。”
自己派出去调查身份的人,怕是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
即便没查到,这人也是活不了的。
看了她的颜,识破了她的作案手法。
这等人,又怎么能留?
墨小忧看着向自己逼近的女子,手中的大刀闪着寒光,弥漫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再刺激她的神经,不断的叫嚣。
墨小忧的目光穿过女子,看了眼闭上的门,心中一阵焦急。
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女子的刀子举起,反射的寒光照在墨小忧的脸上,闪的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手起刀落,滚烫的鲜血洋洋洒洒落在的地上,灼烫着墨小忧的肌肤。
随着哐当一个刀子落地的声音,女子轰然到底。
“小忧,我来晚了。”
墨小忧缓缓睁开眼,虽然身上能感触到身上落下的血液,但是却并没有痛处。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尸首异处,刀子散落一边。
而站立着的,便是和自己分离不久的皇甫墨,他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刀。
血液随着刀滑落到地上,染脏了他的鞋子,他却全然不顾,刀子再次抬起,墨小忧身上的铁链便被斩成两半。
“你找到我了?”墨小忧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皇甫墨沉着一张脸,只好回以虚弱的一笑。
她没事,她并无大碍,她已经被他找到了,挺好。
皇甫墨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弯下腰一把将墨小忧搂在怀里。
她的鼻息撒在他的颈处,微微有些发痒。尽管周身一片血腥味,他却依旧能闻到她身上独属的清香,不似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气,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花香,其中又夹杂着药草香,初闻时不太习惯,可闻久了,便别有一番滋味了。
“能动吗?”皇甫墨暗哑的声音传来。
“还行。”墨小忧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被铁链绑过的地方已经被擦破了皮,现在浑身又麻又痛。
却也知晓皇甫墨担心自己的伤势,墨小忧忍着身上的疼,抬起手在皇甫墨背后轻轻拍了两下,就像哄拍小孩那般,一下又一下的。
皇甫墨原本焦躁的心,在一次次的哄拍中得到了安抚,逐渐平稳下来。
他又想过,他会亲手杀了她。
却未曾想,在他看到她生命受到危险时,仿佛心被狠狠的用尖刀扎了一下,瞬时疯狂之色便漫上了他的双眸,,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即便对手是女人又如何?惹了墨小忧的,他都不想放过。
后怕之色从他眸里一闪而过,皇甫墨将墨小忧一把抱在怀里,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忽然的重心不稳,墨小忧本能的向皇甫墨的怀里倒去,两只软弱无力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即便双手发麻,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胸口传来阵阵的跳动,令人安心。
“见过太子。”刚出了小屋门,一排官差一次排开,为首的便是县令和太师。
皇甫墨懒得废话,抱着墨小忧大步流星的离开。
见两人离去的背影,县令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就在刚不久,一名黑衣男子突然闯了进来,手持太子府的令牌让他们包抄这个屋子。
“都赶紧进去。”随着县令的一声高吼,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进这个不大的屋子。
霎时,县令一声杀猪般的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群呕吐的声音和太师高呼“县令,县令。”的声音。
……
“你看,我就说我没事吧,我自己也是懂医的。”目送着大夫离开,墨小忧笑眯眯的看着皇甫墨。
她脸上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染了血的袍子也已经换下了。
“检查一下,总是好的。”确定墨小忧平安无事,皇甫墨冷下的脸终于露出了平常温和的笑容。
他的笑分很多种,平日里的笑,虽然温和却带着淡淡的疏离,即便看着让人如沐春风,却也不敢造次。
现在的笑,得体却又不失温和,倒是比平日里的笑,真切了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看到我丢的玉佩吗?”墨小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皇甫墨默。
有玉佩吗?
他怎么没有看见。
墨小忧兴奋的脸瞬间垮了,还以为皇甫墨是根据自己留下的线索找了过来,原来自救没成功啊。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冷鹰说有人调查你,便将那人带到我的面前,稍微施了点苦头,他便招了。”皇甫墨云淡风轻的说。
不过这里面所说的苦头,是多苦,可就耐人寻味了。xǐυmь.℃òm
墨小忧“原来如此”的点点头,她记得那个女人说过,派人打听自己,这可不,自作孽不可活吧?
“你说的是什么玉佩?”皇甫墨嘴角噙着淡笑,温文儒雅的看着墨小忧。
这一看,瞬间晃瞎墨小忧的眼睛,脱口而出道“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个玉佩,我扔在路口,留作线索了。”
想到那个玉佩,那光泽,怕是值不少钱呢,穷光蛋的墨小忧肉疼的开口“没想到你没看到,等会还是我去捡回来吧。”
“你很喜欢?”皇甫墨挑眉,眼角染上一抹笑意。
“当然喜欢。”墨小忧小鸡啄米般点头,那玉要是能换,得多少钱啊?白白搁那地上,简直暴珍天物啊!
皇甫墨宠溺的拍了拍墨小忧的脑袋,顺道揉了揉,从腰间拿下一块玉递给墨小忧,是块白玉,看着晶莹剔透,上面刻着“墨”一个单字。
皇甫墨的最后一个字是“墨”,墨小忧的第一个字也是“墨”。
这个令牌给墨小忧,但也没什么不对。
墨小忧瞬间喜笑颜开的接过大金主送的玉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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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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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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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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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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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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