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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學宿舍內,我們的天界大神主角宵陵貽正在床上睡着呢,在梦中,一把语带质问的声音问道,“两条路,一条是飞升为天神,一条是成为鬼君,为什么独独是你,走了那一条路?!”宵陵貽吓得醒了,这句话已经问了自己几百年了,到现在还频频出现在自己的睡梦中,汗水打湿了自己的头发,弄得原本就没洗的一把长发更痒了,自己的宿舍位置又不太通风,自然闷热无比,反正睡也睡不着,自己手机充电充不到100%自己是不会拿来滑的,那就真的没事做了。
“要拉几个哥儿们去喝酒吗?”宵陵貽是这么想的,但看了看时钟,现在没时间了,自己明天还要上课呢。想起自己还要写寫專題报告,就坐在桌旁,开始写了起来,對,他寫的是專題报告,小組的專題报告,而且是宵陵貽一人carry全組,全组除了宵陵貽是正常人,其他的都是组员A拉过来混分的混子,孤独carry就像你是王者段,带着一群青铜打5V5(在对面全是王者的情况下)一样的崩溃,无助。“这群混子,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呀?这事完了我不去叫你一人请我吃一顿饭我宵陵貽三个字倒着写!”宵陵貽是这么想着的,原计划是自己先完成三分之一的进度,写困了再上床去睡,但是,向舍友借來的筆電在內存了大量不明唯美愛情動作影片的情況下,筆電又双叒當了,内存的资料、进度一秒回到解放前,弄得宵陵貽直接爆氣,手中紧紧地篡着滑鼠,思索着要不要把这只滑鼠捏烂,但捏烂之前,宵陵貽要去群聊跟人哭诉自己有多惨自己有多勤劳贤惠之类的云云。
宵陵貽在一堆打了死结的电线中找回自己的手机,发现根本没有充到一分电,电量还是停在八十多一点,宵陵貽顺着自己的电线,发现自己原本插电线的地方换上了插筆電的电线,真不知是该骂自己什么好,宵陵貽边骂着边点开“天界一家人的群聊”在群内发布道: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毁吧!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怎么了?
一只画仙:@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没啥事儿,女人发疯而已。
热爱C服的小美眉:害,现在都市人的生活压力真大。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看您孙子干的好事!!您孙子做报告净是拉些不会做事还给我添乱的混子进来也就算了,您看看!你孙子借给我的笔电!一堆这种不堪入目的淫亵物!搞到当机了!
一只画仙:“不会做事还给我添乱的混子”?那人不是你吗?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一只画仙youshutup!
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辛苦你了,加工资。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好哒,多谢老板,多谢爸爸~
宵陵貽加到薪水,窃笑不止,又想起自己刚才回到解放前的那一幕,气又往上涌了。
在宵陵貽分析过无数遍“如果自己把楊笙这只滑鼠捏烂后自己会不会死”的答案都是“yes”后,宵陵貽盯着这只特卖场以低价抢回来滑鼠盯了若干秒,下一秒就把它捏烂了。宵陵貽在尝到甜头后又得寸进尺,心动着要不要让滑鼠的老公(也有可能是老婆)来给滑鼠陪葬。
但心动不如行动,宵陵貽“啪”的一聲把舍友的SB又當機筆電丟出九重天宮之外,把走過路過不要错过的天帝老人家砸個滿頭包。但這也怨不得宵陵貽,實則是天帝老人家在宵陵貽簽福利假便條時,要他“順便”照顧“一下”他在凡間歷練的孫子也就是宵陵貽现在的舍友:楊笙。于是,宵陵貽在天帝老人家的“哎呀呀宵陵貽小盆友你再不给本帝闭嘴我就罚你去凡间扫地”的“亲切”笑容下妥协了。正所謂灑氣一時爽,事後被人丟進火葬場。
楊笙的筆電在地球以奇怪的运行方式在东京空降又反弹到了中国四川,再一边划着飞机云一边从迪拜飞到夏威夷,经过菲律宾上空在从夏威夷飞回迪拜,在夏威夷和迪拜间每隔二十五度经度往返飞一次,最后成功降落在宿舍的一处,虽然不知道宵陵貽是怎么做的,但他获得了“成功画出O老师”的成就。
几分钟后,后知后觉的宵陵貽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自己将要被楊笙这货残忍地杀死,于是随随便便地卷了卷自己的被褥,带上几件可换洗的衣物,此后逃之夭夭,亡命天涯,去别的同学房里睡。
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宵陵貽将体会到真正的绝望。
“你丫的干嘛把我的筆電扔了?!“在宿舍樓下發現自己筆電殘骸的楊笙咆哮着破門而入,順帶拿起一本字典砸向宵陵貽其动作行云流水得使身为大神的宵陵貽也閃避不及,被迎面而來的字典噴了一臉,“這個帝三代下手還是這麼重!该死!”宵陵貽想起當年參加楊笙滿月禮時被楊笙扯臉皮的悲慘回憶,並向楊笙比了一個親切的中間手指,并把那本字典也顺势人扔下楼,并伴随着其他舍友的惨叫声。
楊笙翹起手,一臉“你賠我三上O亞寫真我就原諒你”的表情看著宵陵貽。“好啦,好啦,大不了我買個新的筆電賠給你?”宵陵貽稟持着“只要口袋深,鐵柱也能給他磨成曲別針”的大道理,“滿懷歉意“地向楊笙陪罪。楊笙眯起雙眼說,“我看你是男舍花的份上,我便免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宵陵貽雖然是男兒身,但長得像個姑娘家,他有著一雙比天湖水還清澈的雙眼,,眼角還長了一顆痣,湖水色的桃花眼含情脉脉,五冠玲瓏別緻得不似真人,不是极为艳丽的那种大姐姐,而是清纯的那味儿,楊笙还为此怀疑过宵陵貽是不是去过韩国整形。在宵陵貽剛飞升上任時,自認閱神無數的天帝,也以為宵陵貽是位女仙上。因此,在凡間的也被人認為是個香噴噴的妹紙,宵陵貽不擾其煩,只好順著他們的意思,當上了“至高無上”的男舍花。
“噢,对了,你还不是很喜欢穿着古装cosplay古代文艺青年的吗?”楊笙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只是我个人的服装癖好!不是你口中的cosplay!说话给本舍花放尊重点!!”宵陵貽不满地反驳道,但楊笙却不以为然,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下个礼拜你穿这件女(古)装去给我和其他几个哥儿们瞧瞧,要不然他们得笑我是王老五”宵陵貽冷笑一声,道“那你活该,条件不差又不去找个女友。”“一口价,给你一百块钱你去不去”
楊笙話音剛落,宵陵貽水藍色的瞳孔驟縮,迎面而來的是一團黑暗。霎時間,整棟宿舍樓一戶接着一戶都陷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突如其來的恐慌籠罩了宵陵貽,宵陵貽最怕的便是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他整個人哆嗦起來,他被“好哥们儿”楊笙趕出了房間,讓他負起搶修電箱的重大責任,黑暗蒙闭了双眼,宵陵貽托著掌心火,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地走到走廊盡頭,每一步,脚步声都会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被无限反弹,既恐怖又渗人,走廊上寂靜無聲,全棟宿舍的同學都躲在房間等待電源,宵陵貽走到了盡頭,他簡直想送一句髒話給設計這棟宿舍的人,明明一樓的供電箱,卻設立在四樓。
宵陵貽失去了求生慾望,吊著一顆被一萬隻草泥馬慘遭蹂躪過的弱小心靈,靠着微弱的求生意志,幾乎是爬著去到了四樓。
他打開電箱,仔細地檢查,宵陵貽沒有學過維修,他取出板手,胡亂地地捅來捅去。終於,宵陵貽他……觸電了。和很多穿越小說一樣,主角總要出現某些意外才可以穿越到其他世界,哪怕宵陵貽是一個大神,也在一陣七彩缤纷、五毛特效满屏飞的暈眩後,來到了一片竹林,竹子的清香撲鼻而來,聞得宵陵貽精神為之一振,在竹林中走了半個時辰,自己又暂时飞不起来,纳闷无比,宵陵貽見到一條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對面有一間竹舍,竹舍裏走出一個大約二十歲的男子,那名男子身穿素衣,眉宇間掩蓋不了自己天生的一股桀傲,有一见即心动的能力,烏黑色的頭髮像長瀑一樣垂下,整齐束着的发带被微风吹的翻飞不止,身材高挑,貌比潘安一片竹叶落在男子头发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摘,把落到自己头上的竹叶摘了下来,温煦的暖阳,透彻见底的溪水,这男子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隐士。“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宵陵貽心不禁感叹道。因为任务再加上度(qiao4)假(ban1),宵陵貽經常在不同世界、不同時空來回穿梭,俊男美女倒是見得多了,可如此渾然天成又不带一点杂质的一個小郎君,宵陵貽倒是第一次見,不知不覺間,宵陵貽的视线停在了那男子俊俏的脸上。m.χIùmЬ.CǒM
宵陵貽竟看傻了。
河對面的那個男子怎能發覺不到有一股直鉤鉤的視線在看著自己,轉身一看,墨綠色的雙眸无意间對上了湖水般的桃花眼,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宵陵貽才知自己偷看别人被人发现了,尷尬地正要轉身離開,那名男子卻叫住了宵陵貽,用年轻男性特有的磁性声线道“這位公子,既然有緣見面,何不和在下怎麼小酌一杯?”宵陵貽看多了请人喝酒然后再酒里下迷药拖去迷X的剧情,但盛情难却,雙腳不受控制地跟著那名男子進了竹舍。竹舍沒有什麼特別的擺設,简约朴素,但一丝不苟,如果硬要說的話,便要數那盤茉莉花了,那盤茉莉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幼嫩的花苞含苞待放,已经盛开的茉莉花的花瓣上还留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可見他們的主人有多用心地打理。白衣男子轉身走進了廚房。許久,也不見那名白衣男子回來,宵陵貽百無聊賴地把玩跌在案上的茉莉花。剛抬頭,那名白衣男子已無聲無息地坐在他面前,托著頭,以一种极为宠溺的眼神看著正在玩花的宵陵貽,宵陵貽认得那种眼神,是看自己的爱人的眼神,不禁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
那名白衣男子尷尬的移開了視線,並為宵陵貽倒酒。
宵陵貽喝着竹香味的酒,闻着屋子里无处不在的淡香,显得那白衣男子身上不尋常的血腥味极为刺鼻,“他……剛剛和人打架嗎?”宵陵貽不禁內心暗想。
喝完酒,宵陵貽謝過白衣男子,正打算離開。白衣男子卻悠悠地開口道“公子吃了我的酒,難道不打算問我叫什麼名字嗎?”宵陵貽心觉奇怪,但出于礼貌,还是问道,“那……請問公子叫什麼名字?”“在下名叫元千闕。”聽到這個名字時,宵陵貽頓了一頓,感覺這個名字熟悉無比,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在一陣記憶翻箱倒櫃後,宵陵貽再三肯定自己和元千闕這個男人沒有關係後,只是自己的错觉,便留下姓名,離開了竹舍。元千闕望着宵陵貽的身影,轻轻一笑,便走回了竹舍。
宵陵貽前腳剛走,竹舍外便吵吵嚷嚷的,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回到了竹舍,那俩都少年和元千闕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个子较高的少年眉目刚烈,渾身上下都寫著“桀傲不訓”這四個字,另一位個子較為矮小的少年卻和他兄長的氣質截然不同,雖然他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那個少年低眉順目,溫婉似水,微微低着头,跟在另一少年的身后,但他們兩個都有一個共通點,虽被刘海遮住不易发觉,但额间有一鲜红的红印,似是要封印些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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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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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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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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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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