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拆迁大队成立之后,那些官员们人人自危,他们有的人不只是一个府院,有的是两个甚至三个,可不管他们有几个,只要林雨看中的全部都给拆了。
所有官员里面,最苦的还是魏征,以前因为魏征总是跟林雨作对,所以林雨没少整治他,这一次林雨更是下海的劲儿,只要发现魏征住哪,他立刻带上拆迁大队过去,没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魏征的府院给拆得七零八落。
就这样一直拆了七个府院,魏征都要崩溃了,他以前确实占了几个府院,但也仅仅只是用来存放东西,或者是让自己的亲信们居住。因此并没有想到多占几个。
谁曾想林雨这劲头一上来连拆了七个,现在他就算想要找地方住都没地儿了。
最后,万般无奈的魏征拖带着一家老小,住在了与自己同一派的四品官员王胜家里。
王胜对魏征十分的尊敬,一见对方过来,就像是接待最尊贵的客人一样,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全部都拿出来,并且大摆宴席请魏征那上下五六十口人。
在宴席之上,王胜为了向魏征产品痛斥林雨的行为,逮到了林雨祖宗18代骂,越骂越狠,越骂越起劲儿,魏征一开始还怕走漏风声,但一想这里是王胜家里啊,就算扯着嗓子骂,林雨听不到。
因此多喝了两杯酒的魏征,也把自己心中的愤懑之气全部都给倾诉了出来,最后还吟诗作词来辱骂林雨。wWW.ΧìǔΜЬ.CǒΜ
然而两个人正骂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大喝:“拆迁大队办事,闲者回避!”
魏征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一抖,那酒杯便碎落在地上,正如魏征的心也碎了一地。
这句话在他这两日来听得最多的,也是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句话,简直比皇上的怒喝还可怕,因为每次听完这句话之后,他的家就荡然无存。
王胜见为政如此的惊慌,便稍稍的安抚对方说:“魏大人不必慌乱,我的府院距离林雨主要建造商场的地方远着呢,想必他也不会劳师动众的把我这里给拆了。让我出去会会他!”
“那你可要万事小心啊,林雨这种人不讲道理,做事邪性,可千万不要与他硬碰硬!”魏征拉住对方的手,恳切的说道。
王胜点点头,带着一干下人出去打开了大门,只见林雨正在在门口,用手机照着相。
“林掌柜的,今儿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不是办公事嘛,那个……你叫王胜是吧?”
王胜点了点头,“不知林掌柜有何贵干?”
林雨咳嗽两声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紧把家里的东西给我收拾了,然后找个地方落脚。你这个府院我要征用了!”
王胜一听面色大变,他指着林雨说:“你没弄错吧,我的府院偏远,距离你所规划的商场地址好像差得很远,没必要把我这给拆了吧?”
“这个……说的也是!”林雨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大纸,对着眼前的府院一看,“没错啊,就是这里,那个……王胜呀,按照规划,这里应该有一个小型的花园。我看你就委屈一下,赶紧搬走吧!”
王胜一听,顿时怒了,他指着林雨说:“林雨,我看你是公报私仇吧?为什么不拆别的地方,只拆我家,明明在我家东邻还有一个空着的府院!”
“少鸡吧给我废话,让你搬就搬,不搬的话那我就用强制手段了!”
“你若真要如此,那我就只能上朝面见皇上,求皇上为我做主,但你今日若敢动我一砖一瓦……”
王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惊恐的看到林雨夺过身边一人手里的大锤,朝着他轮了过去。
王胜顿时面如死灰,连忙后退好几步,那大锤碰的一声砸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青石板四分五裂。
林雨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我就砸了,那又如何?长孙无忌的家我照样拆,更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我数十声之内,然后所有人都给我滚出来!否则的话砸死不管!”
“你……”
“十!”
林雨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那王胜顿时心生惧意,他也算是跟林雨打一段时间交道,深知林雨的秉性,那是说干就干,从来都没有商量的可能。
于是他连忙说:“林雨,既然你要砸,那就容我先将家里的财物取出来再砸!否则的话损坏的东西你难道来陪我吗?”
“九!”
林雨再次高喝一声,紧接着他说道:“刚才给你机会,你却没有好好的把握,现在机会没了,很遗憾哦!”
“八!”
王胜着急了,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赶紧的往府院里面跑,大喊着:“快跑,大家快跑出去!”
魏征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见王胜,匆忙的朝这边跑来便连忙站起来询问:“王兄怎么样啊?林雨有没有走?”
“不好了,林雨要拆我的家,咱们赶紧逃吧,他说若是不逃就将我们活埋在这里面!”
“什么?”魏征都快要哭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到这个地步,连王胜的家也要被拆,他才刚坐在这,连凳子还没暖热乎呢。无奈之下只能又带领着一干家眷逃了出去。
王胜快步的跑到房间里,将金银珠宝胡乱的包裹起来,然后又拿出了一大沓子的银票往怀里胡乱的一塞,喊上自己的妻儿匆忙跑出去。
“三!”
数到三的时候,拆迁大队的成员都往手心里啐口唾沫搓了搓,然后握紧了锤柄和锄头柄,时刻准备着动手。
“二!”
“别,别!先让我出去!”魏征拉着老婆,匆忙的逃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宗族亲人。
林雨一看,乐了:“哎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魏大人啊,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因为咱俩真的是太有缘了,我砸哪一家你就往哪家里面躲着,哈哈!”
魏征欲哭无泪,真想大骂一句:林雨,我日你祖宗。眼看这林雨就是要把他给赶尽杀绝呀!由此魏征异常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付林雨呢?明明好好的相处不就相安无事了嘛,总也不可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一!砸!”
林雨一声令下,那拆迁队同时举起手里的大锤和锄头,共同的呼喊拆墙号子:“呦~嘿!”
林雨带过来的一千人同时捶击,那坚固的院墙瞬间倒塌,简直如纸糊一般。
王胜抱着一大堆金子珠宝,还要揣着一大沓子银票,根本就跑不开,他眼看就要赶到大门了,却听外面一阵呼喝紧接着就是一道巨震,在他面前,那横连几十米的院墙轰然倒塌。青砖石瓦碎了一地,看的他傻愣在原地,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说拆还真拆呀!
第一锤下去之后,人们心中的热情被完全的打开,紧接着就是用手里的工具一个劲儿的拆毁房屋。
拆迁大队的分工也十分明确,有人猜测所有人拆厨房,也有的人猜我是反正固定的几个人一组动手。经过几天拆东西的练手,他们之间都有着非常好的默契性,因此拆起来也十分的快速,没过一会儿就能拆回一个卧室。
王胜在尘土弥漫之中连忙跑了出去,他看那外墙倒塌的府院,心内顿时一阵酸楚,犹如针狠狠的扎上去一样。
林雨习惯性的叼了一个支烟,不过却没有给点着,他说道:“这房子建的不错,就是地理位置不太好,王胜,下次选府院的时候可是得弄一个稍微偏一点的地方呀。其实我是不想欠人家的,毕竟这也是丧德性的事。可我没办法,为了造福人民百姓,只好委屈你们了哈。”
王胜无语的看着对方,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鄙视,试问天下还有比这人更无耻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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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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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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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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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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