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寇还没有从刚才的得意之中完全反醒过来,他语气稍有强硬的问
“你们是什么人?”
“是你爹。”
带头大哥走到他面前,一拳把他给撂倒,其他人都吓得一声都不敢吭,连扶他的人都没有。
鲁寇被撂倒在地,只觉鼻子酸辣,眼泪顺着眼角边流下,他伸手一摸,
“血!”
接着他指着那个带头大哥,怒吼道,
“你们敢打我,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那你倒是报警啊。”
带头大哥蹲到他面前用一把匕首在他的脸上来回抹动,脸上泛出一抹邪意,
“反正你这老家伙,要是这点没用,倒不如用来试试我的刀到底锋利不锋利!”
“你,你别乱来。”
鲁寇感受着那冰凉的刀面,心惊肉跳的说,生怕眼前这浑人真的在他脸上开几个刀,那他还怎么拿这张脸去见人啊?
带头大哥给他几个兄弟示了个意,即兄弟便将屋里的几个老头给按倒在地,那几人纷纷求饶,表示要是要多少钱都愿意给。
然而带头大哥却摇摇头说,
“我……不要钱。”
不要钱,这才是鲁寇等人听到的最恐怖的话。
如果遇到劫匪,只是单单的要钱的话,那还好一点,或许给了钱就可以脱身活命。
但就怕碰上那些不要钱的,不要钱还打劫,那要什么,不是要命吗?
鲁寇也认识到只看自己所处的形势,赶紧恳求,
“这位兄弟,道上的话怎么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人无冤,近日无仇,咱俩也就没碰过面,你没必要这样对付我吧。如果是有人想要搞我,你只要说他给了你多少钱,我拿双倍来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就行。”
“呵,我说你这老家伙脑子还挺灵光的啊。还想反向收买?”
带头大哥用刀面拍打着鲁寇的脸,对身边的小弟们说,
“看见没有?这才是识时务,懂大体!怪不得人家能够当上副馆长呢,靠的就是这眼色。”
鲁寇陪笑着,
“哪里哪里,只要您发句话,不管多少钱,我立马让人给你取过来。”
“是吗?那你先给我取六个亿过来。”
“六……六个亿?”
鲁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都问了一遍,对方点点头,确定是六个亿没有错。
这就让鲁寇很是无语了,六个亿代表着什么?估计能把这KTV这个房间给填满一半,那是多么庞大的一笔钱啊。
别说他没有,就算他有那么多的钱怎么运过来?难道用卡车拉吗?
“兄弟啊,这么多的钱,你让我上哪找啊。哪怕是银行,一天只能取个几百万。你得让我跑上百八十个银行才行啊。”
“没有是吧!那好,我先试试我的刀锋不锋利”
说着,带头大哥就把刀刃轻轻的按在鲁寇的脸上,后者吓得哇哇直叫,
“别,别,大哥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我家里还有很多古董,你想要什么尽管去拿。哪怕是搬空了也无所谓,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带头大哥一巴掌扇在其脸上,打的鲁寇七荤八素,耳朵直鸣。
“老子不想跟你多说废话,那块玉佩呢?给老子交出来”
鲁寇一听,顿时全然明了原来对方这么的逼迫他,就是为了能够抢夺到玉佩。
于是他哭丧着脸说,
“哎哟,我说大哥你早说啊,你想要,我肯定拱手给您送去,可现在不行,玉佩根本就不在我这儿。”
“放屁,老子亲眼看到你拿着的,老实交代,玉佩在哪里?你要是敢给我耍花招,老子现在就捅死你!”
带头大哥恶狠狠的说道,那刀尖正刺在鲁寇到喉咙上,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伤口还是渗出了几滴血液。
鲁寇也是嘴唇发干,不住的咽着口水,但每次吞咽那刀尖就更加深入一分,疼的他想叫却也不敢叫。
面对如此凶恶的歹徒,刚才那几个发誓效命的人都噤若寒蝉,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想办法救鲁寇了。
鲁寇也深知不能靠着这几个整天只会溜须拍马的人,他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兄弟,我刚出门的时候就把那玉交给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现在估计已经放到博物馆了吧。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利用职位之便把那玉给弄出来给您。”
“你当我是傻子呀,博物馆的玉要是没了,你这副馆长难道就没一点责任?”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只需要再弄一块相似的假玉,放上去就行,反正都隔着玻璃窗不能摸,还看不清楚。哪怕是那些鉴宝大师都看不出来真假。”
那带头大哥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鲁寇见了也跟着笑起来,然而接下来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他妈蒙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今天你要是不把玉佩给我拿过来,我现在就把你给肢解,分成几个袋子给装出去。”
“啊,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给,我现在就给。”
鲁寇赶紧拿出电话给他老婆打过去,然而对方的电话一直都不接,打两三个都是无人接听。
鲁寇万分着急,脑门上都渗出了冷汗,同时心里也不住的在大骂这个死女人怎么关键时刻不接电话了。
要是他就这样被害死了的话,哪怕是做鬼,都不放过那个女人。
带头大哥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性子,当即将鲁寇的左手按在地板上,用匕首猛的刺上去。
接着就是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那匕首扎透了路口的左手,伤口处喷出鲜血,顺手而流。
鲁寇疼得哇哇直叫,不住的往回缩手,但是却被带头大哥用脚给踩住手腕,让他无法收回受伤的手。
“我给我给,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老婆没接电话,她已经拿着玉佩回家了。”
带头大哥听到后,又拉着鲁寇的另一只手,鲁寇吓得面色发白,用尽一切力气去挣扎,嘴里还不断的求饶,xǐυmь.℃òm
“不要,不要,我答应给你就一定给你,您放心,我不会耍小动作。”
“老子对你不放心!”
又是一刀刺下去,疼得鲁寇几近昏迷,边上蹲着的几个人都默默的往更远处移动,生怕自己被波及。
带头大哥拔出匕首,在鲁寇在西装上抹了抹,
“这就是你不老实的下场。”
“我说真的,我没有骗你,确实在我老婆那儿呢。她现在估计都已经到家了。”
鲁寇满头大汗,将双手蜷缩在怀里,痛苦的说。
带头大哥见其如此模样,便相信了,扭头对其两个兄弟说,
“你们两个开车过去,取到玉以后给我打电话。”
鲁寇乖乖的交出身上的钥匙。
那两人走了以后,带头大哥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喝着啤酒,一只脚踩在鲁寇的肩膀,就跟古代的暴君一样。
而鲁寇能做的也只有向其谄媚,希望对方能够饶过他。
……
林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再次的探查玉佩所在的地方。
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之前的那个妇女也不知去了哪里,于是便立即传送过去。
哪怕是刚才已经见识过这里状况,当他真正的站在房间里的时候,依旧感到深深的震撼。
这里简直就可以开一个小型的展览博物馆,各种时期,各种年代的代表性物品几乎都有。
不过林雨也知道,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一般品质的古董,真正贵重的古董应该还在某个隐秘的地方
他只可惜那妇女仅仅只是把拿回来的箱子放在了客厅里,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假如这箱子与其他的贵重物品放在一起的话,那今天的林雨还能发一笔意料之外的小财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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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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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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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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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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