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拿开烟,对着李恪吐口唾沫,回答说,
“没事,一些小杂碎,还不能把我怎样,但是确实恶心到我了。额,这是你家的,你看咋办?”
李恪听了林雨的话,顿时明白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他也猜到林雨的真实身份,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但又听林雨要将自己交于李泰处置,便赶紧说道,
“四弟,救我啊,我……”
话还没说完,林雨一电棍下去教他做人,那满地的碎牙,疼的李恪哇哇直叫,但看在林雨即将再次落下的电棍时,赶紧闭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见状,林雨只道了声怂蛋。
李泰原本不忍看到自己的兄长被如此的残害,但是对方所做之事实在让人恼火。
他把李恪当兄长对待,但李恪却想方设法的给他使绊子要除掉他,这样的人兄长不杀了,难道还留着过年?
于是李泰一狠心,语气冷淡的说道,
“此人虽然是我三哥,但既然要害大哥,那就全凭大哥一人决断,我决无二言。”
这句话仿佛给李恪下了死亡判决,李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想要张口,就见漆黑的电棍指着自己的脑袋,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林雨抽一口烟,目光鄙视的看着李恪,后者瑟瑟发抖的抱着头,怯懦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视下林雨。
“那好,二弟你走远一些,别溅你一身血。”
李泰点点头,朝一边走去。
李恪顿时如坠深渊,眼看林雨真的是要将他棍杀当场,因而他拼命的求饶,
“你不能杀我,我是当朝三皇子,父皇对我十分宠爱,你要是杀了我,就要遭受无尽追捕,天下更无你的容身之地。”
“放屁!”
林雨对着对方的胳膊就是一棍,
“吓唬人也不看形势,堂堂的皇子就是这觉悟?真他娘的丢人,九年义,啊呸,四书五经就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说完,又是一顿乱揍。
李恪马上老老实实的求饶,
“别打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可以给你银子,很多银子,要权要势,我都可以给你!”
林雨哦了一声,说道,
“这些确实诱惑人啊!”
李恪咧嘴开笑,露出那还坚守岗位的几颗带血的牙齿。
接下来林雨话语一转,
“不过这些李泰也能给我啊,我还要你干啥?万一回头告我一状,把我押入大牢,你当我傻啊!”
说完,开起电压狠狠摁在李恪的肚子上,让对方享受了下灵魂的蹦迪。
李恪被电的直翻白眼,林雨才将电棍抽离,此刻李恪再看林雨的眼神不仅仅是害怕,还有极度的惊惧。
刚才那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那种全身痉挛的感觉简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灵魂被硬生生的抽离身体一样。
他心下一想,强忍着痛苦说道,
“四弟他虽然善良,不工于心计,但做事却高格调,少有衷心的跟随者。如此性情若是在日后争权夺位之时,必然与其他几个兄弟有所差距。你要是放了我,我一定会全力推举四弟,助他登上皇位。”
“呵呵,你说的倒是不错,只是皇上如今健在,你竟然还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真够胆大的啊?”
林雨用电棍拍着李恪的脸说道,后者回以笑脸,“父皇他本就积劳成疾,别看他现在还好着,但我听闻太医说他已经是病入膏肓,活不过多久了,现在朝廷上下都在暗地里商讨这件事。明面上大臣们都对皇上报以期望,实际上暗潮汹涌,更何况前些日子
李承乾被发配到黔州,他的太子之位再难保住。”
李恪动之以理,将当前的局势分析的句句在理,“我二哥李宽早已经被过继给李智云,名分上不再是父皇的儿子。因此无法参与皇位的争夺。四弟他不喜斗争,其余人更别说了,根本没有一点势力。只要大哥一倒,我就是最大的竞争者,如果我甘愿放弃
,那么……”
林雨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暗自得意的李恪,对方所说的确实在理,若是换成了别人,绝对会信以为真,但是林雨早就看透他的心思。
林雨微笑着,李恪也嘿嘿的憨笑,林雨扬声大笑,李恪跟着大笑,只是胸口被重重的撞击过后的他不停的咳嗽。
林雨的笑声骤然停止,李恪还没反应过来,触及到的电棍再次让他欲仙欲死。
之后,林雨将电棍在后者的衣服上擦了几下,一只手将惊惧不已的李恪提拉起来,为其整理下衣襟。
李恪哆嗦着,受宠若惊,他眼神低迷,不敢去看林雨。
那可是个一言不和就动手的主,根本不管你说的是对是错,全凭心情,他真的是被打怕了。
林雨抬手拍了下李恪的肩膀,仅仅只是这个随意的小动作,都把李恪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行了,就按照你说的,不过要是以后想要反水的话,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靠近了李恪的耳边,威胁的说道,
“到那时,我会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地狱!”
李恪连连称是,丝毫不敢违背林雨的话。
林雨则是又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送到李恪嘴边,
“来一口,很舒坦的。”
李恪哪敢接啊,连摆手说不要,就被强制的塞到嘴里。
“让你吸你就吸,少废话!”
他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吸一口,浓烈的烟味儿呛得他咳嗽的满眼泪水。
李恪心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呛死人了,可摄于林雨的那对凶悍的目光,他硬着头皮将烟全部吸完,最后眼都红了,脸上的血水泪水融合到一起,成了个大花脸。
“这还差不多,过段时间要是不舒服,来找我,再给你一根吸吸。”
林雨看的不由得发笑。
李恪也跟着笑,只是这次的笑小心翼翼,眼睛一直注意着林雨的脸色。
“好了,走吧,在这待着也没意思,你咋样?能骑马不?”
李恪强使着自己刚走一步就摔倒在地,他的一条腿已经完全断了。
林雨摇摇头,走回去将电棍扔在车上,开着车过来。
此刻的李恪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被这么个玩意儿撞那么一下,这辈子都有了心理阴影。
林雨强制将其拉到车上,
“给我坐好,别乱动。好好一辆车,被撞成这么个胎唇样,回去给我报修啊。五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都别想少。”琇書蛧
一听五十万两,李恪恨不得骂娘,五十万,抢劫啊。不过还真别说,林雨就是在抢。
屈居人下的李恪只能委屈的答应下来,但是心里却想着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将所受到的苦痛十倍奉还。
林雨跟李泰交谈了下,后者看看满是血污的汽车,咽口唾沫,最终选择骑马回去。
于是林雨开车载着李恪,在前面飞驰,李泰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尘土飞扬,回到了长安城。
这一次造成的恐慌的更大,在撞上马的时候,车前盖都翻起了些,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嗜血的大嘴巴。
再加上车身上面全是红的发黑的血液,带着一股浓重的腥味儿,走在大路上可是把百姓们吓得魂飞魄散。
以前都只是说鬼怪会吃人,但谁也没有见过鬼怪真正的吃过人,可此刻满身是血的汽车已经无声的证明了这一点,百姓们如何不恐惧?
不过林雨也不在乎,这样的车别说在古代了,就算是现代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最后,汽车停在皇城东门门口,林雨扭过头,李恪刚放下的心立即提了起来。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李恪怔了下,然后赶紧说道,
“多谢林兄救命之恩,我李恪必有厚报!”“不错,有眼色,下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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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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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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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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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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