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莹顿时从头凉到脚,她记得她妈妈曾经说过这事,不让她把股份放出去的太多,就因为一些员工手里还有股份。
可她怎么还把这事给忘了,今天真是被这群人给摆了一道,同时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马友像是打了胜仗一般,狂笑道,琇書蛧
“怎么样,你到底是打算怎么进行补偿?要我们每年都分红呢?还是一次性将我们手里的股份都收回去?”
对于这等逼问,兰莹一时之间也无法抉择。
要是分红,那每年分出去的百分之十可真是不少,而且着实让人愤慨。
若是买回来,这选择固然不错,但是百分之十的股份,需要的资金实在是有点多了。
因为这种大公司是没有剩余金钱的,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了市场运作中去,一时之间,她真的很难拿的的出来。
马友一脸奸诈的看着左右为难的兰莹,说道,
“我看不如这样吧,小兰你也不用纠结,咱们走司法程序,把这事交给法院去判决。你也省的劳心费神不是?”
“马友,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
兰莹红着眼说道,
“我妈跟我对你都不薄,你当时辞职我都没有说什么,现在还想打劫?你的良心呢?”
“小兰,话可不能这么说。”
马友摆着一张险恶的嘴脸,“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当初也是无奈之举,我家里几个儿子都还要结婚,我要是还在这个破公司里面待着,钱从哪来?不客气的说,当时公司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谁愿意跟你共患难?大
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好不好。”
兰莹握紧拳头,指甲都快要刺进肉里,她用拳头抵着桌子支撑起身体说,
“看来你今天是铁了心的一定要我给你这笔钱了。但是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一分钱都甭想从独月鸣拿走一分钱。给我出去!”
马友硬气着指着兰莹,
“赶我走?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人证,这合同是物证,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事办利量了,我们只好走司法程序了。”
“哼,法院我去的还少吗?你尽管试试看。”
兰莹抱臂在胸,霸气的回应。
马友刚要说什么,林雨忽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马友身边,后者怡然不惧的斥问,
“怎么,说理不过,还想动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了我,我……啊!”
林雨扣住马友的脖子,对方本来就比他低,一脚别住其右腿弯,轻轻的一推,马友便摔了个仰八叉。
见状,在场的人都要去拉林雨,有几个老员工还要上来跟林雨对垒,那几名股东也是劝架。
顿时林雨的火气就上来了,看那些股东们也都不是好东西,刚才不吱声,这时侯充当好人劝架,真是够狗的。
明摆着就是帮这个马友。
林雨拿起杯子摔在地上,那些上前来的人立即后退两步,躲开乱溅的碎瓷屑。
兰莹站在位置上,一句话不说,此刻已经是两眼发红,心里的委屈无处倾诉。
有一个年龄差不多有四十岁的,跟着马友一起来的女员工指着林雨咋呼说,
“你别乱来,小心告你行凶。”
又有人接着说,
“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股份换给独月鸣,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买下还好,要是不买下,我们必须维护自己的权益。”
“是啊,你大公司做事不能不讲道理啊。”
“就是,还当场打人,我已经照下来了。”
就连那些董事会的股东们也劝林雨不要冲动,干脆就把这些散股份拿到手,以免以后再出问题。
还有两个甚至要威胁林雨,说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外,公司就存在不稳定因素,要求立即把股份买回来,不然就撤资。
林雨对于这些人只是冷冷一笑,接着大吼一声,
“都给我闭嘴!”
那些都是混迹在些职场商业的人,根本就没有感受过街头混混打架的气势。
林雨左手把玩着打火机,一着一灭,右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叠合约,当着都没所有人的面将其点燃。
马友从地上刚要爬起来却被林雨踹到肩膀上,仰面躺在地。
林雨踩着他的胸口,弯下腰,
“你想说什么?”
马友愤慨的说,
“这是我们的合约,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犯哪门子的法了?”
林雨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你给我说的啊,说啊!”
然而马友刚要开口,林雨一只手崩开煤油打火机的后盖,将里面的煤油的倒在马友的脸上,虽然不多,但是足够糊其一脸,还有嘴里鼻孔里也灌进了一些。
马友呛的不停的咳嗽,他双手抹着脸,想要将其抹干净,却弄的手上脸上,全部都是煤油。
林雨居高临下的问,
“怎么,想要这个?行啊,我给你!拿好,不谢。”
说着,就将燃烧一半的合约朝马友的脸上放去,马友想要用手将其打开,但想到自己手上也是煤油,这种东西燃烧的非常快,一但碰上,两只手估计都要烧残了。
他吓得挣扎着要逃跑,但是却被林雨踩得死死的,眼看火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马友赶紧求饶,
“不要了,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要?那哪行?我们公司可是讲道理的,我用钱来买你们手里的股份,那是天经地义。要多少,我给你。”
“不要,一分也不要了。”
马友吓得身体发抖,脸侧贴在地上,紧紧的闭着眼睛。
“那么我问你,到底是你自己组织人来闹事的,还是有人指使你?”
林雨感觉一个小小的马友翻不起什么大浪,背后肯定有人。
马友这时候哪里还会保密,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是郑华让我们干的,当初也是他给钱让我们辞职的,真不管我们的事啊。”
林雨听后,狠狠的对着马友的肚子踢上一脚,后者一声惨叫,并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好似也都怕了他,谁都不敢说话。
林雨一手插着裤口袋,一手拿着快要烧完的合约
“我跟你们说,独月鸣不再是当初那个服装公司,那个公司早就宣布破产了,现在的是独月鸣品牌公司,没你们的份,合约无效,懂不?”
说完,将还燃烧着的合约扔向众人。
那些人哄得一声,赶紧后退散开。
林雨报以嘲讽,
“就这副熊样,还跟别人学收钱,回家带孙子吧。”
这时,董事会的一个股东忽然指责说,
“林雨,你太暴力了,我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我要撤资。”
兰莹一听,有些担忧,这个股东掌握的资金在公司里占有不小的份额,要是直接撤资,对于公司来说可不是件小事。
接着又有一个人要求撤资,要么就撤销林雨在董事会的职务。
紧跟着又是一个,好像吃定了要剔除林雨似得,一时之间林雨四面受敌。
兰莹赶紧站出来替林雨说好话,但是那三人态度十分的坚决,说林雨就是一个小混混,街上的流氓,根本不配加入董事会。
任由兰莹怎么说都没用。
一群人吵吵嚷嚷把林雨都弄烦了,当那三人再次强调自己的要求的时候,林雨一句话甩过去,
“滚,拿着你们的破钱,麻利的给我滚!”
顿时,全场寂静,那三个股东也呆了,他们没想到林雨竟然敢说这话。
独月鸣要是突然没有他们三个人的支持的话,可以说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资金断链。
其中一人不可置信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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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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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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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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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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