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慕名而来,这慕的名当然是极乐堂了。
于是杏花楼不仅经营蓬莱仙酿还加强了娼妓项目,由此,杏花楼的名声在长安城内,一时风头无俩。
这青姐高兴了,有人却忧愁了。
怡春院的老鸨在大门口急的团团转,院内依旧是门可罗雀,来的人三三两两,最后都是败兴而归。
老鸨留了个心眼,她偷听到那些客人们说,
“唉,怡春院是越来越不行了,还不如杏花楼好。”
“就是啊,杏花楼不但有好酒,还有美人,最重要的是那花样还多,如果不是那里人太多,都抢不到姑娘,哪用得着来这里凑合?”
“杏花楼生意这么好,其实这都是极乐堂的功劳,你是不知道,那里面卖的可都是宝贝呢!”
“是吗,那我得去看看!”
老鸨心里还纳闷儿,“不是杏花楼吗?咋又多出来一个极乐堂?青姐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她心下又一想,
“对了,先去看一看,就当是串门好了!”
她立即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捏着手绢,故作姿态的朝杏花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还不断的显摆着自己手中的镜子,时而拿来照照,做出对镜贴花黄的动作,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镜子似的。
不多时,便来到杏花楼,站在外面远远一看,可把她给羡慕的不得了。
那进去的人根本就不是走进去的,而是挤进去的。
有的人为了先一步,甚至为此发生了争吵。
怡春院的老鸨都愣了,这简直超过她的想象。
“这还是花楼吗?里面到底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就能让人如此趋之若鹜。”
她越想越心急,
“我得去好好看一看。”
于是她就扭动着那水桶似的粗腰,抖着一脸的肥肉,朝里面走去。
进去以后,还专门找个人多的地方拿起镜子顾影自怜的照一照,
此刻青姐正在招待客人,不经意的瞥见老鸨,故作没看到,自己该干啥干啥,连搭都不搭理她一下。
老鸨摆弄了一会儿,自知无趣,便将镜子收起来走到青姐身边。
“哎,青姐,你忙着呢。”
青姐一边招呼人一边说,
“是啊,老妈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不管你那怡春院了?”
老鸨听后,那肥厚的大脸不由得抽动几下,她假笑着说,
“怡春院可以天天开着,但咱们可不经常见面啊。今天不是找个闲暇时候,来看看青姐嘛,不管怎么说,当初咱们也是姐妹一场,这情谊总算是不能忘的。”
“老妈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你对我恩惠有加,一直以来我都想着该如何报答你呢!”
青姐在说恩惠和报答这两个词的时候,语气还特地的加重了一点。
老鸨知道其话语中的含义,就尴尬的笑笑,
“这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呢?再说了,我那时候不还极力的把你给捧红吗?若非如此,太子爷怎么可能会与你相见?”
青姐淡淡道,“老妈妈说的是。”
老鸨光在这儿站这一会儿就见有几十名客人满面春光的离开,看起来都十分的满意。
她便顺势问道,
“你这里的客人精神头都不错啊?”
“客人们玩的开心了,当然有精神,要是玩的不尽兴,那还来这儿干啥?上花楼的,不都是寻乐子吗?”
“话是这么说,可也得有法子让客人们高兴啊,青姐你有什么窍门儿,给我说说?”
青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语调高起的说,
“我这窍门儿可都是从老妈妈那里学的,论巧技,这长安城中哪有人敢跟您比呢?”
老鸨听后,更加确定青姐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手段,她满脸堆笑的说,
“青姐,我知你对以前我的做法心有芥蒂,但那不都是为你好吗?你看你能有今日,不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如今你春风得意,可也要帮帮我啊。”
她见青姐神色不动,又说,“若是你愿意把这法子给我说说,这日月宝镜,就赠与你,如何?”
老鸨拿出日月宝镜的时候,脸上肥肉都狠狠的抽动了几下,这可是她花了两千两银子啊,而且其真正的价值远远超过两千两。wWW.ΧìǔΜЬ.CǒΜ
但是一想到要是能够寻得让客人们快活的诀窍,别说两千两,就是两万两也很快就能赚回来,到时候想买啥买不到?
青姐不屑的看了镜子一眼,无感道,
“不就是日月宝镜吗?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
老鸨听这话不高兴了,
“这可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日月宝镜,怎么不是稀罕物件了?有能耐,你拿出来一面给我瞧瞧!”
“是嘛,那你可看好了!”
青姐拍拍手,两个姑娘走到搭着红布的屏风前,将那红布给掀开。
顿时全场哗然,在场的客人和姑娘都双眼放光,朝那屏风望去。
老鸨更是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拳头。
只见那高达一米五,宽一米的屏风竟然是一面镜子。
青姐冷笑道,“老妈妈你看我这宝镜如何?”
老鸨看看那大镜子,在看看手里拿的这个,简直不能比啊。
两者相较,犹如皓月之辉与萤火之光,她自己都感觉羞愧。
她低声骂道,
“原来还有如此宏大的日月宝镜,这个骗子,竟骗我说日月宝镜独此一面。”
青姐听到了这话,她解释道,
“老妈妈,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那日月宝镜,确实天地间只有一面,而我这则是玄光应天镜,同样独一无二。我为了买这面镜子,可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呢。”
“你给多少银子?”
“银子没给,倒是把杏花楼旁边的阁楼送出去了。”
“什么?一个阁楼最多不过三百两银子,就换一面这么大的宝镜?”
老鸨更是没脸在这里待下去,她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挪动着身体愤愤的出了杏花楼。
青姐冷哼一声,
“就凭你,还跟我斗!”
她又吩咐道,“将这玄光应天宝镜摆在正门口,让来的人都能看到。”
老鸨一出门,就看到旁边的极乐堂同样的是顾客盈门,多数从里面出来的人,马不停蹄的就往杏花楼跑,还一脸兴奋的表情,就跟要见新媳妇似的。
“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得去看看。”
她想到怡春院的客人们谈论的话里面就有极乐堂。
于是老鸨又朝极乐堂走去,可还没进门就被赶了出来。
小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扫把说道,
“不准进!”
老鸨本来就生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又被小兰给赶出来了,她怒不可遏的指着小兰骂道,
“小骚蹄子,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不就是杏花楼举牌的吗?还敢赶我,今天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小兰打起来。
瘦弱的小兰哪里是将近两百斤的老鸨的对手?
眼看那一堆肉都要碾压过来了,忽然四个人出现在小兰身前。
老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在地。
“你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鸨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看清楚身前的人,就扯着嗓门骂道。
“老鸨子,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连我尉迟宝林都不认识了?”
“啊,原来是尉迟公子,”
老鸨打一激灵,她满脸赔笑,
“你看我这被摔糊涂了没看到您。您来此有何贵干?”
尉迟宝林冷哼道,“我来干啥还要跟你说说?倒是你,敢到我大哥地盘上闹事,活腻歪了?”
“啊,你,你大哥?”
老鸨脑子飞快的转起来,继而惊呼道,“林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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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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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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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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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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