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佳他爸也就是没有感受到治疗的效果,等到他有感觉了之后,你看他对你热情还是对我热情!”
林毅晨对刘湛清这个中年人在自己面前嘚瑟很是不屑,那么大年纪了,还一副臭嘚瑟的样子,很招人讨厌地,自己这个年龄段该怎么做事,心里没点数吗?
这一次为张家佳父亲治疗时,张家佳的父亲态度比以往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还一直摆着臭脸。今天张家佳的父亲脸色好看了一些,也跟林毅晨闲聊了几句,虽然仍然是尬聊,可是相比前两天,态度简直好多了。
这一次林毅晨稍稍延长了一些治疗的时间,治疗完毕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林毅晨离开之后,张家佳收拾着房间,对半躺在沙发上的父亲唠叨着:“你看,你的态度好一些,人家林医生也给你多治疗一会儿,每次多这么一会儿,这时间积累起来可就不少呢,你的伤不是也能早一些好起来吗?!”
张家佳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这是女儿千辛万苦请来的医生,还是托了朋友的关系,他也不想让女儿为难。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那么年轻的一个小青年,看起来比他的女儿年龄还要小,听说还在上大学呢,能有什么治疗的本事?在他看来,根本就不靠谱,这完全就是合起伙来骗自己女儿地,要不是他拗不过女儿,他才不会同意让这么年轻的小孩儿给自己针灸呢。
针什么灸,认得准穴位吗?
可是上一次当刘湛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了。要说别人会合起伙来骗自己闺女,可是刘湛清绝对不会。人家是多么大的腕儿,天王!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因为刘湛清和林毅晨相处交谈看起来很自然,他心里才对林毅晨的态度渐渐缓和了。
可是现在一听女儿唠叨,他这好面子也不肯在口头上认输。
“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孩儿,我的年龄都快顶他三个了,他能治好我的病才怪呢!”张家佳的父亲就是不肯轻易地认输,嘴头上强词夺理也要强撑着自己的面子。
张家佳听到父亲还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站起身子,直冲到父亲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张家佳父亲看到女人气呼呼的样子很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靠着身后的沙发靠垫好像可以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这一次要是还不能治好你的病,从今往后我全都听你的,你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我再也不强迫你了,怎么样?你就听话这一次!”张家佳使劲地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赌气式地对父亲说道。
她知道父亲心里面一直因为这个伤很自卑,也知道看了这么多的医生之后,对彻底治愈这件事失去了信心。可是她一直都觉得无论到什么时候,有机会就应该尝试一下,如果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地是永远都不可能变好了。所以她一直都坚持要找好的医生为父亲治疗脚伤,即使父亲态度很恶劣地拒绝,她也都想尽各种办法哄着他去治疗。
可是这一次,她也感觉到累了。自己辛辛苦苦地为父亲找来医生治疗,可是他始终都是这种态度,让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父亲的这种不理解也让她失去了信心。她在心里劝说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无论好坏以后都不再坚持找寻医生了。
张家佳父亲看着女儿渐渐变红的眼眶,看着那倔强的表情强忍着不哭的模样,不由地鼻头一酸,轻轻地点了下头,心里却是下定决心,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辜负了女儿的好意,下一次见到那个小年轻,一定要好好表现。
张家佳又去忙着自己的事情,父亲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电视,隔在两个房间里,两人都是心力交瘁,一身疲惫。
……
林毅晨从酒店里出来之后,来到学校门口接上宁小璐,然后便一同前往一号别墅赴宴。Χiυmъ.cοΜ
今天的一号别墅里十分热闹,不仅钟承军夫妻俩都在这里,连经常忙着不着家的钟振国也在家里吃了晚饭,非常难得。
“好了,你们要谈事情,可以去房间里谈,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聊天!”钟老爷子吃完饭,便对钟振国和林毅晨摆了摆手,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钟振国的工作很忙,许多时候都是把工作带回家里做,钟老爷子也是很清楚他的时间很少,所以才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林毅晨笑着跟钟老爷子说两句话,然后便和钟承军跟在钟振国的身后,一起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坐吧,尽量长话短说,我就不给你们倒水了。”钟振国身体靠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尽量解开上衣的衣扣,不显得随意又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书房仿佛是钟振国最隐私的地方,一回到这里,林毅晨很敏锐地察觉到钟振国的情绪由绷紧的一根弦变得松弛下来,情绪相对之前放松了许多。
钟承军很懒散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只是在看到面前坐着的人是父亲而不是他的朋友后,他赶紧收起了自己的二郎腿,一副规规矩矩地模样坐在椅子里。
林毅晨坐到钟承军的旁边,看着书桌后略显慵懒的钟振国,微微笑着说道:“钟叔叔,这次给您打电话,主要是想跟您谈一下工厂方面的事情。”
钟振国没有太过惊讶,前一天林毅晨给他打电话之后,他就猜测有可能跟Y&S公司的工厂有关系。他点了点头,示意林毅晨接着说下去。
林毅晨短短地深呼吸一口,对钟振国说道:“钟叔叔,是这样地,我们公司计划再修建一座工厂,这一次呢大家都建议把工厂设在湘江省,正好可以呼应咱们辽北省,一北一南,能够兼顾全国南北两边,对天运物流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钟振国静静地听着林毅晨的话,始终都没有插话,由得林毅晨一直说下去。
“我因为配方的保密事宜,一直都对这个计划有所顾虑。最近我也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想出了一个办法,想请钟叔叔指点一下。”
“说!”
“我想在湘江省和豫州省建两个工厂,而我们奉阳市的这个工厂,改造成为Y&S精华液的原浆生产基地,由这里生产出高浓度的原浆,然后再分别运送到湘江省和豫州省的两个工厂,由他们进行配比,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出货量和辐射全国的预想,也能最大限度地保证配方的秘密。”林毅晨长话短说,把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告诉了钟振国。
坐在一旁的钟承军也是第一次听到林毅晨说起这件事,他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把豫州省设为原浆的生产基地?这样一来,可以同时输送给辽北和湘江,时间上没有太大的差别,对有效期也就没有大的影响了。”
林毅晨摇头说道:“我要确保配方的保密,我只能这么说。至于Y&S精华液的有效期,实验室已经有了新的进展,预想这一次可以延长到半年时间,这方面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小,不用担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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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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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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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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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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