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起自己腰包里还有林毅晨给的四千多块钱,辉子这手上的心灵瞬间就弥合了起来,完好如初,再没有任何裂痕。而且还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地为大哥的事业着想,这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个点子。
徐楚听了辉子的话,不禁有些犹豫,脸上的表情来回变换着,沉默着不说话。
辉子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禁地“咯噔”一声,心想这小子昨晚不会忽悠了自己,实际上他跟那个副市长没有关系,让大哥误会了吧?
想到这里,辉子心里着急,立即又抬起手来准备给徐楚一下子。
徐楚一看到辉子又要动手,立即向后躲了一下,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鼓起勇气对着辉子大声吼道:“你们特么地不要逼急老子了!你们要是逼急老子了,老子特么找孟副市长平了你们家!让你们再跟我这嚣张!!!”
辉子和肖海涛三人看到徐楚突然爆发了,都有些愣神,怂蛋也有爆发的时候?或许这时候就是他嘴里说的“被逼急”了的时候吧?
徐楚见辉子三人都有些愣神,以为是他们是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当即得意了起来,鼻孔里使劲地哼了一声,一个不明物体喷了出来,顿时把辉子等人给恶心坏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次不用辉子动手,霍仁礼直接上前去给了徐楚一脚,伸手就朝徐楚的胳膊上狠狠抽打,还边打边骂道:“特么地你还敢跟我们瞪眼,你以为你是谁啊?真以为你是副市长的马仔?特么地,老子真是脑子抽了才会相信你的话,让你特么再跟我嚣张!让你特么地再跟我这装逼!装!使劲装!”
“艹!你们不想活命了吗?哎哟卧槽!我可是认识副市长地,你们再敢打我,我就让他派人把你们家全都推平了,你们信不信啊?!哎呦!我艹!你还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骗你们了,我真地不敢了!!!”
徐楚本来以为自己成功地蒙混过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这些人给识破了,想起来辉子曾经说过他也是道上混社会地,心里不禁悲从心中生,觉得自己这次碰到了硬茬子,彻底折在人家的手里了。
辉子听到徐楚说再也不敢骗人了,心里不禁“突”了一下。
这小子真地骗我们了?他真地跟副市长没有关系?
“给我打!狠狠地打!竟然还敢说跟副市长有关系,有尼玛的关系,还敢骗我们,给我打,狠狠地打!”辉子大声地指示着霍仁礼动手,而他则是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林毅晨打电话汇报这里的突发情况。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响了起来,外边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徐楚,开门!”
辉子皱着眉头,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正在想着这到底是谁呢,忽然余光看到徐楚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当即冲肖海涛使了个眼色。
肖海涛来到徐楚的面前,对他问道:“外边的是谁?”
徐楚此时觉得自己的主心骨来了,顿时腰板直了一些,不过想到对方的狠劲儿,他瞬间又怂了回去,小声地说道:“各位大哥,其实我没有全骗你们啊,外边来的那个人就是孟副市长的秘书,不信你们给他开门,让他进来就知道了。”
辉子冷哼一声,他不屑地打量着徐楚,好笑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心里耍花招呢,想把他骗进来,想让他来吓唬我们是不是?”
徐楚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了,连连摇头否认道:“不是!很地不是!他就是孟副市长的秘书,我没有要吓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真地没有骗你们啊!”
辉子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来头更大,不怕这小小的奉阳市孟副市长的秘书,他对霍仁礼示意,让他去放那个秘书进来。
门外的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吱呀”一声响,一个陌生的脸庞露了出来,门外的人立即警惕地看着他,开口问道:“这不是徐楚的家吗?你是谁啊?!”
霍仁礼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人,见他衣冠楚楚地,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过来问道:“你又是谁啊?来找徐楚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警惕地看着他,不愿透露自己的来意,转身就要离开。
霍仁礼立即对他说道:“进来吧,徐楚在里面等你呢。”
门外的人看了看霍仁礼,下意识地拒绝了他的邀请,说道:“算了,我还是等下一次再来吧,你们忙!”
他刚刚已经听到了屋子里有人叫嚷的声音,他本不愿意这个时候来找徐楚,可是现在事情紧急,他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只能先来找徐楚办事,所以才硬着头皮来敲门地。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这让他意识到,徐楚可能遇到麻烦了,而他现在最不想沾染地,也是麻烦,所以他就打退堂鼓了。
宁愿不办事,也不愿意再惹上麻烦了。
“我劝你还是进来地好,否则对你和对孟副市长都不是什么好事!”霍仁礼见眼前的人竟然要走,便冒险猜测来人的身份是孟副市长的秘书,所以他大胆地喊出孟副市长的身份,就是要让对方投鼠忌器,跟自己一起进来。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对方一听到霍仁礼喊出了孟副市长和他的身份,立刻就停住了脚步,艰难地转过身来,面色难看地看着霍仁礼。
“进来吧!我找你是为了徐楚的事,很简单,跟孟副市长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地话,那就别怪我把事情全都给你散播出来了!”说完,霍仁礼转身进了屋子,脚下快速地去找辉子,把情况小声地跟他说了一遍。
尤秘书站在徐楚家的大门口片刻之后,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只得跟在霍仁礼的身后进了徐楚家里。此时的他非常后悔找了徐楚来办这件事,这小子竟然拿了钱还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别人,这让尤秘书心里又气又怒。
尤秘书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免得这里被人看见。进了院子,便看到堂屋里,徐楚凄惨地躺在沙发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屋里还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人看着他,一副不善的眼神。
尤秘书看到这里,忽然有些明白了刚刚那人话里的意思。看来对方不是找他和孟副市长麻烦地,而是专门找徐楚的麻烦地,这让尤秘书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动手伤人?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法地吗?!”尤秘书决定先发制人,先把自己的气势喊出来,后面说不定就好办事了。
谁知堂屋里的三个人冷冷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到。其中一个人换了下支撑腿,尤秘书还以为是要来打自己,吓得他往后退了一小步。
辉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的紧张稍稍减弱了一些。
尤秘书看起来非常紧张的样子,实际上辉子和两个小弟的心里同样非常紧张,这可是实打实的副市长秘书,说起来嫌官小,不屑一顾,可是真当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发憷地。
不过幸好尤秘书先怂了,辉子三人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辉子昂了下下巴,对着尤秘书问道:“听说你是副市长的秘书?那应该挺有钱地吧?”
尤秘书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凄惨的徐楚,试探地问道:“怎么?徐楚欠你们的钱了?”
辉子听出来了,尤秘书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他当即点了下头,回头看了一眼徐楚,吊儿郎当地说道:“这货昨天骗我们,跟着我们蹭吃蹭喝地,看你跟他好像熟悉的样子,要不你替他把钱给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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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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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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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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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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