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瞪人的样子都那么耐人寻味,真可耐。
唇角的笑意更浓,手中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若不是受谭歌所托,叶倾城早就想上去甩他一个大嘴巴了。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她生硬地跟随着雒一鸣的步伐,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
他不错眼珠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白天鹅般修长的美颈上,裸露的肩部如牛奶般柔软顺滑,小巧莹润的肩头在灯光下散发着皎月一般的光泽。
心头像被小鹿撞了一下,砰砰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如着火一样瞬间沸腾。
它们在他的体内奔涌着,叫嚣着,用力地冲撞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渴望,狠狠将她拉入怀中。
饱满的丰盈撞击在胸膛,雒一鸣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燃烧起一簇*的小火苗。
女子羞愤地瞪大美丽的眼睛,双手谨慎地撑在他的胸口,随时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够了。”她低低地咬牙切齿道。
“我还没有给你呢!要求这么低!”他邪肆地挽唇,附在她的耳边,眸光落在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上,喉结滚了滚,有一股想要狠狠咬上去的冲动。
“下流。”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脚步微微停滞,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今晚跟我走,我保证会让你欲仙欲死,让你爽到没有力气说我下流。”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她全身的汗毛都被他恶心得倒竖起来。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在耳边响起。
周围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天拉鲁,不可一世的雒少竟然被打了!
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吗?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雒一鸣不羁地笑了笑,不愧是久经风月场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抿着唇笑出声音来。
女人都擅长打耳光吗?他竟然被两个女人甩了耳光!
叶倾城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从脚底蔓延上来的寒气将她整个吞没。
笑,被打了竟然还能笑出来,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有病。
她懒得看他那副风流不羁的样子,一甩头,离开了他的身边。
那慌乱嫌弃的样子,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他手疾眼快地拉住她垂下的手臂,用力攥紧,强行拉着她向楼上走去。
叶倾城的忍耐实在到了极点,她不想再这样和他继续拉扯下去。
“你想干什么?”她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地爆发了。
“干你。”他痞痞地吐出这两个字眼,丝毫没有丁点儿难为情的意思。
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气得浑身颤抖,用力挣开他的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眸光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眸色暗了暗。
趁她不备,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身,朝着201房间径直走去。
不管她的挣扎,也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像一只发情的豹子,急促地呼吸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房门打开,他用脚踹上门,迅速地将她抵在门后,鲜红的唇瓣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脖颈上。www.xiumb.com
咬一口是什么滋味?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品尝。
冷不防她曲起的膝盖顶在了他的双腿间,他先是不可思议地愣了愣,接着捂着那里向后退了几步。
“特么,你想要了老子的命?”他蹙着眉,脸色沉了沉,一脸的不痛快。
叶倾城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给勾出来。
在心中厌恶地问候了他全家,她迅速从手袋中拿出怀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突然露出笑意,狡黠地看着雒一鸣。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块怀表吗?”雒一鸣不以为然地说。
“你知道这块怀表是哪年的吗?值多少钱?”她将怀表吊在手中,在他的眼前有节奏地摇晃着,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这有什么难的,什么怀表我没见过啊?”雒一鸣的心思全都落在那块表上,跟着怀表的节奏,仔细端详着。
“我说,能不能别晃了,晃得老子眼晕,什么都看不清楚啊。”雒一鸣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块怀表是哪一年的,产自哪里?市值多少钱?一一回答我。“她的媚眼如丝,声音甜美地如黄莺婉转鸣啼。
眼看着他已经进入被催眠状态中,叶倾城朝着他挥了挥拳头,得意地扬长而去。
小子,你就在那里站一晚上吧,不是喜欢骚浪贱吗?看不整死你丫的。
随手拿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叶倾城轻轻带上门,坏笑着给他挂在了门外面。
回到宴会中,见谭歌正东张西望地到处找她,她走过去悄悄拉着她,将她带出场外。
“搞定了。“她如释重负地笑着说。
谭歌眸色一转,担心地看着她:“城城,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把那臭小子给催眠了。”
“真的吗?”谭歌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叶倾城跟着谭歌上了车,把整个过程跟谭歌详细描述了一遍,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城城,今天真对不起,差一点儿就把你给害了。”谭歌握着叶倾城的手,表情中带着不安的忧虑。
“没关系的,我觉得他还不至于太渣,虽然表面上给人感觉挺下流的,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叶倾城安慰谭歌说。
“总归没事就好。”谭歌长长舒了一口气,脚踩油门,车子急速驶出了停车场,消失在夜色下的车水马龙中。
没有陆沐白的早晨,醒来身边一片冰凉。
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赖床,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竟然早早就醒来了。
想他,思念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就能将她击溃。
她将头埋进薄被中,深深地呼吸着被子上那淡淡的薄荷气息,就像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他离开了才一天,竟然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吃饭的时候在想他,洗漱的时候也想他,甚至连去洗手间的功夫都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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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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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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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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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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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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