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许沐川放下手中的笔,微微张口的喃喃自语道。
“不愧是绝对的对联,幸好我映象深刻。”许沐川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着。
随后,许沐川便将下联给撕了下来,并且把下联给放好了。
紧接着,许沐川就拿着这对联的上联走了出去。
许沐川还隐约的听到门口一众书生的叫骂声,他冷冷的咧嘴一笑轻说道:“一群道貌岸然的鼠辈,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文采。”
哒哒哒……
私塾门口站着的一众书生秀才听到了从屋内响起的脚步声,他们急忙的转头过去张望着:“那个小子出来了。”
“我倒要看看你出来干什么。”领头的穿着锦衣玉服的公子冷笑道。
许沐川不以为然的走到私塾门口,随后将手中的上联给紧紧的贴了上去,并且许沐川大声说道:“你们只要有人能够对得下联,我甘愿关了这私塾,另谋他路。”
一众人听到了许沐川这样狂妄的姿态,众人怒气冲冲的喊道:“好大的口气,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狂妄自大,我看你这小小的私塾可以关门了,何必在开下去。”某个书生大声的讥讽道,引得围观者的一阵哄笑。
许沐川淡漠的将对联贴在了私塾门口的墙上,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如果你们连我随手写的对联都对不上来的话,那么你们真的可以抹脖子自刎算了,也就别再我家门口狗叫。”
“你……口气真是大,那我等就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东西。”领头的公子哥将手中的蒲扇狠狠的一拍,他怒目而视的盯了许沐川一眼道。
许沐川扫视一眼过后,他就直接转身走进了私塾,并且将私塾的大门给关上了,他可不想看到一群二货在门口晃悠,反正今天也不可能有人来求学了。
当许沐川走进私塾关上大门时,几十号人被许沐川这样无礼的动作给气得面色通红,但是他们又不能够多说什么。
因为这私塾现如今就是他许沐川的了,许沐川身为主人家要关上大门,关他们一众书生屁事,所以门口的众人心中再怎么气愤也只能够咬咬牙齿。
“我们看看这个新来的先生,到底有什么本事,写得出什么玩意。”一个书生故意将“先生”二字提高了音调,其中不免含有着讥讽的韵味。
众人立即就将眼神瞟向了私塾门口贴在墙上的对联。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这幅对联的上联马上就映入众人的眼帘。
许多自认不凡的书生看着对联,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着。
“这……”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书生秀才陷入了沉静,他们看着对联皆是沉默不语的思考着。
半柱香的时间悄然离去,可是安风镇的这几十号书生依旧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对出下联。
“寸土为寺……寸土为寺……”所有的书生秀才都在口中喃喃细语着,可是都摸不着任何的契机,根本就难以作出一副完好的下联来。
忽然,一个书生咬咬牙齿的轻声说道:“对了,我家中还有些急事,就先走一步了,众位公子抱歉了。”
说完,这个书生如同碰灰的老鼠般离开了私塾门口。
众人看了一眼离去书生的背影,他们都苦闷的撇了撇嘴,众人心中都明白这对联着实难,根本就毫无头绪。
“唉,在下才疏学浅,就先行一步了。”紧接着,又有几个书生秀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而灰头灰脸的离开了这里,没有半分颜面。
见到这种情况,围观的一众老百姓不明所以的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都铁青着脸离开了?”
“唉!”
一阵一阵的叹息声在私塾门口响起。
就算是领头来的公子也不得不黑着个脸转身离开,离去之时,他还恶狠狠的轻骂道:“我一定会对出下联来的,到时候我让你这个小子的私塾开不下去。”
就连挑起事端的公子都灰头灰脸的离开了,一众的书生秀才也没有脸面在站在这儿了。
想起来便可笑,一众书生气势汹汹的到别人私塾门口闹事,可惜别人只是摆出了一副对联的上联就无从下手了。
这实在是让这些自恃不凡的书生秀才感到面色通红,让他们觉得无脸在这儿待着了。
不过还是有很多的书生打算回家后,慢慢的去参透这个上联,然后在到私塾门口找麻烦。
可是他们想的倒是很好,如今一众人都是没有半分头绪,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对出这下联来。
随着几十个书生的离开了,那些围观的一些老百姓指着私塾大门口说道:“咋滴回事?这些人不是说要来请教这个新来的小先生吗?怎么都走了?”
“刚才站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就这样算了吗?”有些好事人对此感到十分的失望,他本以为会闹出什么大事情来的呢。
“你们看,那个就是什么对联,是私塾来的先生贴上去的。看起来刚才的书生秀才都没有办法对出下联,所以他们只能够离开了。”人群中还是有个别的百姓知道怎么回事。
“嘶——”人群中立刻就响起了一阵惊诧声:“几十个饱读诗书的书生秀才难道还不如里面刚来的年轻私塾先生吗?”
“这么说来,这个新来的先生好厉害呀!看起来这个私塾先生真的是不简单呀!”很多的老百姓都震惊不已的议论纷纷。
现在,他们才知道新来的年轻先生是有一些本事的。没看到安风镇一大半的书生秀才来到这里都被搞得哑口无言吗?没看到私塾先生的一副对联就让他们摸不着头绪吗?
话虽如此,但是许沐川开价太高,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的了。
书生秀才皆离开了,私塾门口的围观的老百姓议论了一番后,都各自回家去了。
…………
“我这动静会不会搞得太大了,不会把什么官府找来吧?”许沐川坐在私塾里面有些担忧的说道。
许沐川可还没有忘记他是从法场上面逃跑的,要是北渊国一心一意的要将他抓出来的话,那么许沐川就有些危险了。wWW.ΧìǔΜЬ.CǒΜ
“不过按道理讲,都过去这么久了。若是北渊大帝真的要找我麻烦的话,那么从京城到这里的抓捕我的通告文书也早就下达了。”许沐川疑惑不解的抬头望着天空。
“怎么我就没有听到半分的要缉拿反贼通告的风声?莫非北渊大帝心慈手软真不追究我了?不可能呀!太奇怪了。”许沐川自言自语着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能不好好思考一下吗?
突然,许沐川怔了一下,他站起身来望着碧蓝的天空惊愣的说道:“莫非是……老伯?”
许沐川越想就越有可能,因为西门雄曾经说过要保他一命,凭借着西门雄的余威,北渊大帝很有可能卖他一个面子,放过许沐川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老伯,我欠你的怕是永远也还不上了,你在天上还好吗?”许沐川望着碧蓝的天空,眼眸中有些水雾在翻滚着。
许沐川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确实是因为震渊王——西门雄的缘故,北渊大帝偷偷下令不在追究许沐川的责任。
因此,在比较繁华的安风镇上,也没有听到关于缉拿许沐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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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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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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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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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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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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