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
春天的手要翻阅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的摘……。”
……
回故地的路,异常的艰难,不过这次要好得多,两个孩子也长大了,我也用不着沿街乞讨了,我将医馆的地契卖掉后,有了足够的盘缠上路。
那个时候,由于心痛,除了酗酒,就是酗酒,没想到居然让我在懵懂中达到了一种“似是而非”的境界,脱壳境最危险的难关也度过了,我似乎触摸到了人尊境界的门槛。
这一刻,我想到的还是云烟,似乎云烟的一切,早已在不经意间,悄悄地融入了我的血骨。
人这辈子,时常都会患得患失。
我常常想,此生我会遇到很多人,遭遇很多的事情,我会得到很多,也会失去太多。
就像云烟,我渴望得到它,同样,我知道会因此失去很多,比如一颗自由的心……如今的我,就像在无垠的大海上漂泊许久的航船,无比渴望着一个温暖的港湾。
我回到了那个,承载着我许多痛苦的地方,血亲被杀,江山被夺的地方。
这几天,两个小子身体不大好,梦里面也常常念叨着“云烟叔”的名字。
……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燃烧她不承认的情怀,
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犹豫,
该不该将她轻轻的摘……。”
……
“南阳国王子驾到!”
我躲在人群中,瞪大了双眼,南阳国的王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儿啊!
我看着灯火阑珊处下的他,想要迈出去的脚步,生生的卡在那里,就像被套上了数十对枷锁,动弹不得。
我才发现,信任是一瞬间就可以做到的决定,但是想要重新信任,却是一个漫长的验证过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常常骂自己是个自私鬼,因为不再信任他,我不敢站出去,我不敢去找他。
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位曾经辅佐过我父亲的老夫子,老先生虽然已不在朝堂,但他的人脉极为广阔,他愿意为我牵线搭桥,为我寻找兵力,夺回王位。
……就这样,我和几名忠于曾经主人的老臣和将军们连夜交流,很快就已经做好了计划。
明日就要杀入南阳王宫的时候,巧的是云烟居然找到了我,“她”站在我面前,一袭雪白,秀外慧中。
云烟告诉我,她永远变成了女人,她也愿意永远做我的女人,只要我放弃夺回王位。
可是,当时已经被复仇的火焰夺去心智的我,愤怒早已蒙蔽了我的双眼和耳朵,我又怎会听得进去?
我和部属们当时好像小丑一样,聚在一堆嘲笑云烟,兵士将她擒下,有人献计想要杀掉她,可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命令仆役将她赶了出去。
我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心,肯定伤透了。
……
“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
从来喜欢都会被爱尘悲哀,
怎么舍得如此揽你入胸怀,
当我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
……
其实,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在医馆里相处的最后一年,我对云烟的爱,就已经悄悄的变了质。
不可否认,我爱云烟,可正因为太爱他,又知道他太爱我,所以我对这份爱表现得太随意了罢,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且不知珍惜。
一切的因果,早在很久之前就已埋下。
第二天兵临城下,我带着忠臣们杀入王宫,在城内卫兵的策应下,很轻易的就办到了。
我像一头疯牛一样,双眼通红就带头冲进去。
南阳王此人很不得民心,再加上又经营不是太久,这场在很多老臣们蓄意谋划之下的夺位之战,反倒让我轻易得逞。
提着南阳王面带恐惧的头颅,我从狂躁的杀意中解脱出来,我满身是血的站在云烟面前,她就将双膝靠在怀中抱住,紧紧的缩在王殿的一个角落里。
云烟的身影,是那么的瘦小无助,她居然一直就这样,睁大眼睛目睹了我所做的一切——亲手杀死她的父亲。
她并没有阻止我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两边都是她最爱的人,我相信她一定很难抉择。
还是一样弯弯的眉毛,还是一样…,雪白的衣衫,她捂着嘴,眼中带着失落与绝望。
唉~~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让我不喜欢的人,譬如云烟的父亲,也有很多让我爱不释手的人,譬如云烟……
我细细品嚼其中的缘由,我的喜欢与不喜欢,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大战得胜的成功感,消失了。
而那种欲要找到一个温暖港湾的感觉,如同倦鸟归巢一般再次挤满了我的身心,无可抑制的,我是多么的想要冲上去抱住她,占有她。
可是我的身上,全是他父亲和兄弟的鲜血。
……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同时凋零同时盛开,
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怅情不自将她轻轻的摘……;
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的摘……。”
到了最后,李畫龙已经不恨云烟了。
而她说,云烟也不爱李畫龙了。
云烟离开的时候,我就躲在一旁的树林里,相比起哭成泪人的孩子们,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真的痛哭起来,我真想冲出树林,将她抢回去,将她抱在怀里,锁进深宫,不让她跑,一辈子都陪着我。
孩子们追出千里,脚下的鞋子都跑掉了,而我躺在树林里,几乎昏厥。
只有一段童谣,在此时的我的脑海中、嗡嗡回响,这是在我老家的当地,流传着的童谣,走街的小孩儿都会唱:
“寒风里面蹲门外,蜡烛燃尽天未明,冰糖葫芦酸得吐,窗上纸影仅一人。”ωωω.χΙυΜЬ.Cǒm
传闻这首童谣,是一位特别有名的先生教的,小的时候我对此嗤之以鼻,哪有一个才高八斗的先生,会写出这样一堆粗鄙不堪的话。
现在,我终于醒悟了过来,末解童谣意,只是因为我未到情深处,可是我现在懂得了,又太晚了。
……
醒来后,我失去了这段记忆,下意识的将它尘封了,没想到,现在机缘下居然觉醒了。
继承了我遗愿的人啊,谢谢你为我,为李家做出的一切,虽然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还是要真心的感谢你……
这个时候,李萧终于反应了过来:“你究竟是谁?!”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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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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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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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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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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