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业行走时不敢走在曹操身前,因此他是走在最后面的,他恭敬的方向,大多是对向曹操的,而不是对着曹冲的。
这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你丫一个将军,对一个卫士这么恭敬干嘛?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所以曹老板当即就发飙了。
“曹业,你这厮给孤走到前面去,另外,不要老是看着本王。”
“啊?”
曹业一脸迷惑。
“我如今是一名卫士,你是将军,你平时如何对卫士的,现在便如何对我。”
“这个...”曹业显得有些犹豫。
“这个什么,莫非你不听本王的命令?”
“听...”能不听吗?
但是听了,好像也是死路一条,曹业挣扎了一会,却是有些嚣张的走向曹操,只不过那表情显得有些发苦,有些余生无趣的赶脚。
他走上前去,小力的推了曹操一下,接着脚小力的踢了曹操一脚,这才又“嚣张”的走回来。
额......
不仅是曹冲,曹操也很是懵逼。
这这这.....
曹操满脑子黑线。
“曹业,你是活腻了是吧?”
曹操一把拽住曹业,后者连忙跪在曹操脚下,不住的磕头。
“大王,是你要我对卫士一般对你的,属下平时就是这般对卫士的,属下冤枉啊!”
曹冲有些难受的在憋着笑,心里想着这样的人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而曹操满脑子黑线,最终还是没有发火。
说起来,这个坑还是他自己挖出来的。
自己挖,自己跳,节能又环保!
“罢了,你把仓舒当作是以前的我,可否?”曹操觉得话必须的说明白一些。
被吓得半死不活的曹业自然连忙点头。
于是,这只奇形怪状的队伍终于又重新出发了,不过在走了一阵之后,曹冲却是停下脚步了。
曹操有些疑惑。
“仓舒,你怎么停下来了。”
曹冲有些复杂的看向曹冲,说道:“父王,孩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操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快说。”
曹冲实在是怕曹操一去就被曹丕认出来了,那样,自己今天的布局有什么用?
万一曹丕看透了这些,然后借机演上一波。
那自己岂不是血亏?
而之前曹冲本来也不想说曹操,奈何这曹操的步伐实在是魔鬼的步伐。
本来他身上穿着略显肥胖的甲胄就显得有些搞笑了,走路还一摇一摆的。
你若是魏王,这样的走姿自然是你的专属,但你现在是一个小小的卫士啊!
你这样的步伐,不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辣么刺眼?
所以曹冲字斟句酌,话也是说出来了。
“父王,你的步伐,稍微小一点,还有,身子不要摆的太大,这样,实在不像是一个卫士的样子....”
曹冲叽里呱啦一大堆,本来曹操觉得自己装得很像的,就像是戴着耳机唱歌的人从来就觉得自己唱的难听一般。
但是当曹冲说了这么话之后,曹操顿时也有些不自信了。
莫非...
真的不像?
曹操把目光定格在曹业身上,问道:“你觉得孤像不像一个卫士?”
大王,你这个问题好像很难让人回答哎!
曹业挣扎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实话实说比较好。
“启禀大王,您现在这般,确实不像一个卫士。”
曹操也是一个善于听取意见的人,马上对着曹冲点了点头。
“仓舒放心,为父这就改正。”
在接下来短短的路上,曹操总算是“正常”了不少。
此时在桃林外面,曹丕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差点就要冲进去了。
而为什么不真的冲进去,那自然是看到了桃林中有不少戴甲士卒的原因了。
在敌人重重围困之中,你还想要有什么底气?
至于曹冲会不会在这段时间将甄宓转移出去,曹丕可是一点都不怕的。
在前面就是漳水,后面就是自己。
有人出来,曹丕一眼就会看见,根本不怕曹冲偷梁换柱。
就在曹丕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曹冲终于出现了。
曹丕有些不耐烦的走了上去,语气有些阴恻恻的。
“仓舒,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呢?”
曹丕很明显没有注意到后面略显肥胖的卫士。
实际上,渺小如卫士,一般是不会吸引多少注意力的。
“我为何不敢出来?”
身后是曹操在看,这出戏,作为唯一男主角的自己,自然是要演出男主角的正义以及智慧。
为何敢出来?
哼!
曹丕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在父亲的庇佑之下就能肆意妄为?莫非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
听到这句话,曹冲在心中暗笑,脸上却是大义凛然的模样。
对比!
现在就是要进行鲜明的对比!
“父王在上,你我兄弟一场,又何必如此打生打死呢?”
“仓舒,你又与我装糊涂了,简单点说,你是要我进去搜,还是你自己把人交出来?”
“二哥,你说的是什么?”
曹冲一脸茫然,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仓舒,莫要把我当成一个傻子,宓儿若是没在你车上,你又何至于如此低调的从偏门离府,出了城之后又何至于快马加鞭?你一定是隐藏了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自然是你车上的甄宓!仓舒,宓儿是你的嫂嫂,你对她做出如此之事,我看你如何面对天下人?”
呼~
曹冲深吸一口气,心中像是很不平静一般,但心中却是笑开了花。
他决定把这个坑再挖深一点。
“若是仓舒不答应你进去,还执意与你争那个太子之位,你是不是会说仓舒不知死活?”
曹丕不知道后面有曹操,还以为曹冲是束手就擒了,马上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是与我争,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呼~
曹冲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再问道:“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把父王放在眼里?”
父王?
听到这句话,曹丕显然一顿。
他对曹操显然也是有感情的。
“父王自然是英明神武,只是我是嫡长子,他早该把太子之位传给我,不然哪有你曹仓舒的事情?在这件事上,父王就是糊涂了。”
很好!
曹冲觉得自己的话说完了。
而曹冲身后的曹操,此时的脸变成了酱紫色的了。
他原本对曹业的话是不信的,所以才有现在他换装的事情。
但是,曹冲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出来,曹丕的回答都与曹操印象中的曹子桓不一样。
当他听到曹丕真的可以为了太子之位而对曹冲下手的时候,他心中是震悚的;当他听到曹冲若是与他争太子位,就是不知死活的时候,曹操是心凉的;当他听到曹丕说自己是糊涂的时候,曹操感觉自己被欺骗了。xǐυmь.℃òm
被自己的儿子。
整整欺骗了二十多年!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曹操有些害怕的想着。
所以他沉默的走上前去。
曹丕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肥胖型”卫士自然是一愣,语气也有些不屑。
“你这厮,给我滚开。”
“滚开?”曹操雄厚的声音响起。
“难道要我请你...走?”
说到最后,曹丕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
他看向身前的卫士,而身前的卫士也抬起头来了。
这是曹操的脸。
冰冷愤怒带着杀气的脸!
咕噜~
曹丕额头骤然间冒出汗来,喉咙突然感觉很干涩。
他马上跪了下去,双手死死抱住曹操的腿。
“父王,父王,你听我解释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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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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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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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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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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