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猜,你给我个手榴弹吧。我手臂没力,没办法抬起枪。”
“姐夫,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颂猜突然想起什么:“姐夫,你没办法抬枪,那你要手榴弹干什么?难道你不成。。。。。。”
“别乱想,我还没那么脆弱。”
明显的,颂猜对小陈的话明显的赞同:“我就说嘛!俩公婆吵架,至于吗?况且你和敏姐都这样地在乎这对方。”
我靠!这家伙原来是想这个。本来还想解释几句,后来想想,算了吧!一家子的事,旁人怎么能看得清呢?“颂猜,快走吧,你多背一些武器,我怕路上会遇到不测。”
颂猜把手里的乌兹冲锋枪在自己面前一扬:“我就带这个,带上五个弹夹,够了吧!”
“够了,这一百五十发连发,打世界大战都够了。”
颂猜把一个手榴弹别在小陈的右边裤头:“姐夫,你只有右手能动一下,我就给你别在这,但姐夫,你觉得有必要吗?”
这家伙怎么又提起来了。
“走吧!”
“好。”
车库的门徐徐上升,耀眼的太阳,一下子闯进本来黝黑的车库,晃得小陈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闭上后就不想再睁开了,混沌的脑袋,沉重的眼皮,靠在还算舒适的沙发上,真想睡一觉,好像这是小陈人生中还是第一次体会什么叫虚,这受伤后的虚。当车慢慢启动,窗外惊飞的鸟叫声传入自己的耳朵时,小陈还真的觉得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真的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从床上爬起来并且还咬着牙,硬走了两步。
“颂猜,给叶SIR去个电话,问问你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
谁知道颂猜刚拿起手机,丁字路口左侧一台车就一下子从侧面撞了过来。“哐啷。”车子给撞得掀起来快30度,小陈给这突然的一撞,不由自主地一下子摔到了座位的另一边。
“我靠!。。。。。。”
还没骂完,“哐啷”地又是一声,后面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人撞在前排后背后,又滑落到椅子的夹缝中,这时候小陈醒悟了,这不是交通意外,这是蓄意谋杀,这些家伙的目标是自己,刚才他们连脸都不露就开枪,只是想把自己引出联络处,因为他们不敢强攻。
“颂猜,我们上当了。”小陈喊道。“你怎么样?”
“姐夫,我的腿被夹着了,我动不了。”
哎!一直不想连累朋友,可没想到临死了,还有欠颂猜这个人情。“颂猜,你手能动吗?”
“能。”
“你别慌,你看看那两台车出来的是什么人?见一个杀一个,不要手软。”
谁知道刚听到颂猜“喀拉”一下拉开枪栓,后面的玻璃已经“哐啷一下被什么硬物打破,随后就是“呯呯呯”地子弹射了进来。
生死之间,真的把小陈的潜能给逼出来了,那怕手臂动一下是钻心的疼,但本能地已经一扬手,把手榴弹给扔了出去。
“BOMB”!听到车外有人大喊。
“轰隆”地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紧接着又是“轰隆”地另一声爆炸声,后面撞上来的车也爆炸了。
“啊!---啊!”听到有人在哭喊!
“颂猜,还活着吗?”
颂猜没有回答,但小陈已经感觉到他一下子爬起来,举枪对着右边撞上来的车,开始“哒哒哒”地扫射。
“轰隆。”又是爆炸声。
“姐夫,两台车都炸了。”
“好,你赶快想办法脱身吧!这么近爆炸,我想我们的车也快炸了。”
“我被夹着,动不了。”
小陈真的后悔,一是后悔当时自己一着急,连想都不想就催着颂猜出来,人家袭击蓬皮的车,只是要把自己引出来。这第二个后悔,是自己竟然没有把叶广荣送自己的匕首随身带上,那刀削铁如泥,现在哪怕是壮士断臂,也可以帮助颂猜脱身。现在两个人困在车里,自己做坏事了,遭报应是应分的,死了不可惜,但这下又要连累兄弟了。
“颂猜,你快走,车马上会着火。”
“哄”地一声,剧烈的气流剧烈颤动的声音,火光已经从车的后面和右面烧了起来。
“颂猜,你只能硬来了,把腿拉断,否则没办法脱身。”
“姐夫,没办法,我试过了,我。。。。。”
“拿枪打,自己打自己,对着腿。”
这时候车里已经热浪逼人,汽油燃烧的蓝色的火苗和轮胎燃烧的黑色的烟,已经从破碎的玻璃橱窜了进来。
颂猜摸了一把被烟熏而流出的泪水,用枪顶着自己被夹着的腿,闭上眼睛,咬着牙,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枪响。“啊!”颂猜的惨叫声。
“能动了吗?快逃!”小陈喊着。
“哎呦!”小陈听到,颂猜在车外的叫喊声。
“别管我,你快走!”
小陈头肩顶着的门被打开了,颂猜扯着小陈的衣领,“呀!”地一声一用力,随即“嘶”地一声,小陈的衣服被撤掉了一块。
“你快逃,车马上会爆炸。”
“姐夫,我们是兄弟。”颂猜的叫声声嘶力竭。
颂猜没有放弃,再次用手勾着小陈的腋窝,那条没有断的腿对着车死劲一蹬,再加上小陈自己的手用力一撑,上半身还真的出了车厢。
“姐夫,再来一次。”
“好。”
说是这样说,但这次自己没有办法用力了,只好颂猜夹着自己,再次蹬腿。
“啊!”小陈一声惨叫:“我的腰要断了。”
“姐夫,不快点,车要爆炸了。”
“兄弟,你快跑吧,生死有命。”
“混账,已经出来一半了,你现在才说放弃!”
这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路的另一头跑过来,一句话没说,弯要进车,抬着小陈的腿,用力一抬,把小陈的下半身从夹缝中拉出来,然后,夹着小陈一个鱼跃,一下子离开了车厢。放下小陈后,再次回过身去,抱起颂猜,就往路边跑去。m.χIùmЬ.CǒM
“虾哥!真的是你!”
虾仔没有出声,肩扛着小陈,手扶着颂猜,两人三足狂奔着离开燃烧的车。
“轰隆!”
趴在地面上的三个人,听到爆炸声从背后传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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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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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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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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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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