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凤趴在陈寿的胸膛前,感受着男人的气息,不禁痴痴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就像一株菟丝花,紧紧缠在陈寿这棵大树上。
直到现在她的身子还酥软乏力,动弹不得,偶尔转挪一下身子,柔软的丝绸擦碰在肌肤上,都会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
李大小姐伸出纤纤玉指,在陈寿胸前画着圈圈,乐此不疲地进行着这个只有幼童才玩的小游戏。
这种感觉很踏实,很甜美,让李灵凤乐在其中。
陈寿却心事重重,头枕着双手,一双眼睛看着屋顶,满眼都是忧愁。
男人和女人就是这一点不一样,同样是因为李灵越,陈寿是事后才想起发愁来。而李灵凤则是发愁发了几个月,鼓足勇气做了之后,就再也不管不顾了。
“唉...”陈寿一声长叹息,李灵凤马上患得患失起来,抬起头委屈巴巴地问道:“你后悔了?”
陈寿暗叫一声不好,这咋叹气叹出声来了,赶紧辩解道:“我是在为我们的前景担忧,想着如何和你长相厮守,真是太难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他的神态充满了忧郁和惆怅,李灵凤感动不已,握着陈寿的胳膊,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陈寿心道我信个鬼,我要是认可了,你非闹事不行。
此时的长街上,陈寿的侍卫正四处缉凶,他们护卫的马车被射成了刺猬,插满了弓箭。
赵鸿因为在给新到的秦凤营小兵接风,临时换的赶车马夫当街惨死,血流了一地,不知道的亲卫还以为陈寿死了,状似发疯,往两边的楼上冲去。
有人掀开帘子,只见里面只有一身衣服,而陈寿不知所踪。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常侍大人去哪了?
因为皇宫是不许大臣的亲卫进去的,陈寿被册封忠勇伯时候,有骑马入宫和佩剑入宫的恩宠,所以只有马车进去了,所以陈寿的行踪只有马夫知道。
现在马夫被射死了,陈寿的失踪让众人方寸大乱。
就算是有人知道陈寿留在了东宫,此时皇宫已经关闭,根本无法进去通知陈寿。
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谁,万一他们有后招,可就全完了,毕竟陈寿不在,他们根本没有主心骨。
相府,书斋内。
魏云色焦急地等待着,终于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跪地抱拳道:“魏相,幸不辱命。”
魏云色和在场的官员,全都站了起来,魏云色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问道:“陈寿死了?”
“他所乘马车,被万箭穿过,每一枝都淬了剧毒,就算是铜筋铁骨也断然活不成了。”
“好!”魏云色左手握拳,捶了一下右手,脸上神情有些激动,“快些让南衙的人确认消息,然后回来禀报。”
蒋褚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南衙,现在是陈寿的衙门了。”
“我都忘了,哈哈,过几天就又是咱们的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兴奋,不过看着魏云色喜形于色,还是有些不适应。
曾几何时,波澜不惊的魏相,已经被一个小贼逼到这个地步了么?
他们不知道的是,魏云色确实被陈寿逼疯了,因为他和以前的政敌不一样,他就像是一个泼皮混混一般,出招毫无章法,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怎么阴损怎么来。
魏云色本来打造的权力的金字塔,自己站在最顶端,结果先是丢了内侍省,然后丢了南衙,最后丢了吏部。
支撑他的几条腿,一下子瘸了三根,让魏云色如梗在喉,不得不使出了这一招。
其实刺杀是一个风险很大的手段,你可以刺杀别人,别人也可以刺杀你。
所以大家保持着克制,不轻易使用这一招,一旦打破了这个禁忌,只怕连吃饭睡觉都不安心了。
金羽卫内,所有人也都倾巢而出,在汴梁寻找陈寿。
陈寿被刺,已经是大事了,竟然还诡异失踪了。
大家不敢声张,想要找也是无头苍蝇一般,在城中乱找,丝毫没有头绪。
此时的陈寿,还不知道他侥幸逃过一劫,而且引得满城风雨。
他甚至还在为姐妹俩一旦见面,那种可怖的场面发愁,至于说齐人之福,估计也就是在梦里想想。
李灵越...陈寿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英姿飒爽的倩影,据说她曾经一拳打断了一个不开眼的市井泼皮七八根肋骨,是驰名西凉的英雌好汉,人送绰号大虫。
别说她了,怀里这个就是省油的灯了?别看她蔫儿吧唧的,一肚子心眼,稍微搞不好就是一场修罗场。
唉...难啊,早知道不撩不日了。
李灵凤趴在陈寿的胸膛上,像是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女孩,眸子里亮晶晶的,脸上时而漾起一抹笑意,时而闪过一抹娇羞。
陈寿是出不了皇宫的,只好在这儿睡一夜,不过李灵凤却不敢。
到了酉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寿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李灵凤捂着嘴一笑,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拿些吃的来。”
她一起身,牵动了下身,疼的叫出声来。
陈寿笑道:“算了,一顿不吃没什么大不了。倒是你要好生休息。”
李灵凤大羞,脸色酡红,在纱窗透来的月色下,娇艳欲滴。
陈寿看的食指大动,不过明显她已经不堪挞伐,身边也没个姬妾在一旁备用。
陈寿柔声道:“你就在这好生歇息一晚,明天我一早,我找李伯皓换一身侍卫服,偷偷溜出去。”
李灵凤点了点头,躺在了软塌上,眼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陈寿。
陈寿心中更加发愁,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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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遇刺?”
更元帝大惊失色,老人起的往往很早,因为睡眠不深。
更元帝也是如此,一大清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怎么样了?”自己才吃了五颗金丹,要是这个时候陈寿死了,更元帝能当场急死。
老太监拿出一个满是箭孔的衣服,道:“此乃陛下御赐的蟒袍,事发时忠勇伯穿的就是这个,很多侍卫亲眼看见他登上马车,出了皇宫。怪就怪在这儿,这衣服被射的千疮百孔,却没有一滴血迹,忠勇伯也消失不见了。”
更元帝先是惊奇,而后狂喜:“陈寿果然是有仙家法门的得道人,不愧是梦中得道的仙师。”
陈寿越是神奇,金丹的事就越有可能是真的,不由得更元帝狂喜。
老太监也低声道:“忠勇伯这一次却是神了,坊间都在传,他就是上天派下来帮助陛下的。”琇書蛧
这就纯属老太监为了讨皇帝欢心乱编的了,不过更元帝很吃这一套,紧张地道:“责令南衙北司派出所有探子,好生寻找,务必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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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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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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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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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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