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太太说道:“明白!”
我正准备伸手拽着那货的胳膊朝里走,突然看到别墅中间的推拉门“哗啦”一下,被从里面拉开,一个身穿和服的女人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应该三十岁左右,不算太漂亮,但也不丑,我尽力在脑海里搜寻,她是不是拍过什么片子,但遗憾的是我看过的小片不多,所以也对不上号。
直接她穿着木屐,迈着小碎步走到院子的门口,朝我们一鞠躬:“张国栋先生,琼斯太太,里面请,渡边先生正等着你们。”
我一怔,无意中看到别墅的屋檐上,有一个监视器的探头,才想到也许沙滩边上早就有探头,把我们俩给拍了下来。
居然渡边能够叫出我们的名字,足以证明他认识我们,而且派一个女人出来迎接我们,就算动武恐怕也是先礼后兵,我也就用不着再挟制那个驾驶员了。
况且那货只是一个小啰啰,渡边要想真的对我们不利的话,恐怕也不会忌惮他的性命的。
那个女人说的是中文,虽然比较生疏,但我还是能够听得明白,所以先瞥了琼斯太太一眼,在对那女人微微一下,迈步直接朝别墅走去。
门口的两个打手貌似准备拦下我们搜身,却被那女人用眼色制止,我也就没说什么,看了琼斯太太一眼后,大步流星地走过别墅外面的院子。
等我们进去后,那个驾驶员才悻悻离去。
走到那扇推拉门前一看,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常精美的小客厅,大约十多个平方左右,地面铺着红木地板,客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四方的围棋棋墩,上面摆放着一副围棋。
四处的墙壁都是水晶玻璃镜,镜面上挂着十张女明星的照片,我看了一下,刚才在沙滩的上那个女星的照片也在其中,其他几个就没见过,琼斯太太向我介绍道,那就是樱之岛系列中的十大女星。
看到房间里非常干净,而那女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我身边,躬身伸手示意我们进去,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先应该表现出一个中国人应有的素质,所以脱下皮鞋迈步跨了进去。
看到我脱了鞋,琼斯太太也跟着脱下鞋。
我们一跨进客厅,那女人“哗啦”一下把推拉门给管上,接着手里拿着遥控器一摁,整个客厅的四周,突然降下一圈厚厚的幕布,在整个客厅即将陷入黑暗一片的时候,安装在玻璃吊顶里面的灯亮了,使得不算太大的客厅,顿时有了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我感到这个环境一下子眼熟起来,好像在沙滩上的那位女星,就是在这里拍的一部樱之岛系列的第一部,故事的大致情节是,一个儿媳妇被公公胁迫生了暧昧关系,丈夫回来后,公公每天趁儿子休息,或者到沙滩上去踢球时,就在这里跟儿媳妇那个啥。
那是我看的第一部岛国小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琼斯太太看了我一眼,我看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说道:“你们先请坐,我立即去请渡边先生。”
我转而对琼斯太太说道:“既然主人为我们准备了一个棋墩,那我们不妨坐下。”
说着,我在棋墩的正前方盘膝坐下,琼斯太太坐在我身边,说道:“我可不会下围棋。”
我笑了一下:“我倒是学过,但不是很精通,主要是因为读书,再说在乡下也找不到切磋的对手。”
就在这时,那女人“哗啦”一下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我们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只见里面的房间里,端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精瘦老人,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做工考究的小方桌,现在看来也算是茶几,上面是一套精美的茶具,旁边还燃着一支檀香。ωωω.χΙυΜЬ.Cǒm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既然二位都不喜欢下围棋,那就不妨移步过来品茶,渡边身体不适,就不起身相迎,还望二位原谅。”
本来我还以为他目中无人,既然他说了身体不适,加上又是长者,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另外他说的,也是那种非常生硬的华语,而听到外国人说华语,我总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伸手拍了琼斯太太手臂一下,说道:“走,那我们就过去陪陪渡边先生喝喝茶。”
我们起身来到茶几前,那女人立即把两个布垫子,一个放在茶几的正前方,一个放在右边,我走过去盘坐在渡边的对面,琼斯太太坐在右边。
这时我才现,渡边的脸色不是白净,而是有些苍白,远看的时候觉得他和村上一郎年纪差不多,大概也就六十左右,但现在面对面一看,估计有七十好几了。
那个女人跪坐在我的左边,伸手帮我和琼斯太太倒上茶,渡边香村上一郎喝茶时一样,先是把酒盅一样大小的茶杯,放在鼻孔下一闻,再轻轻抿了一口。
那一小杯茶,他还没喝下三分之一,放下茶杯后,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你担心安全问题?”
我想,既然已经走进了别墅,渡边要想动手的话,至少有n种方式,根本用不着在茶里下毒。
而且我还想到,如果渡边仅仅是要我的命的话,恐怕不至于在晚上派那么多人到别墅去,他们应该是准备把我活捉带到岛上来的,杀我的话,身边找个机会朝我开枪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既然是想抓我,当然就是想问我些什么,除了揍过一次西川良夫,伤了他几个兄弟外,我想不出渡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而刚才游艇上的三个,两个我放到海上,那个估计现在死在游艇上的驾驶员,是他自己作死,跟我毛关系没有,所以我根本就不怕茶里有毒。
我哈哈一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并不是怕茶里有什么,而是我不太喜欢和茶,再说了,象你们这么喝法,我都要急死了,还不如找几瓶可乐来,我‘咚咚咚’地一口气喝完了事!”
那女人赶紧又给我满上茶,琼斯太太不知道是不喜欢喝,还是担心茶里有什么,她一直没有动面前的茶杯。
渡边微微一笑:“张先生很有趣,这围棋和茶,都是从你们国家传过来的,没想到你居然都不感兴趣?”
“你说的是琴棋书画吧?”我把手一摆:“那都是老古董了,我们现在就是电脑、手机,其他的爱谁谁了。”
对于我的说法,渡边未予置评,而是开口问道:“不知道你和琼斯太太光临小岛,有何见教呀?”
我“哈哈”一笑:“渡边先生,看你风度如此儒雅,应该是个有品位的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派了那么多人去请我,怎么放过来说我有事找你呀?既然你知道我姓甚名谁,那么也就应该听说过我的性格,年幼无知也好,直来直去也罢,反正我不希望别人跟我拐弯抹角。”
就在这时,琼斯太太迷迷糊糊地晃悠了一下,突然一头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
我想就算昨天没睡好,或者说几乎一夜没睡,她也不至于瞌睡这么重,何况我们运行了一晚上的内丹术,比睡一晚上觉更让人修身养性,精神焕呀!
看来琼斯太太应该是着了渡边的道。我赶紧一运气,却现自己身体无碍,顿时感到奇怪起来:我喝了茶没事,她没喝茶反而晕倒了?
只要我的功力还在,也就不怕渡边能把我怎么样,看到琼斯太太趴下后,我看了看那根檀香,再看了看杯中的茶,最后微微一笑,对渡边说道:“渡边先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茶应该是解这檀香里的毒的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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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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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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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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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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