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反问道:“钱姐,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这么严肃吗?”
钱瑛二话没说,把嘴凑过来“叭”地给了一个响吻,说道:“乖,先看电视,等我把手里的活干完再说。”
我嬉笑道:“要不你干你的活,我干我的活?”
她用胳膊肘推了我一把:“快拉倒吧,你弄得人家痒死了,人家还怎么干活?”
我忽然现钱瑛既不是那种急着赶着投怀送抱,也不是扭扭捏捏欲擒故纵的女人,她很直截了当,同时又喜欢顺其自然,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干什么,尽可能做到有条不紊,类似于昨天晚上冷欣那样,仓促上阵和紧紧张张的事,她是不会干的。
当然,这恐怕与她现在的实际生活情况有关。
她的丈夫常年在国外,根本用不着怕谁捉奸在床;她的孩子也不在身边,办什么事的话,也用不着躲躲闪闪;更重要的是,她还不象冷欣有校长和陈志强疲于应付。
所以面对我,而且又是在她家这块天地里,她根本用不着担心任何人,也不怕没有时间办任何事情。
因此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想到要把我当成偷偷摸摸的小晴人,而是把我当成了居家过日子的小丈夫,显得无所顾忌和从容不迫。
知道她有这种心态,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她脸上小捏了一下后,转身坐到沙上,催促了她一下:“钱姐,那你快点,现在都四点了。”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晚上上学的。”
我暗示道:“可会耽误我们办正事呀!”
钱瑛瞟了我一眼,问道:“冷欣说你办那事时,最多可以持续三、四个小时,她是吹的吧?从生理医学的角度上说,天下没人能够做到,就算是吃了什么药也做不到。”
我笑了笑:“等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对了,你这有烟吗?”
她白了我一眼:“你个读书的孩子抽什么烟呀?”
我笑道:“在乡下的时候,我们四、五岁就开始学抽烟,大多数就几毛钱一盒的,大人们也不管,所以就学熟了。”
她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又把熨干的衬衣递给我,之后朝卧室走去,我还以为她去找香烟,没想到她却空着手出来,只是把睡袍换成了上面是黑衬衣,下面是白色的大摆裙,我忽然现她穿什么,都比穿那件白大褂有味道。
她也没打招呼,一声不吭地直接出门了,等她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条烟、一个打火机和一个烟灰缸放在茶几上,接着又去帮我熨校服。
“卧槽,你也是没谁了。”我笑道:“买烟的话,一包就够了,用得着买一条吗?”
“家里就我一个人,又不抽烟,以后我不可能天天帮你去买烟吧?”
嗯?听话听音,她这意思好像是准备我天天来呀?
“这个......”我试探道:“你这房子这么大,小孩又不回来,我有空的话,是不是可以过来住住呀?”
她依旧低着头熨着衣服,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你没地方住?”
“不是呀,我想你一个人在家,隔三岔五的话,我可以过来陪陪你呀。”
“随时欢迎。”
“那什么,能给我配一把钥匙吗?”
钱瑛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见她把熨斗放在边上,直接走到卧室,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往我身上一扔:“这是我老公过去用的,单元门、房门、卧室、车库和轿车钥匙都在上面,你要是会开车的话,回头就把车拿去开,反正我又不会开车。”
我去!
看来钱瑛不是一般的闷搔型的女人,而且特别任性,不仅仅是房门,甚至连轿车的钥匙都给我,我特么对她还什么都没干,却像是跟她什么都干过似的。
她这完全是一步到位的节奏。
我看到那是把丰田车的钥匙,不禁问道:“既然你不会开车,那校长呢,他也不会开车吗?”
钱瑛瞟了我一眼:“他会不会开车管我什么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车空着不也是空着,他要是会开车为什么不拿去开?”
钱瑛呛了我一句:“我还空着呢!哼,他倒是想,问题是我会给吗?”
——噗!
她一本正经地幽默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真该上《欢乐喜剧人》节目,你要是去了,绝对比贾玲更受欢迎。对了,刚才你说冷老师那孩子的事,究竟是不是校长的?”
“当婆婆的面当然不会说,但我在医院工作,证明孩子是不是公公的,那还不一句话的事?”钱瑛说道:“就是因为我帮她隐瞒了真相,所以她才把我当成了亲妹妹。”
原来校长的爱人带着钱瑛去找冷欣的麻烦,大闹一场后,逼着校长与高小兵做亲子鉴定,结果校长和冷欣双双求钱瑛,钱瑛只得向婆婆,也就是校长的爱人隐瞒了真相,所以冷欣和校长都对钱瑛感恩不尽。
正是因为如此,因为一直觉得亏欠了钱瑛,同时又怕钱瑛看不起自己,当冷欣知道我的厉害后,就把我当成一种稀罕的物件介绍给了钱瑛。
冷欣知道,如果仅仅只是需要男人的话,以钱瑛的条件可以说随便找,这几年之所以没有绯闻,那是因为过于清高的钱瑛,一般的男人都看不上。
冷欣把我那天与她办事的情况跟钱瑛一说,钱瑛当然也就动心了,就像她所言,以她对人体生理学的了解,男人那个方面是有极限的,不可能延迟那么长时间,何况我还是个正在读书的小鲜肉,也就由不得她不在自命清高了。xǐυmь.℃òm
但她不清楚的是,我那是入鼎双修,是道家和佛家密宗一派修炼专用功法,只要需要,可以无限延迟的。
正因为我的稀罕,所以才打动了钱瑛,而钱瑛属于那种不习惯于卖弄风情的人,加上因为有冷欣从中捏合,她就只等水到渠成,并不想扭捏造作地在我面前装逼卖萌。
我又问道:“对了,象校长那样,连私生子都敢有的人,怎么就没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呢?”
“哼,”钱瑛冷笑道:“狗永远改不了吃屎!当初我替他和冷欣隐瞒孩子的事后,他还以为我和他们是一路货色,居然把从学生那里缴过来的光盘和u盘拿来,还说跟我一块看。”
“结果呢?”
“他当时就坐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我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往茶几上一放,然后打开电视播放他带来的那些东西,他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走,再也不敢跨进我家大门了。”
卧槽,这才叫真正的霸气!
“那......什么,你不会用菜刀招呼我吧?”
钱瑛走过来,把熨好的校服的裤子往我身上一扔:“所以你最好是养足了精神再来找我,反正钥匙你也有了,如果你有心无力,给我弄个半拉子烂尾楼的话,我一样菜刀伺候!”
巨汗!
我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心想:我特么到这里是找乐子的,还是上刑场的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钱瑛转身接着去帮我熨校服的衣服,我从茶几上拿过手机一看,是宋妮娜打来的,看到我第二节课下了还没到学校去,而且现在雨又小了很多,有点不放心,先是问了我一下情况,后来又问要不要她叫宋哥派车到医院接我,我只得告诉她,自己已经在路上了。
等我放下电话后,钱瑛冒出一句:“小宋那丫头真的很不错,玩归玩,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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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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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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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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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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