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似乎抢了我的台词,夜深人静,身体不舒服,还不休息,鬼鬼祟祟地爬到墙上你说你要做什么?”北冥霄故意不点破,一脸兴味儿地等待着下文。
“我,我们是看风景,今晚的月亮多圆啊。”还没等她抒完情,自己就觉得这话说的咋那么假呢,明明是半月吗?呸呸!丫的,都被这家伙吓傻了。
“我是说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林夕月忙纠正了过来。
“看月色用得着穿成那样,用得着爬那么高?夫人还真是与常人不同啊。”北冥霄犀利地说着。
“我是要离开这里,但是我到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的嫁妆,我可没有偷拿你府里的东西。”林夕月也懒得再和他墨迹下去,反正她要走这事儿,不是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嘛,他那千年狐狸会不知道?
“哦,是吗?”北冥霄笑意不减,不以为然地道。
“没错,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人去查看我那院子里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你府里的东西,我一件都没拿。”林夕月说的认真,半分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
“你似乎忘了,你是我的夫人,兰溪的东西给了你,就由你处置,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北冥霄挨靠在树前,淡淡地说着,而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不离半分。
“谢谢,不用了,你的东西不是我的,我的东西自然就不会是你的,大家还是分得清楚一点的好。”林夕月摇了摇头,直接把话给说明。
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现在放她走才是真的帮她。
“风景看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还不快点儿下来。”北冥霄的声音淡淡地但是却有着让人不敢质疑的威严在里边。
沁儿睨了林夕月一眼,两人讪讪地从墙头上爬了下来,那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林夕月也觉得今晚是她生平最囧的一晚了。
这个妖孽啊,怎么就不去睡觉,夜深人静的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眼前,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您怎么还没睡?”林夕月刚落地就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没话找话说着。
其实还用问吗,明显就是人家信不着她,暗中看着她呢呗。不然哪有这么巧,她们刚一上去,他就来了。出现的可真够及时的了。
“新婚燕尔,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吗,想想还过来陪你一起睡才对,不然冷落了你,我有些过意不去。”北冥霄说的倒是像那么回事儿,但是林夕月心里明白,他早就提防着她逃走,如果真让她逃了,他四皇子的面子往哪里放啊,明早一定就是最劲爆的新闻。
咳!林夕月差一点儿没呕出来,还新婚燕尔,她可不想关系拉的那么近。
“四皇子,不四王爷,我说您就帮帮我呗,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就给我一纸休书,放我走就行啊,您的大恩大德,夕月没齿难忘。”林夕月一脸渴望地恳求着。
是啊,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四皇子能放过她,让她呼吸一下外面的自由空气,自生自灭也在所不惜,只要别关在这金色牢笼里她就心满意足了,哪里敢有别的奢望。
“行了,我也累了,我们先去休息,有话明一早再说。”那位大爷一摆手貌似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夕月。
我去,明儿一早再说还来得及不?貌似他今晚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自己编的谎言,在刚刚又爬墙又跳墙的举动下也不说自破了。
这可咋办啊?林夕月的小脑袋里飞速的搜索着自救的办法。打就别提了肯定是打不过他。逃?貌似不太可能了,前科太多人家提防心里更重了,还能逃个屁啊。好像能用的招数都想过了,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很快两人回到了喜房。红烛依旧摇曳的燃着,室内一片大红在灯光的辉映下,极尽喜庆,此时两人对坐着,悄无声息更显得气氛异常暧昧。
“其实你想要休书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你我圆房后,我禀告大王说你不是——,王室是觉得容不下一个不贞的女子做王妃的,到时候你就自然而然的恢复自由身了。”北冥霄一脸邪魅地说着。
“你才不是呢!”林夕月气急,这出的是哪门子馊主意啊,她的一世英名就都毁了,她才没那么傻呢。
不过她以后逃之夭夭了,隐姓埋名,谁人是谁啊,反正也没打算再嫁,难道真得要用自己的贞-操换取自由?林夕月白了北冥霄一眼,本来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其实也是个好色之徒。
“既然夫人不愿意,那为夫先休息去了,明儿一早我们还要去王宫给王上和王后请安,你也早点睡吧。”北冥霄云淡风轻,说完抬腿就要走。
“慢着,我,我同意,但是你绝对不允许反悔,必须放我安全离开。”林夕月咬咬牙下定了居心,马上拉住了北冥霄的袖口。北冥霄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后的笑意。ωωω.χΙυΜЬ.Cǒm
半晌,二人皆沉默。林夕月打了一个哈欠,有点猜不透,她都同意了,他还在那等什么啊?快点完事好休息,她可懒得在这儿等着。
突然,林夕月美眸一闪,跟着,嘴角轻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过很快又收敛,轻笑道:“我说夫君啊,你是不良心发现觉得现在就应该给我休书,然后其他的您自己回去帮我圆场儿呢?”
赐她休书?看来她要离开这里是真得,并不是逢场作戏,看来她和林府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们果然不是一条道的。
也难怪他们看不怪她,总是责打她,志不同的缘故,不过看清这一点的北冥霄心里更是窃喜,看来自己的眼光从来就不曾错过。
倏地,北冥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波澜不起。步履闲然地迈至床前,伫立着默视床塌边上端坐的人儿,而她也正懒懒地仰着小脑袋,坦然自若回视他,慢慢地,他轻扬了扬嘴角,淡淡问道:“你就这么想要休书?”
“当然,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她笑。林夕月很清楚,北冥霄这货,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基本上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北冥霄淡笑着问。
“我是怕您说话不算话。”林夕月实话实说,倒是毫不做作。
“呵呵!”北冥霄笑得云淡风轻,陡然笑声一敛,轻描淡写地扔出一句重量级的话语:“想要休书?行的,那一会儿就看你的表现了,只要我满意,立即放了你。”
林夕月咬了咬粉唇,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怕自己给自己考虑时间会反悔。所以她果断地做了决定,什么也比不上自由来得重要。
脱衣,上床,接着放下了大红帷幔,暧昧又狭小的空间里,林夕月觉得有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来。
下一秒,身子被紧搂,还有唇也被疯狂一样掠夺着。不妙!遇上一头饿狼?不应该啊,他作为皇子不是应该N多侍妾的吗?怎么给人感觉几辈子没尝过肉味儿似的。
趁着现在便宜没被占光,她却是想临阵脱逃,她想反悔。但是那位大灰狼先生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她要讲一个字时,刚启唇,就又被他以吻封缄,愣是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吻,一点也不温柔,类似惩罚,也像贪婪的狼,一遍又一遍的,像火山一样爆发!她有点被吻得晕头转身,脑袋思考中断!
晕!这回是上了贼船了,后悔也没机会了。很快浑身一凉,顿时被扯得只剩下一个肚兜,很快就要坦诚相见了。
她紧紧捂住自己仅有的遮羞布,想反悔,但是那家伙却是一个高手,他一边继续堵着她的嘴,一边手也不闲着,下手稳准狠。她最后的屏障也没能保住。
林夕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反正坚持一会儿,就自由了,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芙蓉帐内,一片旖旎,缠绵不休。
翌日,床塌上,林夕月懒懒地扫了扫自己的身体,新旧吻痕,随处可见,真有点惨不忍睹。
这男人当真不能貌相啊,看着都长的一脸无公害,其实都是一匹伪装得很好的饿狼。
不过他府里的侍妾难道不够用吗?林夕月不由地暗自嘀咕着。
而此时的北冥霄眸底闪着从未有过的光彩,唇边的笑意,也不再像往常那么冷漠高傲,有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暖意和温柔。
他优雅闲适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而后立于床塌前,伸了伸懒腰,俊美的五官,越发春风得意。
“北冥霄……”林夕月懒得再看他风-骚,全身腰酸背痛得要命,不过,累归累,她还记得那个重点,急切地伸出小手,有点咬牙切齿道:“休书拿来。”为了休书,她一切都忍了。
不料,北冥霄闲散回首,剑眉一挑,极力敛起笑意,淡淡地道:“为夫亲自验过了,你是——女,所以为夫不好说瞎话污蔑你,下次你就不是。”云淡风轻地落下一句,锦袖一拂,大步流星地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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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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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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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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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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