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小蚊子,你这几天跟失了魂一样的,动不动就发呆”丁峰掏出一根烟,递给文东,拿着烟的手撞了撞文东的胳膊,说道。
“我不是发呆,是有鬼想进来,这小妮子现在就像是磁铁,附近的孤魂野鬼都想挨着她”文东没好气的说道,他感应到外面有几个孤魂野鬼想要进来,但是碍于杂事科的煞气和自己,让这些鬼犹犹豫豫,不敢进来,杂事科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门,但是也属于官方部门,就像是古代的衙门,这种地方都有煞气,鬼不敢进来。
“怎么回事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你帮帮我吧,我再也不想见鬼了”原本嘻嘻哈哈的余温害怕了,一脸可怜的看着文东,扯了扯他的衣角说道。
阳火聚心,百鬼避行!
文东没有说话,默念了一句口诀,然后朝着余温眉心一点,只见她眉心一道红色印记闪烁,然后彻底没入眉心,恢复平静。
“好了,这样就没有鬼敢近你的身了”做完这一切,文东说着端起了茶杯。
“谢谢你,嘻嘻”不得不说,这妮子跟丁峰简直是一路人,没心没肺的,上一秒还吓得哆哆嗦嗦的,下一秒又是嬉皮笑脸,若是普通人,就算文东作法了,多少还会有些害怕吧。
没多久,许木敲了敲门,然后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报告科长,老玄头找到了,他被故宫遣散之后,就回了乡下他一个老友那里,这里是地址”说着许木将手上的资料放在丁峰面前,然后出去忙活去了。xǐυmь.℃òm
丁峰看了看地址,跟文东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一前一后准备出去,这个时候余温也连忙跟上,意思很明显,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
“我们要出去处理事情,你就到这里,我让画梅陪你喝茶,我们很快就回来”丁峰转头看着余温,并不打算带她去,然后招呼画梅进办公室陪她。
原本余温是不同意的,要跟着去,她觉得文东最有本事,跟着文东最安全,但是最后在丁峰的劝阻,和画梅如沐春风的笑容下,只好妥协了,当然最管用的还是文东那一句:不听话我就把你眉心镇鬼印抹除,让鬼缠着你。
之后两人顺利逃出余温的魔爪,开车前往乡下,老玄头所在的地方。
走出城市的柏油马路,然后走上乡镇的水泥马路,再穿过坑坑洼洼的沙石路,终于到了这个村庄,不得不说这辆二手捷达的性能还是不错的。
等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这个时候正是庄稼收割的时候,白天村民基本在田地里,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陆陆续续开始回来。
“大妈,卢松家在哪?”丁峰看见一个大妈扛着锄头从田间小道走了过来,连忙和和气气的上去问道。
“卢松家,就在村里池塘旁边,你是谁啊,亲戚吗?”大妈很耿直,直接回答,但也试探性的问了句丁峰是谁。
“哦,我是警察,找他有点事情”丁峰继续和和气气的说着。
“他家犯什么事了?肯定是他儿子吧,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妈有些惊讶。
“不是,没犯事,就是来问问一些事情,大妈能给我们带个路吗?”丁峰无语,肯定是卢松他家儿子在村子里名声不好,有警察上门,自然而然就认为是这小子犯事了。
最后在大妈的带领下,来到了卢松家里,这是个老房子,盖瓦的那一种,在以前乡下,基本都是住这种房子,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都盖上了小平房,比这个敞亮多了,但是还有少数人因为家境困难,还是住着老房子,卢松就是一个。
此时老房子里亮着灯,大门紧闭,丁峰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谁啊?”
“请问是卢松吗,我们是警察,找你问点事情”丁峰朝着里面喊了喊。
没多久,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老头,七十岁左右,显然是在吃饭,桌子上放着一碟子咸菜和一碗粥,生活也是够清苦的。
“是不是我家卢超又犯事了?哎,这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呢”卢松说着,叹了口气,这个儿子可是操碎了自己的心。
卢松腿脚有些不利索,犯有严重的风湿,年轻时候集体大建设,修水库是落下的毛病,他妻子很早就死了,一直跟儿子相依为命,但是儿子也不成器,四十多岁了没讨老婆不说,还坑蒙拐骗的事情做尽,所以总是有警察找上门。
“不是你儿子的事情,而是老玄头,你认识吗?”丁峰摇了摇头,解释清楚。
“老玄头?他已经走啦”卢松有些诧异,警察来找老玄头干嘛?
要说这卢松跟老玄头怎么认识的,那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卢超二十来岁,年轻气盛的闯北京,但是不务正业,有一次抢劫被抓了,要蹲五年,卢松就想着带点好吃的去看看儿子,但是没出过远门,在北京就迷路了,刚好碰见老玄头,老玄头热心的帮他指路,还请他吃了顿酒,两人聊的很痛快,老玄头也很同情卢松的人生,就问卢松要了地址,所没事就去看看他,跟他喝点酒,原本卢松就当是酒话了,人家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一个陌生人,帮了你,还请你喝酒,已经很感恩戴德了,没想到,之后老玄头竟然真的提着酒肉找上门了,而且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只不过近两年没来了,可能有事。
“走了?去哪了,我们要找他问点话。”丁峰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这里跟老玄头无亲无故,他可以来走走亲戚,也不可能常住啊,所以走了也很正常,问出去哪了,再追过去就行了。
“他说的走了,是死了”一旁的文东说话了。
“对啊,他已经几年没回来了,前段时间回来,给了我一笔钱,说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就留在这里养老了,我心说有个伴,也不错,就同意了,可是没过两天他就死了,我就只能让村里人把他风光下葬了”卢松点了点头说道,老玄头给他的那笔钱,除了葬礼的开支,他一分都没有动,这种钱他不敢花,花的也不踏实,由此可见这老农辛苦劳碌一辈子,不管再穷,原则还是不会变的。
“死了!?”这回轮到丁峰惊讶了,上次在杂事科还挺精神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大爷,他埋在哪里,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文东没有理会惊讶的丁峰,对卢松说道。
“行,你等会”说着脱下拖鞋,换了一双解放鞋,拿着手电筒,就带着两人上路了。
这个坟地不远,在田间地头有很大一片平地,这里就是这个村子下葬的地方,老玄头有幸,也被埋在了这里,一般村子的祖坟,不是本村的人,绝不可能进去,但是这个村子对于这个规矩估计比较淡薄,所以老玄头也进祖坟了。
老玄头坟头的花圈还很新,显然卢松没说谎,这人刚死没几天,文东开启天眼,整个坟地里,有零星几个坟头坐着人,这都是鬼,但不是孤魂野鬼,都是有后人的,但是老玄头这里估计是死后没成鬼。
但是天眼归天眼,能看透鬼神,勘破虚妄,但也不可能透视,所以他看不清坟里面是不是装着老玄头,心里想着,要开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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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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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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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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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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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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