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文东根本不知道,茅山除了他跟师兄,竟然还有别的派系,这些师兄也不曾提起过,他和龙一两人认为的刚好相反,龙一认为茅山已经没有了本支,而文东认为茅山只有本支。
“是的,天派地派现在也已经隐世了,很少出现,只有玄黄两派还在玄界活动,玄派就是我们南方毛家,黄派就是北方马家,只不过我们毛家也已经迁移到了北方而已”龙一点了点头,文东年龄还小,不知道这些辛秘很正常。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文东这时说出了重点,因为茅山的几个分派,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既然龙一点名要见自己,那肯定是有事情。
“我就想问问,本支现在还有几人,是否有什么古典留下。”龙一干咳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
“茅山上,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我跟我师兄,而且,什么都没有留下”文东怎么能不知道龙一的心思呢?
龙一感觉到本支的人出现,觉得茅山上遗留下来的一些古书,法宝,肯定都会留在本支,所以龙一自始至终,打的都是这个主意,文东早就猜到了,只等对方亲自说出来而已。
“小道友,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老了,就算有古典给我,想要再进一步也难,我只是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能照顾照顾犬子,那也是你的同门师兄”龙一老脸一红,猜到文东会这样以为,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只好耐心解释。
“你儿子跟我这兄弟有点矛盾,能不能照顾,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但是,我只有一个师兄,他叫易人!”文东语气有些冷淡,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就没必要客气什么了。
“希望小道友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随口一提,今后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按辈分,我应该还是你师叔师伯辈的,怎么可能觊觎你的东西”不得不说,龙一不愧是多吃了几十年的饭,说的话冠冕堂皇。
“不送”文东没有理会龙一的这些话,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就连一旁的丁峰听着也尴尬极了,这可是龙一啊,龙组的老大,国内第一人啊。
“既然相谈不欢,那我告退了,希望小道友不要往心里去,故宫的事情,还要咱们联手,才能有所进展。”龙一闻言也不生气,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对着文东抱了抱拳,然后跟丁峰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去了。
“儿啊,你要是有这文东一半,你爹我都烧高香了,今后的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哎”走出杂事科的龙一嘴里轻声感叹了一句,没有任何人听到,除了文东。
文东不太理解龙一这句自叹的意思,怎么听,这都像是交代后事,难不成这龙一要出事情?或者说他准备动故宫黑手了?
“大哥,你真牛,那可是龙一啊,就这样被你赶走了?”丁峰此时表情浮夸,凑了上来一脸膜拜的样子,刚刚文东说不送的时候,简直是太酷了。
被丁峰打乱思绪,文东一时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金身童子现在跟老秃驴在一起,没办法动,故宫此时更是暴雨前的宁静,还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大阴谋,他们本来就一直处于被动,现在故宫黑手没什么动静,他们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干嘛。
“算算日子,我表哥也该下葬了,咱们去喝杯丧酒,送他最后一程吧”丁峰当然也知道接下来不知道该干嘛,按老家的习俗,黄九这几天也差不多该下葬了,这个表哥虽然自己不待见他,带上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最后死的这么惨,怎么也得去送一程。
没多久,两人开着车往乡下使去,路程不近,快要靠近河北了,两人一路上无话,丁峰专心开着车,文东自顾自的思索着事情,也没觉得时间多慢,在日落前到了黄九的老家,乡下的一个村里。
这边有个习俗,落叶一定要归根,不管你在外面多风光或者多落魄,上到王侯将相,下到乞丐,都会遵循这个习俗,死后回村里安葬,黄九也不例外。
他们找个位子停好车,然后丁峰带路,直接去村里的祠堂,这个村不是很大,大概八十户左右的人,以种田为主业,祠堂倒是很大,属于老式的那种瓦房,不过应该是新做的,瓦片都是用的琉璃瓦,采光什么的也都是很好。
这个祠堂的大门就像古代建筑一般,屋檐盘着双龙,一块大大的牌匾写着四个大字,志存高远,此时祠堂挂着白色灯笼,放着死人的音乐,很多人在忙活,忙活的不是别的,而是在洗菜,切菜,做菜,都是为了丧礼酒席。
祠堂旁边有个厨房,是村里公用的,只要谁家有红白喜事,就到祠堂来办,只需要带着菜,然后请村里的妇女帮忙做些洗菜切菜的活,但是一般掌厨的都是男人。
丁峰与文东走进祠堂,发现这祠堂是一进一进的,中间有三个天井,以天井为界限,分为四进,而黄九的棺材就放在第一进,进门就看到了,一副黑漆大棺木,棺材盖已经盖上了,原本的习俗是要到上山下葬的时候才能盖,以防有人假死,只是晕过去,昏迷几天之后又醒了,若是直接盖上,那闷也得闷死,可是这黄九死相太惨了,就连大人看了也要竖起汗毛,就更别说小孩了,所以早早的就盖上了,这黄九看样子就知道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也不怕又活过来什么的。m.χIùmЬ.CǒM
棺材前面放着一个铁盆,铁盆旁边一对很粗壮的白色蜡烛在燃烧着,蜡烛下面的台座是音响之类的东西,在播放着比较忧伤的音乐,蜡烛上还刻着一副对联,魂归九天后人传,青史留名百世芳,当然这也就是骗鬼的,若人人都能青史留名,那史册一大仓库也装不下。
黄九的老婆筱惠披麻戴孝,跪在棺材一旁,眼睛红肿的厉害,显然哭了很久。
棺材前有捆稻草,是供人跪拜用的,每次开饭之前,村里所有人都要依次在这里跪拜一下,不管男女老少,俗话说得好,死者为上,所有即便是老人,也会按照习俗跪拜,每次跪拜,黄九的老婆筱惠就要回礼一下。
“丁峰!?”突然,一个诧异的声音传来,两人回头,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诧异的看着丁峰,似乎认出来了,不太敢确定。
文东打量着这个人,尖耳猴腮,身子微微佝偻着,像是纵欲过度,此时笑眯眯的跟丁峰打着招呼,笑起来眼睛成了一条缝。
“黄强!?”丁峰思索了几秒,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是黄九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小时候被黄九带着一起跟丁峰玩过,给丁峰的印象就是口气大过天,胆子小过鼠,喜欢贪小便宜。
两人见面,不免一阵叙旧,一旁的文东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文东却一直在打量着这个黄强,因为他在这个黄强身上,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鬼气,显然,这个黄强身上有事情。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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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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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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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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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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