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或无奈,只得默默退到一边,寻思:“高人异士往往就是这样的坏脾气吧,眼下之际只能再等等了。笔趣阁www.”
武大和身上微微热,不甚严重,见师兄因为师兄弟们受到侮辱,早就忍不住了,拔剑大跳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医便不医,何必小觑人?”挥剑欲斩。
屈大或单大新忙忙厉声喝住,单大新小声在他耳旁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惹恼了他,十二个时辰内大伙儿的毒再去找谁来医治?”
武大和看一眼痛苦不堪的师兄弟们,生生地咽了一口气,将剑送回了鞘中,要是只是他一个人中毒,他宁肯毒身亡,也不去低三下四去求人治疗。
屈大或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听医不死斥责那些庸医言语,他也是以人命为重,断不会见死不救的,咱们再等等,等他教训完了庸医定会施以援手,兄弟万不可再莽撞。”
武大和听得师兄的话有道理,重重地点点头,回头照顾起比自己严重的师兄弟来。
公羊有命一直看着他冷笑,这时见他退下去了,鼻子里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那妇人听得医不死要将她丢入河中,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不要绿衣人阿胶抓他,这时前面那名绿衣侍者阿魏也持了那大胖子走了回来,赵正一看那大胖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知道医不死的药灵验了。
公羊有命又厉声道:“这下能死心了吧,都给老子******扔下去喂鱼。”
阿魏双臂一展,举起大胖子,他此时离窗户还有五六尺远,他看都不看一远,便将那大胖子从窗户中扔了出去,只听外面好久才扑通的一声大响,众人被这举动都唬得胆战心惊,屈大或本想过去救助,但那阿魏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他这时心里只希望那大胖子会浮水。xiumb.com
那妇人挣扎着不让拉,眼角都有泪流了下来,公羊有命看见她流眼泪,大怒:“别给老子流尿水,被人害了的人他们流泪你心软过吗?”
那绿衣阿胶臂力甚大,妇人怎能拗的过他,他用一只胳臂拉着妇人就往窗前走,妇人忽然大叫:“那用什么法子?”
公羊有命淡淡一笑,道“好,叫你死个明白。”然后大声说道:“每日清晨叩齿三百,永不动摇。”
妇人哀嚎着叫道:“这么简单?”
公羊有命道:“对你来说,这恐怕要比杀人难吧,哈哈。”
屈大或见妇人命在危倾,再不犹豫,两步抢出,剑柄便向那阿胶点去,他本意在救人不在伤人,只要迫得阿胶放手便好,哪知阿胶看都不看他一眼,将妇人交于右臂,左手小擒拿手法便拿他右手手腕,屈大或右手劲力一,长剑嗤的一声出鞘,剑仍然向阿胶胸口点去,阿胶身子忽地向后一侧,仿佛是被屈大或逼得身子后退,同时右臂一撒,妇人的身躯立刻便向窗户投去,屈大或大叫“不可。”左手收剑,右手探出,此时阿胶身子向后仰倒,双腿便向屈大或下盘踢来,屈大或临空躲避,身子前探,那伸出的右手不但不是去抓妇人,反而是推妇人一把了,屈大或心中好是惭愧,想不到这侍者武功竟这般高,只见窗口人影一闪,妇人的身躯便投窗而出,屈大或左手抓了个空,奔到窗前,窗外黑黢黢一片,哪还有妇人身影,半晌只听得扑通一声。
屈大或好生惭愧,看那阿胶慢吞吞的站起身来,似乎被自己摔了一跤的样子。
众师兄弟们亲眼看着师兄将那妇人推出窗子,都大感意外,一时都惊得目瞪口呆。
屈大或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头,一句话也不说,暗自思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堂堂善水门大弟子竟连一个小小的给郎中做佣人的侍者都斗不过。”
“好,好,好。”公羊有命看到这一幕,连连说了三个好。
绿衣侍者阿魏大喊一声“下一个”,又有一个年老的郎中打扮的老头走了出来。
无柄在赵正耳边轻轻说道:“那个阿胶很是厉害,这里怕是危险之地,咱们得想法子离开才好。”
赵正点点头,他心里一直想为无柄向这位神医求治,可是看这位神医这般残忍,心里不由得惴惴的,一时不知是走还是留。
那郎中向着公羊有命抱拳做一个揖,道:“公羊先生,请了。”
公羊有命懒懒的说道:“你是自己跳下去呢?还是我让人帮你跳下去?”
那老郎中道:“学生行医以来,并未用错一味药,学生不知何罪?”
公羊有命冷笑一下,道:“谅你也不知道。”向一旁立着的阿魏道:“去把寄奴叫来。”
阿魏应了,从侧门下楼梯而去,一会儿听得噔噔噔声响,阿魏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子走了上来,那小童子做药童打扮,身子湿淋淋的,看样子刚从河里出来。
公羊有命眼睛一翻:“寄奴,你又去河里抓鱼了,我没给你饭吃吗?整天饿得你去抓鱼。”
那药童刘寄奴眼睛一转一转的,看起来甚是机灵,笑着说道:“师父,我刚才在船上撒尿,不小心掉了进去……”
公羊有命道:“不是要你叫先生吗?老子什么时候答应收你做徒弟了,要不是老子跟你爹爹有交情,你爹爹又死缠烂打的要老子留下你,老子早就把你丢河里喂王八了,去去,换过了衣服回来说话。”
刘寄奴“嗯”了一声,依然叫道:“师父,我先去了。”一溜烟便噔噔噔地抛下了楼梯。
公羊有命听他依然叫师父,自言自语的骂道:“死不改悔,死不改悔的家伙。”
未几,刘寄奴便跑了回来,已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行头,恭恭敬敬的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公羊有命气得鼻子里都冒火星,“不准叫师父。”
刘寄奴不亢不卑,依然说道:“是,师父。”
公羊有命气得没法,胸腹连连大动。
抬头见那老郎中竟偷偷的抿嘴笑了一笑,便把一肚子的火气在了老郎中身上,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寄奴,你将这老畜生的罪行揭露一下。”
刘寄奴转过头,看着老郎中道:“你姓马吧。”
老郎中不知他要说什么,点点头。
刘寄奴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道:“上次王家太太的病你给开的什么药?”
马郎中摸摸前额,好半晌才道:“王拉子他老婆吗?她腹痛,我给她开的是建中汤。”
刘寄奴道:“师父给她把过脉了,她是淤血作痛,而你诊断为太阴脾痛,这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她吃了你的药会好吗?”
马郎中道:“那样啊,不过我想这也差不多啊,你怎么知道她淤血作痛不会转为太阴脾痛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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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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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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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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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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