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明想了想,他不是庄户人家出身,关于这些他还真不是太了解,不过,想了想,他便道:“别说是庄户人家了,就象是我家的国公府,这么大的地方也没有浪费的道理,尤其是这片石头子地,还真是看着碍眼,好好的院子弄出这么堆玩意干嘛,要是石头大些还成,起码能砌个假山!”
张浩元道:“这堆石头子以前肯定不是这院子里的,以邢家夫妇那么懒惰的性子,把这些石头子从河边捞到这里干什么?”
秦修明啊了声,这倒是很奇怪了,他道:“我去问问,放心,一定问得出来!”从后院跑向了前院!
张浩元看着这片石头地,心想:“如果这里飞舞着苍蝇,那可以断定下面埋着尸首,但现在并无苍蝇,那么现在底下会是什么呢?”
或许,下面是多年前埋的尸骨?
秦修明冲到了前院,见邢铁夫妇还跪在地上,邢娘子不停地号哭,非要说他们是被冤枉的,官差不讲理,是强盗,把她无辜的丈夫给刺伤了,她要到官府去告状!m.xiumb.com
贵族少年们听得还想上去揍人,但毕竟大家都不是秦修明,对于打女人还是有点顾忌的,好说不好听啊!
秦修明跑了过来,他才不在乎邢娘子嚎叫呢,飞起一脚,又正中邢娘子的面门,他叫道:“后面那片石头地是怎么回事,快点儿说实话,要不然踹死你们!”
那邢娘子顿时就傻了,被踢得晕头胀脑,而邢铁见秦修明这个样子,便知全完了,那片石头地下面埋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现在后悔的就是,为什么当时就没把刘老实也埋到下面去,那岂不是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但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所以,那既然鱼必须死,何不挣个网破,说不定临死前还能拉上一个垫背,够本不亏!
秦修明一脚将邢娘子踢倒,还在大喝:“说,那片石头地……”
邢铁叫道:“官爷别打了,小人愿意,只求别再打了!”
他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此时眼泪鼻涕一把,而且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虽然没有致命的重伤,但血流了不少,身体虚弱是难免的,看上去也很萎靡!
秦修明笑道:“不但是贼骨头,还是贱骨头,如果小爷不动手,你们还要嘴硬下去!说,后院那片石头地,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贵族少年们纷纷叹气,早知如此,凶犯一打就招,那他们早就动手打了,竟然让秦修明又出了个风头,而后面跟来的贵族少女,此时已经到了院外,她们也都往院里看,惊呼连连,都认为院子里的情况太血腥了,看看那个凶犯,竟然浑身是血哪!
邢铁身子瘫倒,张嘴说了句话,但却模糊不清,看样子象是没力气大声说话似的,秦修明走上前去,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小爷听不清楚!”
邢铁又说了句话,仍旧含糊不清,秦修明只好又走近了几步,这样就到了邢铁的身边,两人只差一步之隔!
张浩元此时正好从后院转过来,他发现石头地有异样之后,便想来找铁锹或是锄头一类的工具,想把石头地给挖开,转过屋角,正好看到秦修明靠近邢铁!
张浩元立时意识到不对,他叫道:“退后,不要靠近他,他可是杀人凶犯!”
邢铁和他妻子的表现,明显是不正常的,虽然这时没有拿到口供,但两人的凶狠,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明知有危险,还要毫无防备的往跟前凑合,那不是找不自在么,会受伤的,说不定会出人命!
秦修明听了警告,条件反射似地猛地往后退了半步,急切之间,他不可能退多远的,可也就是这半步,算是救了他一条小命!
那邢铁见秦修明靠近,突然暴起,象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似的,张开大嘴,去咬秦修明的脖子,只因秦修明后退了半步,这一口没有咬到,但他的大嘴却在秦修明脸的下面咬合,发出咔一声大响!
光听这声大响,似乎邢铁满嘴的牙都咬碎了似的,这要是咬到脖子上,哪怕只是咬到鼻子,或者脸上的一块肉,那也绝对会造成重伤!
秦修明吓得紧接着腾腾后退几步,他身后的那些贵族少年先是一愣神,随后一起抽出刀剑,向邢铁砍去!
邢铁瞬间就挨了七八刀,但却从地上跳了起来,此时他头脑已经丧失理智,分不清方向,竟然向门口处硬闯,而门口那边正站着贵族少女们,少女们都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吓傻了,无一人躲闪!
贵族少年们大惊,别看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小习武,可却谁也没有真的杀过人,怎么杀人,刺哪里会一剑致命,人人都知道,可真的遇到了突发状况,竟然谁也找不准地方,众人一起动手,顷刻间长刀宝剑连刺带砍十几下子了,都招呼到了邢铁的身上,可邢铁仍旧不倒,还在疾冲向门!
而站在门内最后一个人,正是小太监马忠心,马忠心这时吓傻了,完全懵了,见邢铁浑身浴血,象一只嗜血猛魔似的向自己扑来,他双腿一软,终于瘫倒在地!
邢铁此时脑子中并无清楚的意识,他此时已然是强弓之末,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算是生命中的回光返照,再加上双手被反绑,双腿已然踉跄,马忠心一倒地,他便被绊倒了,身子重重地压到了马忠心的身上,口中血沫喷出,喷得马忠心满脸满胸都是!
那两个御前侍卫大叫,一起挥刀向邢铁砍去,他俩的刀法明显比贵族少年们好得多,一人横刀挥出,把邢铁的脑袋削飞,脑袋在半空中还发出啊的一声,而另一人则用横刀砍掉了邢铁的半边身子,内脏都流了出来!
这些血腥异常的情景,对于贵族少年和少女们来讲,只发生在传说当中,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然能亲身体验这种传说!
贵族少女们站得靠门近些的,都被溅到了鲜血,可她们竟然一个晕倒的都没有,片刻过去,才尖叫声一片,但她们还是一个都没晕倒!
整个突发事件中,唯一一个晕倒的,就是地上的马忠心马公公了,两个御前侍卫拖开邢铁的尸体,着急地大叫:“忠公公,忠公公,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死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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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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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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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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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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