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邵青云的山洞,再看这山洞晴天颇有些接受无能。
山洞口看起来颇为窄小不说,洞口还杂草丛生。晴天弯着腰跟着女人往里头走去。
洞内与洞外瞧着倒没什么区别。窄小、潮湿又阴冷。甚至容不下一人通过,晴天弯着腰,身上的月白色长衫很快便被蹭的黑一块白一块的,而前面探路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身上的红裙子在这里头也暗淡了不少。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的速度根本就无法加快,晴天只好一边摸索一边观察这洞中的模样,一是作为无聊的消遣,另一个原因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毕竟这里头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个小东西她还得自个儿亲眼见着了才算...
而过去的自己那么厉害到时候顾不上自己的话,她岂不是要白白受伤遭罪?琇書蛧
这么想着,晴天观察山洞里头的情形就更为认真。
没走两步她就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那就是红袍子晴天说这里头的是个小东西,可从这洞壁上的擦痕来看,这里头绝对是个大家伙。因为洞顶的岩壁以及地上的小道都有东西摩擦过的痕迹。晴天不得不想到一个大家伙奋进心思的从这里头挤过去的模样...
就跟她们两人这会儿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晴天想的入神,连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停了步子都不知道。额头跟后脑勺直接磕在一起的感觉可算不得多好,晴天揉着额头小声哎哟了一声。
红袍子晴天扭过头来看她,就看到她正鼓着腮帮子揉额头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竟伸手帮她揉了揉。
与晴天自己不论何时都温热的手不一样,红袍子晴天的手是带着些微的凉意的,她手指触上晴天的额头时晴天猛地一个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般将自己额头上的手拍开,又猛的像后退了一步。
“我,我自己来。”她说。
红袍子晴天轻笑着应了一声,倒是没再强求。但就是那声笑里头的意味太过不明朗,晴天被她弄得更为尴尬。
不过与她心底那莫名其妙的尴尬相比,红袍子晴天就更为放的开。她轻咳了一声,转瞬就变回了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
“前面是个分岔口,你看看我们走哪边?”她用的是疑问句,可语气里的陈述与命令不容置疑,晴天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原来她是碰到了分岔口才停下来的...晴天不着边际的想着。
前面果然是个分叉路口。但与他们走进来见过的情形不同,两个分叉洞口要宽敞也要明亮的多,虽然没有做过特别的装饰,但可能是岩石成分有了变化,岩壁上发着微微光亮,将微黑的环境照亮。
晴天侧着头在两个洞口各听了一会儿,最终指向了左边那个。
“为什么?”红袍子晴天脚下没动。
晴天摸了摸后脑勺,“我听得见,这边的山洞后头有呼吸声。”
红袍子晴天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径直往晴天指的那个走去。
两人又往后走了几步,距离他们进来的入口已经是相当深的地方了。联想到他们在外头看到的那座小山,晴天才意识到他们走过来的这山洞原来是一直向下倾斜的。
那东西的呼吸声听起来已经很大了。修炼过咒术的晴天听力无比敏锐,此刻那粗重的呼吸就像是在她耳边一样。晴天一阵心慌。
估计也是知道快到了,红袍子晴天脚步慢了下来,边走边交代,“待会儿我动手的时候你也可以跟着上,但是你要记住,”红袍子晴天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幻境,因此你的攻击对它是无效的,但是,却仍然保持着可以激怒它的效果。”
晴天惊讶,这设定也太坑了吧...
那它岂不是要被那东西吊打?
红袍子晴天看到她变了脸色,又道,“你若是想练手尽管上,我会在旁边护着你。”
晴天愣愣的点了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挤出一句,“待...待会儿再看吧。”
两人又往后走了不少距离,周围的地方慢慢变大,等到走到山洞底的时候,范围已经大到足以媲美小型体育场了。
那东西足足占了半个体育场那么大,正蜷缩在一旁呼吸粗重的睡着。
又细又长冰凉凉滑溜溜的身子,一圈圈盘成个塔一样的睡姿,嘴里时不时吐出泛着诡异光芒的舌信子...晴天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这东西...是蛇?”
红袍子晴天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晴天指指那蛇脑袋上的两支角,“龙?”
红袍子晴天歪了歪脑袋,“杂交。”
晴天沉默了。
这东西不会生殖隔离吗?!
来不及她再多想,那东西已经醒了。两只眼睛像成人的拳头那般大,泛着绿光瞪着两人,绿油油的像是要吃人一般,晴天又往后退了一步。
草!她最怕的就是蛇这类东西了好吗?!
但是那条又像龙又像蛇一样的东西没有给她思考时间,“腾!”的一下从原地起身,将自己先前盘的像个塔一样的身子展开来,像是伸懒腰一般在半空中飞了两圈。
山洞里顿时一片烟雾弥漫。晴天捂着鼻子猛咳了一阵,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时再抬头,那条蛇就已经凑到了她眼前。
“我草!”晴天往后退时一个趔趄。还好是红袍子晴天伸手拽住了她。
“你不用害怕。”红袍子晴天说道,“它本性不坏,这会儿只是吓坏了而已。”
“它?”晴天指了指将自己的大脸凑到她眼前的大蛇。对红袍子晴天的话显然是不信的。
红袍子晴天一脸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她一个轻跃就飞到了那大蛇的大脑袋旁边。这个姿势,只要大蛇愿意,随随便便张个嘴,红袍子晴天就要去见阎王了...
晴天心跳加速。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红袍子晴天伸手做了一个动作,叫她顿时张大了嘴巴。
红袍子晴天伸手摸了一下大蛇的脑袋。
而更让她吃惊的当然就是大蛇的反应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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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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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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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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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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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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