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中年人啧啧嘴巴说:“还不是胡员外的女儿,官府家的小姐,她非要说自己的婚姻大事要靠什么天意,自己选夫婿,这样的一味的胡闹,居然缠得他那父亲都无可奈何,不得不赞同这样荒唐的主张,真是不明白呀。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活都不想活了。”
旁边一个老头叹了口气说:“要怪就怪她父亲溺爱的吧。她那亲生母亲去的早,生下她不久后,就得了重病而亡,这胡员外命里多子,那后娶过门的娘子一鼓作气给这个员外连生了五个儿子,所以他平生只得这样一个宝贝女儿,自然疼爱的很。她后母极好面子,自己地位也相当牢固,又因为她是个女儿家,用不着多少钱,也不争财产,看胡员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自然也就由着她啦。这小姐长得不仅闭月羞花之貌,而且见识颇为大胆。她不喜欢媒妁之词。她只是个女儿家,也不争财产。虽然这后母不喜欢她,也无所谓她的存在,自然也懒得管她,老爷又疼她,所以有些胡作非为,定要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那中年人感叹的说:“看来这胡员外还是个恋旧情,重情重义的汉子,亡妻仙逝这么些年,还恋恋不忘,对她的女儿宠爱有加。”
那个老头艳慕的说:“是呀,这胡员外的运气果真不差,别看他现在这位夫人是如花似玉,年轻美貌,可是比起他先过逝的那位原配夫人,可差远了,那位不仅长得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而且听说是宫里出来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压低了声音
那中年人惊异的说:“这么说起来的话,这胡员外的原配夫人过去岂不是皇上的女人?”
那老头捋了捋胡须,摆摆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很多人都这么说,也许就以讹传讹,弄假成真了。”
中年人环顾了下四周,小心翼翼的说:“我说老头子,你这种道听途说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是会掉脑袋的。”
老头子干咳一声,说道:“现在不同以往的朝代,皇上圣明,大开言论自由,再说我又没说什么大不了的话,而且我半截入土的人,怕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正因为如此,所以这胡员外才对这姑娘如此的纵容。”xǐυmь.℃òm
那年轻人突然激动的说:“大家快别说了,小姐出来了,好戏开场了。”
在众目期待中,但见一位体态婀娜多姿的姑娘,袅袅婷婷的从楼里出来了,红唇皓齿,清纯动人,众人停止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连龙流沙不觉看得有些呆了。
这姑娘倒也大方,立刻开门见山,洋洋洒洒的说起来:“大家好,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胡员外的女儿,我叫胡娇娇。大家都知道我今天要比文招亲,在这之前,我要跟大家讲一个故事,从前也有一个员外的女儿,她年方十八,才貌双绝,说媒提亲者踏破了她家的门槛。不过这位小姐却出了一幅征婚对联,只要能应对者便招赘为婿。上联:东启明,西太白,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果真被一个秀才对上了下联: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到了成亲那天,小姐发现新郎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穷书生,后悔不已,入洞房时,新娘出了上联要新郎对下联后才准进入,上联是:白玉堂上,白头书生,腰驼驼,背拱拱,哎呀呀!走开点,今生莫想。那新郎官立刻答道:红罗帐内,红粉佳人,眉清清,目秀秀,啊哟哟!靠拢些,前世所修!最后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
大家听懂了故事没有,所以我今天也来依葫芦画瓢,来个比对联招亲,不过她的太简单了,我的对联不是一组,而是许多组,全部答对才算。所以只要你有才华,不论年龄,相貌,都可以参加招亲比赛的,但是男,女还是要分清楚的。”
下面先是一片静寂,后来爆发出一片经久不息的笑声。
“所以凡是女子,一律不得参加,还有但凡结过婚的也一律不能参加。除开以上条件,只要你能够胜出,对上我出的对子,无论你年龄几岁,相貌如何,我都会以身相许的,所以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希望大家踊跃参加才是。”那女孩旁若无人,不紧不慢的说。
大家又在下面一片哄笑,一阵窃窃私语。不过,这样的好事情也来得太匪夷所思了。看来不光在现代社会,千奇百怪的人比比皆是,就连古代社会也居然会冒出如此另类的奇葩,下面的人是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姑娘用那芊芊玉手,遥遥一指:“大家看见了没有,那里就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望江楼,那里的风景真是不错,今天我以望江楼为物,大家听好了,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有没有人对出来呀?”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可能太难了,一时半会居然没有人对出来,那姑娘嚣张的笑起来了:“看来大家是江郎才尽了,难道真没人是我的对手?”
还是半天也没有人响应,这流沙都有些急了,这免费的饭还有没有戏呀?都怪自己,平日里都练武功去了,要是稍微花点功夫多留心些学问,现在也可以上去大显身手一番,让那姑娘对自己刮目相看的,正着急间,旁边的曾吕兄一跃而上,挺身而出。流沙拉都拉不住。而且他可能为了掩饰身份,还特意在脸上涂了些麻点,真是远看金光闪闪,近看麻子点点,弄得本来俊俏的脸变得无比丑陋。
他缓步走上前,流利的对答:“你们大家伙瞧见了没有,这旁边不正有一口古井嘛,我就用这古井为物,来对这个对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周围的人都开始鼓掌助兴,大声叫好,真是太精彩了,流沙也不由得对这个小个子刮目相看。
那个姑娘有些急了,急急忙忙的说到:“我们今天比对联,其实也就是比才华嘛,我来个相关的对子。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曾吕不假思索的说:“这个简单,我想都不用怎么想,这对子就出来了,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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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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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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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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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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