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之后,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我就是叫得顺口了,只是你的名字和它的太容易混淆了。”
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对了,你刚刚说得那位贾菲毛是谁呀?”
我只好耐心的解释:“这加菲猫一只小猫,是个动画片里面的小猫咪。”
她刨根问底的说:“那动画片又是什么东西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糟糕,这可是古代,我把现代的东西脱口而出,她自然听得云里雾里的,我故意不耐烦的说:“哎呀,就是连环画里面的人物,人家夸你和猫一样的妩媚,还不好呀?以后我就管你叫加菲猫了,又好记,又好听。”
她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加菲猫了,叫我菲菲呀,或者蓝蓝呀,都可以的。”
我坚决的摇摇头说:“不行的,我的仆人叫飞飞,你不会当我的仆人吧。”她低估着说:“你还想得美呢。”我接着说:“还有蓝蓝,好俗气哟,满大街都是。但是如果你叫加菲猫,多可爱的名字呀。反正我很喜欢,再说名字是用来被叫的,我想怎么叫你就怎么,我的嘴巴由我控制的,你管的着吗?哼,我就要叫你加菲猫,加菲猫——”
想起猫,我突然歌兴大发,向她示威性的唱了起来:
“眼眯成一条线,轻轻踮着脚尖,
屋顶上的瓦片是他的琴键,
一步步,一点点,游走在爱情边缘,
想出现就出现,想不见就不见,
想睡就睡一天,不理任何人,
不回电,不上线,不会和任何人争辩,
爱上他危险,危险,不爱他思念思念,
他总是若即若离,若隐若现,
有时候沈默冰冷,有时候温柔腼腆,
任谁都不会是他爱情的主人,
靠近时缠绵缠绵,离开时敷衍敷衍,
他总是忽热忽冷忽近忽远。
他可以一成不变,也可以瞬息万变,
但是他不会为你做任何改变,
加菲猫眯着他的双眼,加菲猫踮着他的脚尖,
加菲猫守着他的爱恋,一转眼却又看不见,
什么他都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无谓的耸耸肩是他的消遣,
左一遍右一遍等待着他的有情人——”
我有模有样的开始连蹦带跳的唱了起来,而且自作主张的把波斯猫改成了加菲猫,得意洋洋的连跳带唱的,反正她是古代人,也不懂我唱了什么,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乱唱了。
只见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嘴长得大大的,很惊异的表情,目光中还流露出一种温情脉脉的东西,看得有些怪异。
我看她看我发了呆,估计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感好听的歌曲,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过来,于是便用手在她眼前轻轻一挥:“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看我跳舞不错,嫉妒加羡慕呢?没有关系的,改天姐姐我教你哈。”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急忙摆摆手:“什么呀,我才不学,我要跳起来,比你好看多了。刚才我只是有些惊异,没想到你长得虽说是不太漂亮,不过唱歌唱得真的挺不错的。算了,随你怎么叫,都没有关系啦,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度量可大得很,不与你这个小女子计较。”
她又恢复了常态。不过刚才那一瞬间,我以女人的第六感觉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吧,她长得如此漂亮,会是拉拉?肯定不会。再说这是古代,没有那么开放的氛围,一定不会的,再说我这么丑,怎么可能?看来这段时间,我因为宝藏的缘故,精神高度集中,都产生幻觉了,天呀,我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她说:“不过你的歌怎么那么好听,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见过那样的曲风呢?”
“那是因为我是现代人,所以我与众不同。”因为刚刚在想其他的东西,我嘴一快,随口就说漏了。糟糕。这下可惨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当成巫师哟?
“你们那个地方的名字还有点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好,她居然不以为然,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下去。
我们又秉烛夜谈了一会儿,她打断了我兴致勃勃的说话,怏怏不乐的说:“我感觉和你说话有些累,总是跟不上你的奇怪的思绪,明天还要早起赶路,我看我们还是早些洗漱了,歇息吧。”
我兴致正浓,只好无可奈何的随她一起,歇息睡下了,看她也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睡不着,我也是思绪不定,心潮起伏,波澜万千,心想:“算了,跟古代人说话有时候真是对牛弹琴,也没有共鸣,唉,谁叫他们落后几千年的文化呢!哎,我只是不想被他们同化,所以时刻保持着对于现代社会特有词汇的记忆。”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先进,我不由得感到洋洋得意,同时又失落不已,“看来,在这里只有小飞才是我的知音呀,高山流水,知音难遇,唉,如果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找不到宝藏,回不到现代,我会选择他吗?哎呀,我又不老,怎么天天想这些,都是相亲引起的后遗症,中毒不浅。”
我转念又一想:“对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观察她的动静,更好的监控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为了我们帮,更是为了自己,让我们可以早日得到宝藏,主要是里面的时光机器,可以早日重返现代社会,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见她在一旁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她确实所言非虚,睡觉不够老实,我观察了半夜,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模模糊糊,不知不觉之间,我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的金黄色明丽光辉都透过古旧的木扉窗格,映射得简陋的屋里亮堂堂的,我这才长长的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舒服的起来,却发现加菲猫早就不见踪影了,糟糕,自己昨天晚上困得一塌糊涂,睡得太死沉了,眼皮都没有睁开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现,以后可得盯紧点。不知道她晚上鬼鬼祟祟的有没有什么小动作?哎呀,以后可得仔细些,我赶紧穿戴周正,正要寻她的踪迹,她倒紫衣飘飘,端着早餐轻盈的走过来了,带着一股浓郁的仙气,更让戴着猪皮假面的我显得自形渐秽起来:“大懒猪,大懒虫,你终于起来了,快吃点东西,我们好出发了。”我肚子正饿得咕咕叫,赶紧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在一边笑容可掬的看着我,我的心里一阵热乎,眼睛里一股热流在涌动,突然想起了对我关怀备至的亲爱的姐姐们,还有我的亲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在现代社会一切可安好?有没有在有空的时候偶尔想起我?真想快点回家呀。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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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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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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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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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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