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子的老师吧,还是做两首脍炙人口的好诗,让我们瞧瞧才是,露两手才是真的,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就知道。”中年之人也见风使舵,跟着瞎起哄。
“是呀,也让老朽领教领教你的风采才是呀。”那老迈之人如饥似渴的说。
晏殊公子此时玉树临风站立着,真有轻舞飞扬之感。如剑的眉峰轻轻上扬,更显得英俊无比,只见他稍加思索,淡淡一笑,脱口而出,当即做诗一首——《蝶恋花》。
“菊愁烟兰泣露,
罗幕轻寒,
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
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
望见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这好像是一首悼亡曲哟,难道是怀恋他刚刚死去不久的妻子——那位温文尔雅的李氏所作?真是望眼欲穿,佳人不在,那种深深的忧怨,真是感人肺腑呀。”那中年之人感慨的说,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把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这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就是此第一境也。足见本词之负盛名。没有想到这样鼎鼎有名的话语乃是他之大作呀。”小飞感慨万分的说。
“是呀,在婉约派词人伤离怀远之作中,这是一首颇负盛名的词,婉约之余不婉约,婉约之中见高远,这位太平宰相,他的诗歌里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洋洋得意,也没有仕途低落的埋怨不已,踌躇满志,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之意,一种无处不在的伤感之情,一种似曾相识的寂寥之感,就差撑着把油纸伞独自徘徊在雨巷了。”我佩服不已的说。
“怎么油纸伞都钻出来呢,真是不知所云。”理科男小飞读书甚少,一头雾水,我也难得解释这是戴望舒的名诗,有异曲同工之妙。
“将主角寄信修书的强烈愿望与无人可寄的悲惨现实相互映衬,互相呼应,居然连悲伤都写得如此大气,”那中年之人感叹的说。
“这真是孤孑凄凄,风雨飘摇。悲苦与寂寥的景色相互映衬,感情悲壮,但不颓靡不振,几句白描,洗净铅华,堪称佳句呀。”老迈之人也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
唯有那刀脸之人斜眼而视,不置可否。
“对了,还有一首,我差点忘记了。我特别喜欢它的珠圆壁润。”公子露出唇红齿白,微微一笑。“其实,说到这首诗歌的话,它还有个小故事。因为我这其中一句得的好不容易,所以,我特别喜欢这首诗。其实情况是这样的,这首诗本来已经大功告成,但是有一句不得,冥思苦想了一年还是徒劳无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到维扬办事,顺道住在大明寺。我忽然发现墙上有首诗写得很好,可惜没有作者的姓名。我锲而不舍,终于打听到作者叫王琪,家就在附近。我便诚心实意的请他过来,一同探讨诗文。没想到,告诉他前因后果之后,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次我不但得到了好诗,还得到位一见如故的好朋友。真是天公作美,现在我就把这首来自不易的好诗献给利州的乡亲们。这首诗歌就是——《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真是不同凡响呀,历经多年所成就是效果不一样,诗就像久酿的琼脂玉浆一般,窖藏年代越久,越愈久弥香呀。”老迈之人像是喝酒一般,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首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朗朗上口之外,感觉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舒服,我真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其实我对诗歌的感觉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像找女朋友一样,要看有没有眼缘。如果看都没有看上眼,就谈不上深入交往,读诗歌就是这样,看了第一句有感觉,即使不知所云,也会恋恋不忘,锲而不舍。就像大家常说的一句话,喜欢你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你的时候,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此刻我就是这样的状态。”小飞大言不惭的说。
“是呀,你算是快入诗歌的大门了,不错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呀,你在我旁边呆久了,这浓厚的文艺气息终于深入骨髓了,哈哈。”我拈花一笑说。
“那是我自学成才好不好,我是谁,小偷中的小偷,知道吗?”小飞也不甘示弱。
下面都是赞赏之意,也有一些不满之声。“那可能全部都是人家而作的呢,看你名气大,把署名权让给你也说不定呀。那刀脸之人眼角上扬,不满的说。
“你这家伙,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快别胡说八道了,小心人家位高权重,让你蹲大狱。”老迈之人好心的提醒道。
“对了,京城的富人比蚂蚁还多,他们都是怎样富裕法子,还是让我们这些穷乡僻壤之人也一睹为快呀,”你中年之人好奇的询问道。
“这里路途遥远,山高路远,到京城花费甚重,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出过利州,估计要终老一身了,公子能不能发发慈悲,描述一番,让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大开眼界,让我们看看天外之天呢?”老迈之人隆重的请求。
“是呀,那些个京城富的流油的家伙,我真是羡慕加嫉妒死了,那些龟儿子怎么那么命好,王母娘娘还有送子观世音菩萨可真是太偏心了,这些人生在那些京城的贵妃里就是王子皇孙,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香车宝马,美女左拥右抱,花钞票如流水,就看不惯我们这些利州里的纨绔子弟,天天无数事事,而我们这里这帮龟儿子和京城的那些龟儿子们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我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千方百计想报个名,免费讨个老婆都不成。下辈子我一定要投个好胎。”那刀脸之人说到痛处,恨不能对这些京城作威作福的富二代来上几拳,以泄心头之恨,可惜就是不会武功。
“那你多极点口德,才好转世投胎呀。”老迈之人循循善诱的对那自以为是的刀脸之人说。“快被多嘴多舌了,好好听晏殊公子说话才是正事。”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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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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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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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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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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