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工作怎么办??同事可都知道你要结婚的。”华建国想起来说道。
他们这些人可以一走了之,回到村里,就是被奚落了,反正珺瑜不在家也听不见。
而且以老实兄弟现在在村里的影响力,也没人敢在他们面前叽叽歪歪的。
京城就不一样了,珺瑜还要在这里生活工作的。
提起单位的同事,华珺瑜的头又疼了起来。
就在这时华珺瑶敲开了客厅的门,“大堂哥,他来了。”
“谁来了。”华建国下意识地问道。
“珺瑜的那个他。”华珺瑶提醒道。
“珺瑜,你在这儿坐着,爹去看看。”华建国起身道。
华珺瑜不太放心,抬脚追了过去。
华珺瑶拦着她道,“你干什么?”
“我……”华珺瑜结结巴巴地说道,一双红肿的双眼始终看着大门外的方向。
“你担心大堂哥的暴脾气,将那小子给揍了啊!”华珺瑶看着她问道,其实不用问,看她的样子就看出来了。
唉……这样子,怎么可能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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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建国一路脚步匆匆的走到大门口,攥紧了拳头,打开了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荣启瑄。
荣启瑄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华建国二话不说,直接,“啪……”的一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荣启瑄就知道这是东窗事发了,立马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什么好辩解。”
如此诚恳地认错态度,让华建国发不起火来,“你这家伙……”
作为长辈得有长辈样子,就是揍他一顿也于事无补。
“你走吧!我们不想在看见你。”说着话,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一屁股坐在了前院的房檐下,满脸的愁容,这个事,现在该怎么办?为难啊!
看珺瑜说的斩钉截铁,分手,可那样子,明明对他情根深种。
感情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华建国坐了一会儿也不能再这里一直待着,家里该起疑了。
起身回到了客厅,看着依然呆呆的坐在客厅的华珺瑜道,“珺瑜,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也省得回到家里对着他们强颜欢笑。我看着心里难受。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华珺瑜起身道。
“别,你别送了,我自己走。”华建国朝她摆手,自己出了院门,一眼就看见坐在门墩上的荣启瑄。
“你这小子,骗的我家珺瑜还不够吗?”华建国看见他就来气道,“你不用我和我说对不起,你最对不起的是我女儿。”说完不等他回应,脚步匆匆地离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又揍他。
荣启瑄轻叹一声,继续当门神,坐在门墩上。
华建国回到家,坐在石榴树下,长吁短叹的。
“你咋了?”刘春兰看着他道,“我都盯着你瞧了老半天了。这很久都没听见你的叹息声了。”
“我叹息了吗?”华建国指着自己道。
“你没感觉吗?”刘春兰挑眉道,歪着脑袋看着他道,“你在叹息什么?”
“哦!没什么?只要想起珺瑜要嫁人了,就成了别家的人,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华建国长叹一声道。
“我当什么事呢?你哟!女人都经历这一回,况且咱家珺瑜嫁的又不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嫁的不错?”华建国撇撇嘴道。
“难道不是?”刘春兰看着她道。
“你说是就是吧!你不去做午饭吗?”华建国支开她道。
“哦!”刘春兰火烧火燎地说道,“这么快又该做午饭了,你说人要是不吃饭该有多好,我就不用一天操心做饭了。”
“行了,赶紧做饭去,别发牢骚了,人要是不用吃了,也就没有进步的动力了。努力的为生活奔波,不就是为了这张嘴吗?”华建国挥手道,“快做饭去。”
待刘春兰一离开,华建国的身子又垮了下来,一副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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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留下吃吧!我去做饭。”华珺瑶洗完衣服,回到客厅,华珺瑜亦如她刚才离开时的样子,如雕塑般的动也不动。
“哦!你去吧!又麻烦你了。”华珺瑜回过神儿来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中午就我一个人,两个人的饭还更好做。”华珺瑶笑了笑道,话落就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她,继续‘胡思乱想’。
由于荣启瑄一直坐在门口,九耳和哮天,在不久后冲着大门汪汪……直叫。
华珺瑜吱呀一声,打开了院门,荣启瑄满头大汗地看着她立马迎了上去,在华珺瑜关门前,闪进了大门内。
“小瑜?”荣启瑄叫道。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华珺瑜黑着脸道,“请你离开。”
“我很抱歉让你受苦了。”荣启瑄痛苦地看着她道。xǐυmь.℃òm
“当然得抱歉,不过这抱歉二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太没意思了。”华珺瑜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法辩解。”荣启瑄心灰意冷道。
“嗯,我也没什么想知道的了。”华珺瑜指着门外道,“你可以走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深吸一口气道,“呵呵……就如你所说,有可能无不想失去我,所以想藏着掖着,这样过一辈子,很显然你的运气不太好。”
“是我太没出息了。”荣启瑄自我厌恶道。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的思想差不多,也不那么自以为是,还有什么?更不是无知的少男、少女。”华珺瑜自嘲地一笑道,“我喜欢你默默无语,却温柔体贴对我呵护备至。”呵呵一笑嘲讽地看着他道,“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却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人骗的团团转。”
“不要扔下我,小瑜。”荣启瑄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央求道,“对于那件事,最悲惨的过去,我真的想忘的一干二净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来。”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我非常后悔我自己的懦弱、无能。”呵呵……自嘲一笑道,“你离开我是对的,像我这种人不配拥有幸福,就让我在漆黑的地狱里挣扎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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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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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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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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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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