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互相不服吗?那就让他们相互别上,给他们创造机会。
不过犯了错就要挨罚,一人犯错。全中队连坐!争起来才好。
至于扯后腿的,对于特种队员们来说。他们除了要经历残酷的训练科目,更重要的,他们要学会团队作战,一起面对困难一起承受考验一起迎接挑战,如果连最基本的团结他们都不能学会,认不清部队是一个集体,那就早点儿扛着铺盖卷回家。
“你要小心啊?他们可不让让省心。”风从虎提醒他道。
“还有心思憋着坏,还没累趴下啊!看来这训练量还不够。”萧楚北轻扯嘴角道。
当初萧楚北他们在海岛的那些教官也跟着来了,加上这些队员每三个人负责一个中队的训练。这些新丁们的更加艰苦的日子到了,接下来连续两周的加大体能训练开始了。
每天他们睡意正浓的时候,紧急集合地哨声响起来,五公里越野,跑回来刚睡下天亮了,等待他们的是十五公里越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完公里,人都差点死掉了。
其实五公里越野在部队也跑过不少,不过从来没这样跑过。教官开着吉普车,拿着根大棍子在后面张牙舞爪,跟敢羊群似的,看谁不顺就一棍子。新丁们连滚带爬,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回来地时候天都大亮了,等着吃早饭。
刚吃了两口,该死的哨子又响了——5公里,先跑回来先吃,晚了就难说了。结果有很多人没吃上早饭,顺带连午饭也省了。就这样饿着肚子跑来跑去跑了一天,肚子饿瘪的前胸贴后背,只好拼命喝水,灌个水饱。
这哪是练兵,这分明是以折磨人为乐,一点儿也没有官兵友爱。这种地狱似的的训练,根本是在摧残人,有人受不了了,自己打好背包自动退出,从哪来回哪去。
最近又开始基本单兵动作训练。400多米的训练场,先跑过平衡木,然后翻过矮墙、高墙,从铁丝网下面爬过,爬绳网,顺绳子爬下来……
虽然这跟野战部队地训练场几乎一样,不过经过这一个半月的摧残,他们已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教官们在耳边吼,还拿着个高音喇叭,好像他们都是聋子,生怕他们听不到他那讨厌的声音。休息也不固定,完全要者教官们也就是“黄世仁”地心情好坏。
几个教官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大声地提醒他们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他们就这么爬啊、跑啊,完全变成了机械运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早点做好了就不用挨教官骂了,还可以多休息几分钟!爬铁丝网的时候,40厘米高的的铁丝网要从下面爬过去,他们都几乎都像一张纸贴着地面了,可爬的时候本能地想抬头看路,但是头盔很容易挂到铁丝网。教官看他们抬头,用根竹竿当当的敲他们的头盔:“妈的,低头!低头!你想被一枪打死啊!快点!给我朝前滚快点!”这么一来,只能低着头拼命地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前方一小段路。
铁丝网下都是泥水,经常他们喘气的时候把泥水给吸到嘴里,一口的臭泥,被呛得直咳嗽,而且溅起的泥水模糊了眼睛,只能靠着感觉朝前爬。最后身上除了眼白能看出是白的外、都是泥,连耳朵眼里都塞满了!教官还嫌不够,用竹竿在上面砰砰地敲铁丝网,铁丝网一上一下地晃动,如果不找准规律,肯定会被挂住。教官说这是训练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使全部的感官都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
这一周,还增加了几个项目: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引体向上。100个仰卧起坐,1100个高抬腿跳。100个举枪跳蹲!这是个后每天地必修课,无论训练强度多么大。每天必须完成!
每一天都有人退出,这些人承受不了残酷的训练和教官们无情的甚至对自己人格的摧残,这些都和他们在原部队讲究官兵友爱那一套是那么的不同。每天超大运动量,甚至让他们的意识都处于迷幻状态,只剩下机械地本能反应。
在这里。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训练营里获得尊严和人格,只有向教官们证明:我是最优秀的!
在这里,除了恐惧、压力、劳累,他们一无所有。
在这里,他们最大地愿望是多睡一会儿。多吃一口。
在这里,他们无权也无力要求别人给他们尊严和人格。这些,都要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在这里,他们没有思想!他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让教官满意。
但是支撑他们是军人地荣誉感和不服输的念头,萧楚北把每个中队的训练成绩都公布出来,好胜心让这些人拼命地坚持着。萧楚北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可是集聚的风暴终于爆发了,娘的这何时是个头儿,老子是来当特种兵的,不是来跑步的,天天跑,跑的都快吐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十来个人拦住了萧楚北的去路。
萧楚北单手插兜视线一一扫视过他们懒懒的开口道,“有事?”俊朗的侧脸在夕阳的光辉下更显深邃,分明的轮廓和挺拔的身姿,军人的威严和沉稳被他展现淋漓尽致。
他们彼此看看对方,鼓起的勇气,在看到萧楚北那一刹那又卸了下来。
“你们不说话,我就又话要说了。”萧楚北看着他们道,“看你们的样子这训练还跟得上吧!”
不提这个他们个个还蔫了吧唧的,一提这个个火大。
“还……还行。”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道。
萧楚北定睛看过去,这小子他记得,可以说这些人的资料都记在脑海里。
记得他是因为有个可爱的名字,苗八宝,二十一岁,别看年轻,却参加过南疆战役,还是高中毕业。
他长得还不错,一张娃娃脸,未语先笑,一副阳光大男孩儿形象,细看之下,笑意未达眼底,双眸中时不时地闪着精光,不容小觑。
萧楚北记得他,倒不是因为他招牌的娃娃脸和他的名字,而是他即上过战场,军事素质也过硬,且文化素质也高。
且在受训人员中成绩最为突出的。
各科成绩全部名列第一,可以说是尖子中的尖子,他的各科成绩都是遥遥领先的。
此外,苗八宝也是唯一一个,在他策划的体能训练中游刃有余的人,真是强悍的体能啊!跑不死。
萧楚北看着他黑眸轻闪,好像这十个人,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开口道,“有什么就说,我这人很民主的,绝对不打击报复,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们。”一副有事好说,好说。
苗八宝接到大家递过来的眼神,上前一步道,“那么我就直说了,您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大队长,您在军中的事迹我们也有所耳闻,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萧楚北眯起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听他瞎掰,他们的个人资料在军中都属于绝密,等闲得人不会知道的。萧楚北挠挠下巴:虽然自己相貌普通,可他有哪一点长得像《三国演义》里面的猛张飞了。
“军中严禁私斗,所以……”苗八宝缓缓地说道。
“所以……”萧楚北勾唇笑道。
“所以我们向您请教格斗技巧,应该不违反规定吧!”苗八宝笑嘻嘻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萧楚北唇畔笑意加深,于此同时,那些个向萧楚北挑战的人却只觉得有股寒气袭来,这心里七上八下地望着萧楚北。wWW.ΧìǔΜЬ.CǒΜ
萧楚北看着他们懒懒地说道,“你们谁先上。”
站在操场边的庄成刚担心地问道,“虎子,你还不去制止。”
“制止什么?”风从虎吊儿郎当的问道。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军中严禁私斗的。”庄成刚捣捣他的手肘道。
“人家不是说了,请大队长指点吗?”风从虎努努嘴道,“不违反规定。”
“可是他们的近身搏斗也不差的,这么多人进行车轮战术,大队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万一一起上,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庄成刚担心道,“而且,他的腿伤完全好了吗?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他那腿可是……当初不是说修养半年的,现在这才几天啊!”
庄成刚在这里费了半天的口舌,风从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你不担心啊!”
“这你就放心吧!你现在应该担心那些猴崽子们。”风从虎拍拍庄成刚地肩头道,“我跟队长交过手。”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交过手。”庄成刚立马问道。
“我以为你要问输赢呢?”风从虎笑着说道。
“这么伤自尊的结果,你会告诉我。”庄成刚看着他道。
“我输了。”风从虎坦坦荡荡地说道,关键是探不出他的底儿。
“什么?”庄成刚惊讶地看着他道,“你可是正宗少林俗家弟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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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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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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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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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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