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疾行回到了家,和尚一进门耿媚就问道,“怎么样?”
“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很满意了。”李根生轻轻摇着着大蒲扇说道。
“确实不错,能接得上我两招。”和尚满意地点点头道。
“奇了,今儿不嚷嚷着饿了。”耿媚诧异地看着他道。
“烤鱼好吃吗?”李根生突然说道。
“我说呢?”耿媚看着他嘴角的鱼渣渣,拧着他的耳朵道,“你敢吃独食?”
“疼,疼!媳妇儿。”和尚嬉皮笑脸地说道,“不就是鱼吗?明儿我深潭给你抓去。”逃脱魔掌后,看着李根生道,“先生,别说那深潭里的鱼味道还真不错。”
“好啊?明天咱们吃鱼。”李根生笑道,“恭喜你了,真不去看看虎子。”接着又严肃地说道,“你不去教教虎子,当兵的比一般人要危险的多。”
“是,先生。”和尚立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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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北抱着竹筒一路疾行回了军营,一推门吓了一跳,“是你啊!你又来我的宿舍干什么?”
风从虎上下打量着他问道,“拿来?”
萧楚北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拿什么?”
“装傻是吧!我知道你去见瑶妹妹了,说今儿是鱼、还是鸡、或者兔子。”风从虎手心向上招着手道。
“我说呢?你天天在屋里等着,原来是因为这个。”萧楚北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今儿没有。”
“怎么不信你搜喽!”萧楚北一挑眉笑道道,接着从书桌上拿出搪瓷茶缸,打开竹筒到了液体。
用的着搜吗?一目了然,确实没有,风从虎遗憾地看着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哇……酒?”风从虎惊讶地看着他问道,“哪儿来的。”
“你管哪儿来的,喝吧!我只喝了一口,留下来就是和你分享的。”萧楚北温和地一笑道,“这可是传说中的猴儿酒。”
“什么?”风从虎不敢置信道。
“你们喝酒怎么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庄成刚推门进来道。Χiυmъ.cοΜ
“我说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风从虎赶紧护着自己搪瓷茶缸没好气地说道。
“这一次我可带的下酒菜来的。”庄成刚赶紧从兜里抓出两把花生放在桌子上。
“就这下酒菜啊?”风从虎嘴皮子一掀吧嗒嘴道。
庄成刚闻言不乐意道,“这下酒菜不好,你给我弄个硬菜去。”
在两人吵嘴的时候,萧楚北又拿出两个玻璃杯将竹筒里剩下的猴儿酒,分了。
风从虎见状,起身道,“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整硬菜去。”说着就朝外走,突然回头道,“你们不许偷喝我的酒。”
“去吧!去吧!我们不会偷喝的。”庄成刚挥手道。
“如果这话从楚北嘴里说出来,我相信,你嘴里?”风从虎努着嘴撇嘴道。
“怎么说话的,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啊!”庄成刚双眸圆睁瞪着他道。
“要我说实话吗?”风从虎老神在在地说道。
“不用了,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庄成刚挤兑他道。
风从虎闻言恼羞成怒,旋即一笑道,“哎!成刚你倒是给吐出个象牙来啊!”
庄成刚一愣,双手抱拳佩服道,“你行,你这厚脸皮可是无人能敌。”
“虎子,我替你看着呢!”萧楚北抢在庄成刚开口前道。
风从虎点点头,“还是连长好。”然后转身离开。
庄成刚瞥了一眼门口回头道,“我等着你能整回啥硬菜。”
萧楚北看着庄成刚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掐。
“我就看不惯他一副老子皇城根儿下出来的,那副傲气的样子。”庄成刚冷哼一声道,“好像跟我们说话多屈尊降贵似的。”
“虎子没那个意思?是你想多了。”萧楚北摇头笑道,“再说了,虎子确实是皇城根儿下来的,难不成非说不是啊?”
风从虎鬼鬼祟祟闪进了炊事班,麻溜的忙活了一通,端着一盘菜新鲜的菜走了过来。
风从虎把菜放到了桌子上,庄成刚定睛一看,“哎呀!俺勒个亲娘耶!这就是你说的硬菜——芹菜拌黄豆。”
风从虎指着自己的硬菜道,“你看,你瞪大了你的眼珠子看看,这哪是一般芹菜拌黄豆啊!这是盐水卤过的,又放了辣椒,酱油,醋拌过的。”
“风从虎同志你就是把它夸出花儿来,它也是芹菜拌黄豆。”庄成刚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是吃多了放黄豆屁的黄豆。”
“别竟说我啊!让我瞧瞧你们连那炊事班,能有啥好吃的。别乌鸦落在猪身上,看的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风从虎不服气道。“那也比你好,好赖它是熟的,你的是什么,生花生。你好歹炒炒啊!”
“说的轻巧,炒炒,不用油啊?”庄成刚没好气地说道。
“不用油,铁锅沙子炒炒不可以啊?怎么这么死脑筋。”风从虎立马回击道。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丝毫不退让。
“我说你们喝不喝,不喝的话这酒我收回。”萧楚北赶紧说道,免得两人打起嘴官司没完。
“喝,这猴儿酒可是难得的好酒。”风从虎灌了一口。
庄成刚闻言不可置信道,“我没听错吧!这是猴儿酒。”
“当然,我们连长够意思吧!”风从虎说道。
庄成刚赶紧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装模作样地说,“好酒。”筷子夹起黄豆,砸吧嘴道,“只是配这菜可真是掉价。”
“行了,占着嘴,还多话。”萧楚北板着脸说道。
“这酒也太少了,还没品出味儿来呢?这就没了。”庄成刚眼巴巴地看着萧楚北道。
“干什么?我也没了。”萧楚北说着晃了晃空玻璃杯道。
“哎!别看我,你以为一个竹筒能装多少,还三人一分。”风从虎赶紧声明道,接着调侃道,“人家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啥味,你也不知道。”
庄成刚没有理会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楚北道,“还有没有。”
“你真当这猴儿酒是烧刀子,想喝只要有钱就能买的到。”风从虎拿腔拿调地说道。
庄成刚闻言泄了气,剥开花生,扭着花生豆放进了嘴里,嚼吧道,“我说虎子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也没得罪你吧!”(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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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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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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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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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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