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洞府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般模样,简直危机四伏,以后都够呛敢再继续住下去了,而他身为洞府的主人,却连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都全然不知,实在是窝囊到家了!
偏偏这该死的地刺阵居然还长了心眼似的,而且还是坏心眼,所有的人都祸害,唯独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却屁事儿都没有,身周丈许方圆的地面简直一片风平浪静,别说地刺了,毛都没见钻出来一根。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栽赃陷害嘛!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节奏啊!
如此鲜明的对比,要说这地刺阵和他没关系,残虚老怪自己都不信,更何况那些正被地刺阵蹂躏折腾的家伙们呢?
若是真把这帮家伙惹毛了,几个“虚境老怪”同时出手,自己立刻就是个横死当场的结果啊!
这个玩笑可真开大了!残虚老怪终于急了眼,慌不迭地赶紧解释了起来,可惜,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却愣是没一丁点效果。
四周那片起伏不断的地刺中,身形正迅速地闪掠腾挪,籍此来躲避地刺攻击的众强者们,时而向他投来的目光,依旧是那么地愤怒与凶残,尤其是“黑袍尊者”等几位“虚境老怪”,眸中的杀机都快凝成实质了,处境岌岌可危啊!
“我说哥几个啊,能别这么瞪着老夫行不行啊?刚才挖通道的时候咱们不是合作地挺愉快么?这破地刺阵哪来的老夫真是全然不知啊,更别提什么随意开启和关闭了,压根就没那本事……”
说话间,残虚老怪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顿时一亮,紧接着迈步就向前方走了起来:“哥几个要是不信,老夫现在就能证明……刚才站的位置其实也是巧了,估计正好是个安全点,不信我走两步挪个地儿你们就明白了,结果肯定和你们一样,立马就得被脚下不断冲出来的地刺撵成鸡飞狗跳呢……”
话声未落之际,残虚老怪已经向前连走了十几步,按理说早就超出之前那片丈许方圆的安全区域了,但奇怪的是,到了此刻,他却依然没感觉到脚下有任何的异常出现。<>
微怔之后,残虚老怪心头突然浮起一抹不安。下意识地垂首往脚下看了过去,入眼的一幕,顷刻便让他再次懵比!
视线中,脚下以及四周丈许方圆的这一小片地面,居然仍旧是一片平坦,就好似这个丈许方圆的所谓“安全点”,压根就是个缺心眼的跟屁虫一般,自己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这特么简直就像自带着地刺豁免属性似的,皮痒了想被地刺扎几下止个痒什么的都纯属奢望啊!
“巧合!一定是巧合!多半是老夫挪步的时候,这坑爹的安全点也开始转移了,正好就挪到了现在的位置……”
满脸呆愣中,残虚老怪嘴里自语般嘀咕着,不甘心地又换了个方向,转身朝洞府的右侧大步走了起来。
这一次,足足二十多步才停下来。Χiυmъ.cοΜ
二十多步都有特么十几米了,这么远的距离,那坑爹的安全点既便再次转移,也没可能正好又挪到咱脚下这个位置嘛。
带着这种想法,残虚老怪再次垂首,下一秒,几道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声陡然便从他的嘴里咆哮了出来。
“卧了个草啊!破玩意儿能别这么缺心眼吗?老夫不就是想让地刺扎几下么,肿么就这么难啊……”
“杀千刀的王八蛋啊!简直丧尽天良!小半天了尽特么盯着老夫一个人可劲儿祸害,断头台上掉脑袋都得挨个来呢,你特么先换个人折腾,让老夫中场休息一下会死啊……”
“卧草!又跟上来了……惨绝人寰啊有木有……”
“不玩了!老夫不玩了!再跟过来老夫可真急眼了……”
“哎呀!尼玛听不懂人话是吧?去你老母的,臭不要脸……”
……
眼看着脚下的那个所谓“安全点”,竟狗皮膏药似地又一次粘了过来,残虚老怪终于崩溃了,先是跳着脚搁原地暴跳如雷地怒骂了几句,紧接着便豁出去了一般,撒腿便没头苍蝇似的搁洞府的前厅四处乱跑起来,时左时右。<>
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嚎个不停,最后干脆估计是折腾累了,干脆撒泼似的,双手一摊直接就一屁股坐地上不挪窝了,那一脸歇斯底里的狰狞疯狂之色,冷不丁一眼望去,简直活脱脱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越狱出来的重度患者!
然而叫人啼笑皆的是,虽然老家伙的人显然是被玩坏了,但他原本只是想给自己求个清白的初衷,在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之后,居然歪打正着,竟莫名其妙地实现了!
纵使这残虚老怪再不堪,但毕竟也是一位拥有“虚境”实力的巅峰强者嘛,若不是真被逼惨了,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般全无形象地当众撒泼嘛。
堂堂“虚境”老怪,居然愣是活生生地几近被逼疯了,冤孽啊……
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在场的众强者们顷刻就相信了残虚老怪的清白和无辜,紧接着,心头便浮起了一抹更加浓烈的狐疑和猜忌,几乎所有的人都将视线投向了洞府内厅一侧的无名和唐文龙等六人。
此前,地刺阵骤然发动的那一瞬,他们六人在愣了愣神之后,立刻就被身前地面窜出来的那些尖锐地刺逼到了内厅一侧的墙角根。
随后,便和前厅的某些强者一样,挺直了腰板背贴洞府墙壁站在那里,虽然不用狼狈地来回腾掠,以闪避脚下地面突然出现的尖锐地刺,看起来似乎颇为幸运,至少找到了一处刚好能落脚的安全角落。<>
只是,就这么贴墙站着虽然看似悠闲,但事实上却等于被逼进了死角,虽然暂时无忧,却早已寸步难移,和留在洞府中央,必须得不断腾掠才能避开地刺攻击的那些强者们相比,处境其实相差无几。
不过,这其中显然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内厅右侧角落旁的陈婼凝了,这丫头虽然也是背贴洞府内厅的墙壁,但却并非站着,而是坐在地上的,并且姿势还相当地随性,双腿伸出老远,偏偏和残虚老怪一样,屁事儿都没有!
此外,这丫头的视线虽然始终都直勾勾地盯着洞府的地面,但其眸光的聚焦却明显有些飘忽迷离,缓缓地扫视中,竟给人一种努力想要锁定什么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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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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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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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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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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