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数据曾经说过,一年死在狗狗手里的人其实比死在鳄鱼手里的人要多得多,帕斯卡不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得先去接待“神”。
某种意义上来说,帕斯卡走错的最大的一步就是临时反水。
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也不会导致现在自己两面受敌。不过这么做最大的原因也可以反应他内心的想法,他对自己并没有把握,总觉得会被抢走。
屠念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数着时间:“你觉得神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闫听诀靠在椅背上,淡淡抬眼:“或许知道吧。”
“那神还这样做?”屠念坐下。
闫听诀不疾不徐地道:“他只知道其一,也不知道其他。”
屠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几乎是立刻笑出了声,她眉眼弯弯地道:“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如果可以再吃点什么就好了,还是有点饿。”
她说着,又趴回了窗户上。
这个时间点的城市很安静,只有丧尸在走来走去。
可不需要再等多久,黎明就会到来,这里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雪。
纯白的雪花落在了阳台上,给整个世界都添了一些干净的色彩。
闫听诀看着屠念给自己戴上了围巾,抱着咖啡小口小口的喝着,忽然有了个想法:“来堆个雪人吧?”
“来得及吗?”屠念问:“人家那边心理战呢,我们在这儿堆雪人。”
“我们也可以打仗。”闫听诀徐徐起身,不动声色地抓了一把雪团成雪球,趁着屠念不注意,一个用力丢了出去,精准地砸在了屠念的手臂上:“击中了。”
“你无不无聊。”屠念嘴上说着,实际上也开始悄悄地寻找自己的雪球,准备找到机会就尽心反击。
闫听诀不会让她那么快就击中,可也不会不给她游戏体验。
没一小会儿屠念就玩得不亦乐乎,天气似乎也不那么冷了,事实上,这场雪下得本来就有点蹊跷,因为温度根本就没有到零下。
屠念为了能打过闫听诀,还召唤出了一大堆小熊软糖帮着自己进攻,这下“以多欺少”,总算是让命中率提高了一些。
玩得累了,屠念两步走上去抱住闫听诀,将头埋在他的外套里面:“你投降了。”
闫听诀故意假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我没有呢。”
屠念仰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光:“那你现在投降也还来得及呢。”
闫听诀弯了弯嘴角,温柔的视线几乎是倾泻而出,他伸手揉了揉屠念的头发:“嗯,那就投降吧。”
屠念满足地松开他,把自己的咖啡分给他喝。
咖啡放了太多的糖了,味道并不怎么好,起码对于闫听诀来说并不符合他平时喝咖啡的标准,但是这一杯是屠念给他冲的,他就觉得暖洋洋的。
屠念又一次听到手环上发出了声音,这一回她确定了那是心跳的声音,一把将端着咖啡的闫听诀带着一起躺在了地上:“现在再来堆雪人吧。”
闫听诀点点头。
屠念又想起帕斯卡和神:“你说他们要是看到我们这样,是不是该气死了。”
“让他们气死吧。”闫听诀道:“气死了还省事儿了,不需要再想着怎么收拾他们了。”
“你说得对。”屠念想了想后,表达了赞同。
闫听诀把她拉起来,安抚道:“你不用担心这些,一切都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的。”
他说着,伸手刮了刮屠念的鼻子:“毕竟有你在,小欧皇。”
屠念叹气:“那可不,谁叫我那么厉害呢。”
她说完,被自己都有些逗笑了,用在雪地里玩过的冰凉的手放在了闫听诀的脸颊上,随后又顺着摸进了他的脖子里:“凉不凉?”
闫听诀并不怕这种寒冷,可他还是道:“凉。”
随后又问:“你冷吗?”
屠念都快忘了冷这一回事了,她摇摇头,想起身,又一个趔趄摔回了闫听诀的怀里。
本来是有点疼得,却没想到闫听诀抱着她问:“故意的吗?”
那点疼一下子就被屠念忘记了个干净:“对啊,就是故意的。”
她说着,指挥着小熊软糖也一个个走过来跳在闫听诀的身上:“看大家一起努力。“
“可太过分了。”闫听诀道。
屠念笑得开心:“是呀!”
等屠念爬起来堆雪人已经是一小会儿后的事情了,她一边抱怨着闫听诀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偷袭她,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腰。
刚刚挠痒痒笑得她嘴都合不拢了,小熊软糖也控制不住,全部和她一起颠三倒四的躺在闫听诀的身上。wWW.ΧìǔΜЬ.CǒΜ
屠念的创造能力还是很强的,所以她有点记仇得不想和闫听诀一起做。
于是就有了比赛,两个人一起站在阳台上,一人一个坑,看谁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搞出来一个最漂亮的。
屠念如果是公平做的话肯定可以超过闫听诀,可关键是这个人总是在犯规,居然把屠念身边雪都搞了回去,堆了一个超级大的圆球。
屠念想要要回来,却没想到这会儿风都不往她身上吹了,更别说雪花落在她身边了,她仿佛是被一个天然屏障笼罩住了一样。
眼看打不赢,屠念只能求饶:“不玩了。”
闫听诀一放下手,她又一个跳跃到了他身边:“我骗你的,现在这个是我的啦!”
闫听诀被她“反将一军”,也不生气,而是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屠念看战局结束,好好地建了一个雪人,随后坐在它的身边喝着咖啡,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要打仗的心境里,倒像是感到了轻松,仿佛一切都会在不远的将来被解决。
“是时候该过去了。”闫听决道。
屠念想了想,点点头赞同了,同时还有点好奇:“也不知道他们这一会儿都干了什么。”
闫听诀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比之前的身材要大许多倍的丧尸就这么走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咆哮着冲到了对面的楼前。
“这是怎么回事?”屠念大惊。
“丧尸进化了。”闫听诀眯起眼睛道:“没想到这个帕斯卡比我们想象中的手段还要脏,走,我们得把这个先解决掉。”
刚刚惬意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屠念也一脸凝重。
对面的楼上唯一的两个幸存者就这么被拽了出来,他们满脸惊恐,仿佛末日又来了第二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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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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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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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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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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