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别的地方不好,主要是他们找了一整圈也就这里真的能用,所以将就着将就着也就坐下来了。
屠念现在的心情彻底调整好了,但刚哭过的原因,面颊上还是红红的,坐在闫听诀的腿上吃糖。
她本来是想要自己去坐的,但这儿只有一个椅子可以用了,闫听诀坐着的话,她就只能站着,而她刚摔了一跤膝盖磨破了,还在流血。如果她坐着的话,让辛苦了半天跑过来的闫听诀站着似乎也不太好,正反想想后,屠念还是没有提出从闫听诀怀里跳下来的这个意见。
闫听诀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他拖着屠念,动作绅士,看着屠念边吃糖变给自己的膝盖上药,呲牙咧嘴的,倒是没再哭。
气氛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几个之前追着屠念的男人都怂哒哒的。
他们就像是上课等着被老师叫号的学生一样,只不过和那些学生不同,他们非常希望被老师叫起来,不然别人都说完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屠念吃完一颗小熊软糖,感觉自己的怒火多多少少消失地差不多了,这些人也快跪得膝盖疼了,总算是大发慈悲地道:“鸡窝头,你先说。”
这个称呼一出,当场有三个人立刻把自己的头发捋成了鸡窝头,清了清嗓子走了出来。
屠念:……
之前是鬼的时候就觉得你们是活宝,现在确定了,你们确实是活宝。
而且还是有几年脑瘫的活宝。
她指着原本发型就很难看的一个人道:“说的是你。”
鸡窝头开心了,他赶紧走了出来,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其实和屠念猜的八九不离十,现在已经是民国过去了几十年的现代社会,文明发展程度和屠念所呆的华国差不多。
这个小城市原本是在军官的保护之下从战争之中幸存了下来,但是好景不长,有次军官娶姨太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忽然直接离奇惨死。
不仅如此,惨剧还接连发生,原本是继承人的二少爷疯了,三少爷也在即将确定要继承军官的位置时变成了一个傻子,四少爷就更别说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在海外“经商”呢。
当时的军官府乱成了一团,而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她是三少爷的发妻,也是府邸里的三少奶奶。
她给所有人都分发了一些好处,还把三少爷生前收集的书籍以及二少爷的金银财宝变卖一空。
换来的钱她声称会留给四少爷,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告知四少爷家里发生的噩耗,还相反一只瞒着他。
最终,她把军官府掏空后,拎着包袱就走人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惨的是她借着要把钱发给大家的理由,邀请了很多人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这些人都不是有钱人,去见她纯粹是为了钱,当然也为了悼念离奇死去的军官一家。
可是,他们去了的当晚,女人就溜走了,第二天早上当有人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整个军官府剩下所有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而且被她带进去参加慈善晚宴的人们不仅人没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一个个都人间蒸发了。
自此之后,这座府邸就开始闹鬼。
老人家们常常说,这是军官在愤怒,他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失败的儿媳妇。
也有人说,当初府邸里的事情非常蹊跷,鬼魂们闹腾是为了想知道一个真相。
众说纷纭,但不妨碍小城里的人开始避免接近这个府邸。
但也奇怪,后来战争的火焰也没有烧到这里。要知道军官虽然非常厉害,但到底不是古时候的将军。他手下是有兵,但这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他的手下。所以在他死后,也有人去追查过三少奶奶,也就是薛烟,只是没找到线索后他们便被派到了另一个军官的手下。
人事调动原因,这个小城并没有立刻出现新的军官驻守,但却一直安然无恙。
直到有一天,忽然之间有个小孩在玩的时候碰到了军官的墓碑。
刹那间风云都变了颜色,小城开始走霉运。
人们被迫不得不供奉起了军官,好在他们爱戴他,所以倒是也没有多少不满,去祭拜也就跟见神明一样,虔诚地祈祷自己能够家庭美满幸福,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出意外,也不背卷入战争之中。
这本来是很好的。
鸡窝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了下去:“但军官大人近些年来越来越狂躁了,他经常降下一些对我们不利的惩罚,让整个小城里人心惶惶。”
屠念指出:“你这都是封建迷信,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信这个?”
鸡窝头轻咳了一声,哆哆嗦嗦地道:“以您现在所坐在的位置,说这个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屠念歪头看了一眼闫听诀,感觉自己还真是无法反驳。
可她还是强词夺理道:“封建迷信和觉得有鬼又不失一回事!”
“好的好的。”鸡窝头低头哈腰地,要继续说下去,便见屠念指了另一个人:“粗眉毛,你接着说吧。”
粗眉毛平视都觉得自己这个眉毛影响了他择偶,现在才觉得长得有特点多么好。
见自己有机会说话了,他踊跃发言,简直是掏空了脑子也要确保屠念和闫听诀听得高兴了:“俺们城确实是比较偏僻一些,也不大,过去的时候算是个城,所以我们都叫它城,但放现在规模也就是个小镇子,大家挨家挨户地都认识。”
“嗯,继续。”屠念点点头道。
粗眉毛绘声绘色地道:“这个事情呢,是这样的……”
小城里的人们感觉情况不对,就开始思考他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军官。
可询问了一圈吧,那是什么也没问出来,简直就是一无所获,这叫大家都很溃败。
刚巧这个时候,有个老人家到了年纪,她镇子上唯一一个见过军官的而且到现在还活着的人,可那天她也觉得自己不行了,
可能到了那个岁数,给她自己造成了一些错觉,让她觉得自己感应到了什么,于时在她迷迷糊糊之间,她便把军官生前的一些遗憾告诉了大家。
大家仔细想想,也许军官是看着世界和平了,一切美好起来了,他之前的心愿却永远也没有机会实现了,所以开始感觉到不满。
这倒是也能接受,毕竟他们供奉的那可不是神,是鬼。鬼和神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神是大公无私的,鬼那向来都是暴虐的形象。
他们尝试完了所有军官的愿望,最后只剩下了这一条,那就是他是死在大婚之夜的,他们就要给他办一场冥婚。
屠念觉得冥婚这个词如此的熟悉,只不过之前她是那个鬼,现在她是这个人。
也不知道这几个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屠念想着,看了闫听诀一眼。
闫听诀面无表情地扫过底下的人:“那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豹哥一直没机会说话,见此时候立刻开口道:“我们当然是来看着人的了。主要是担心她乱跑,到时候鬼大人来接的时候找不到人,那不就麻烦了吗?”
他说着,苦了一张脸:“您也别怪我们实在是做的不好,我们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最近两天这里都是干旱,庄稼都快要枯死了,我们联系别的地方的人呢,他们都说是爱莫能助,也可能因为我们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吧,军官离开后我们基本也就停止发展了。”wWW.ΧìǔΜЬ.CǒΜ
屠念道:“你们快旱了就要把我献祭掉,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呸,你们怎么不自己上呢。”
豹哥尴尬地道:“这不是看你漂亮吗,鬼大人把你带走之后肯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担心。”
屠念又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豹哥心虚地低下了头,也不知道之前粗眉毛和鸡窝头说话的时候屠念怎么都没有这么大的火气,换到他说话屠念就好像是炸了锅一样。
屠念哼了一声,看向闫听诀,发现他含笑着看着自己,便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很好笑吗?”
“没有。”闫听诀收回视线,看着屠念膝盖上的伤口:“想着怎么让他们体验一下人间疾苦呢。”
“喔。”屠念硬邦邦地道:“那我可真是谢谢鬼大人了。”
她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挺阴阳怪气地,一个没绷住就笑了出来。
坐在闫听诀怀里,她蹬了蹬腿,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他们,拐弯抹角地道:“你们见过鬼吗,怎么就这么肯定一定是鬼在作怪呢?”
“当然是见过的。”鸡窝头道:“我们在一个小院子里见过,他看起来非常凶狠,我的一个兄弟试图和他搏斗,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屠念颔首,对得上了。
她又问:“你们之前和他有交集吗?”
“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粗眉毛道:“就在今天,我们连续撞了好几次鬼,每次都是在那个院子里,但偏偏那个院子是唯一一个有地方可以住的位置,而且我们总是一到时候就和鬼打墙了似的怎么走都会回到那个院子里。”
屠念颔首。
闫听诀接过话头:“他让你们去杀人?”
“是啊,给了张画,上面有个女的。”粗眉毛叹了口气道:“那女的我们倒是见过,但是……”
“等等。”屠念和闫听诀异口同声地打断:“你刚说什么?”
“那女人啊,我们见过。”粗眉毛茫然地道。
“她是谁?”屠念又问。
“她叫萱萱,是一个孤儿,没有姓只有名,就住在我家旁边。”鸡窝头道:“好像是前几年吧,她突然之间发了一笔横财,随后就搬走了。”
“是不是她走之后,这里就开始出现问题?”屠念问道。
“你这么一说……”鸡窝头想了想:“还真是,她走之前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她走之后来军官府邸祭拜的人就开始频繁见鬼了。”
“你们镇子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屠念又问:“或者说,她之前很有钱吗?”
“倒是也没有很有钱。”豹哥道:“和我差不多吧,也就是勉强能活下去。但她很喜欢读书,长得又乖巧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再加上她是咱们城里最了解历史的人,也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所以总体来说还是活得比较体面的。”
屠念问:“上大学为什么会没钱?”
“那不是没毕业么。”豹哥道:“学生要花钱的时候可多了去了,不过她自从暴富后就再也没担心过这些。”
屠念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闫听诀继续问道:“那个鬼这么要求你们,你们就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豹哥道:“那可是鬼老爷,不能讲道理的。”
屠念真的是有被气到,可看到这几个人胆战心惊的样子,又不想说话了。
只剩下闫听诀一个人继续在盘问。
但闫听诀也没多问多少,将自己想要的信息都得到了之后,直接把这几个人捆了起来,一个个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屠念问:“干什么?”
闫听诀徐徐道:“难道让他们交代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屠念,我没那么大方,他们怎么对你,我必然是要还回去的。”
屠念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绑起来。”
“你知道什么是莫比乌斯环吗?”闫听诀问道。
“知道呀,就是一张纸叠起来,可以不翻面就跨越两边,即开始就是终点,终点也是……”屠念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薛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她忽然之间出现在了那里,忽然之间好像有很多计划。”闫听诀道:“我更倾向于她根本就是这个萱萱。”
“所以说,这其实又是在兜圈子,萱萱化名为薛烟进入鬼宅,穿越到过去,做了一些事情导致军官府彻底崩塌,随后她以此发了财,从中赚取了巨额的利益人间蒸发。她让军官府变成了鬼宅,而这也是下一个噩梦的开始。”
闫听诀道:“的确,开始就是终点,薛烟是故事的开头也是结尾,只不过在她拍拍屁股走人之后到底留下了这个烂摊子,却需要由我们来看帮忙收尾了。”
“她现在的目的我是清楚,就是为了钱,可她为什么要杀大小姐呢?”屠念问。
鸡窝头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不妨碍他听到大小姐几个字的时候迅速地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被绑在地上,但还是说道:“大小姐是唯一一个真正做到了阻止过去的那个女人的人,她差一点就杀了她!”
屠念一怔,恍然大悟。
整个事情的原貌也开始浮出水面。
萱萱穿越到过去后,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了薛烟,所以她按照自己学的历史之中薛烟的行为一步步行动,果不其然勾引到了三少爷。
计划进行之中,她想到了大小姐的存在会给她未来的行动带来麻烦,于是先一步把大小姐杀死了。
可这也存在一个问题,当大小姐真正的死期和记录在案的死期不一样之后,整个莫比乌斯环按理来说就不存在了。因为开头和结尾不再是闭合的,和真正记载上的过往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悖论,如果萱萱杀死了大小姐,那么历史记载上就不会存在关于大小姐的事情,那学历史的她也就不会知道大小姐其实会阻止她的计划,她也就不会想要去杀死大小姐。
说起来比较绕口,但是总结起来就是,薛烟也就是萱萱一定有一些其他的布置,保证这个诡异存在的莫比乌斯环一直进行了下去。
屠念想着,闫听诀却挥了挥手。
鸡窝头几个人的膝盖上和屠念一模一样的位置都出现了伤口,只不过比起屠念而言他们的伤口确实是要吓人很多。
提供了信息的几个人伤口稍微小一点,但疼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闫听诀道:“先不用着急寻找答案,把这些人锁在这里应该是破坏莫比乌斯环最好的办法。”
屠念看向他们,想起他们在院子里的场景,赞同地点了一下头。
哪怕他们自己不知道,其实他们已经被卷入了整个莫比乌斯环之中,甚至有可能是害死军官,让二少爷疯掉的罪魁祸首。
其实这之中还有许多其他无法解答的问题,比如原本的慈善晚会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冥婚,宾客是否和原来是一样的,二少爷到底在这一切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屠念暂时想不通,只能先和闫听诀一起无视了这些嗷嗷直叫的人们,来到了他们之前没能进去的祠堂门口。
“我之前还没问过你,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屠念问道。
“其实我认为你原本应该是穿越过去成为活着的大小姐,然后阻止薛烟的阴谋的。”闫听诀道:“但薛烟提前把你杀了,所以接下来这个莫比乌斯环一定发生了一些改变,只不过这个改变并没有被历史记载下来,薛烟还是赢了,并且伪造了故事,给后来的自己留下了一些提示。”
屠念认真地点了点头:“有可能。”
“但只是猜测。”闫听诀补充道。
“你的猜测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很准确的,我感觉应该已经接近了。”屠念道。
她想着,看向闫听诀:“那边的世界呢,现在还在正常运作吗?”
“时间流速和我们不太一样,不用担心。”闫听诀道:“你消失之后我特地去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把自己也搞过来了。”
屠念笑了一声。她记得闫听诀之前不是喜欢邀功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来找她的时候经历了多少艰难,也不知道这回为什么如此主动。
她道:“谢谢你啦,鬼魂大人,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军官抓走了!”
“会吗?”闫听诀轻轻笑了一下。
“会哦。”屠念抱住自己的胳膊:“虽然你的卡牌只是一张r,但你可别忘了她也是个美人来着。”
闫听诀道:“嗯,没忘。”
随后伸出手:“今天的糖?”
屠念笑了笑,没想到他们最开始说的约定能这样履行到现在。
她很高兴闫听诀会主动提起糖的事情,便把手里的糖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给你。”
闫听诀垂下眼帘,捏着q弹的小熊软糖。
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新的追人小技巧,总是将自己最强的一面展现出来是他的习惯,不让别人注意到他的脆弱也是他一直有在做的事情,但是这一套对屠念来说却似乎并不是那么管用。
有的时候,示弱反倒是会收获屠念更多的关注。
不得不说,在一起经历了三个副本之后,闫听诀终于……悟到了!
屠念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回忆着刚刚几个人的对话,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个小城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薛烟长得漂亮他们就喜欢她,对她好,她折腾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她买单,最后居然反而把我赔了进去。”
她本来还没觉得有多么生气,和闫听诀这么一吐槽过后,却是切实地感觉到了愤怒,于是认真地问道:“闫听诀,你觉得我没有薛烟好看吗?”
闫听诀还在吃糖:“你当然要比薛烟好看。”
屠念道:“真的吗,你都没有看我就说了,一看就心不诚。”
她其实得到闫听诀的回应时已经开心了,只是却还想逗闫听诀一下,所以故意这么说道。
她以前就很喜欢这么问她的妈妈,她妈妈也很喜欢这么问她。这似乎是女孩子一个天赋技能一样,对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观察了自己才给出结论感到非常重要。
闫听诀一顿,大概是没想到屠念会这么问,掀起眼皮,仔仔细细地看了屠念几眼,比起平视漫不经心地寻找线索时看着还要认真不少。
屠念看着闫听诀的视线真的如此细致地在自己的脸上描绘了一下,轻微地红了脸,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局促地拽了拽裙子,不知为什么开始担心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干净的,有没有碰上什么灰尘,还好不好看。
最终因为得不出答案,她便准备转移话题,就听闫听诀道:“不用看其实也知道你更好看,但既然你问了,我还是再确定一下。”
屠念一愣,下意识地问:“那看好了。”
“嗯?”
“还是你更好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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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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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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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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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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