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身上两人一个‘呵呵……呵呵……’一个‘嗤嗤……嗤嗤……’的笑作一团,燕之一边笑一边生自己的气,她明明不想笑的,现在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燕之绷住了劲突然把两只手伸到了景行的腋下,而后咯吱起来:“笑就好好笑!你听听你笑的那是什么声儿……”
她就听不得他的笑,嗤嗤的,像是漏了气,又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随时都要断气似得。
景行别看瘦却一身痒痒肉,碰到哪里都是一阵挣扎,并且笑得惊天动地:“胭脂……别咯吱爷……爷要喘不上气儿来啦……哈哈哈……”
趁着他笑得缩成一团自己松了手,燕之赶紧爬了起来站在床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裙,眼睛却瞪着床上的还在‘哈哈哈’个不停的人。
景行终于止住了笑,侧身躺在床上,单薄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口中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笑眯眯的瞅着燕之,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扶爷起来……”看她整理好衣裙,景行抬了手伸向燕之。
燕之绷着脸瞪着他没有动。
“爷身子都笑软啦,没有力气……”景行好脾气的笑着,纤细的手掌依旧固执地伸向她:“不信你摸摸……”m.χIùmЬ.CǒM
燕之往前走了一步,弯腰拉起了他。他的手掌绵软潮湿似乎是带了汗。
景行下了地,自顾自地走到铜镜前一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一边举止优雅地整理着身上的锦袍。
燕之用手在床上抚了抚,将褶皱的褥子扯平,回身看见他站的地方还是开口说道:“别站在窗口,那里有风,你身上出了汗,留神又要生病。”
景行侧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走过来抱住了她:“你心里有爷……别不承认……”
他抱过之后不等燕之说话就松了手,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屁股一挨了椅子景行就皱了眉。
燕之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桌上放着的歪嘴茶壶,感觉到壶里的水还是温热的才倒了一杯放到了他的面前:“我这里没有茶,王爷将就喝吧。”
“我不怎么饮茶。”景行端起茶杯来就喝,倒是并不挑剔。
只是尽管他现在口渴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并不着急。
慢条斯理的一杯白水下了肚,他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府里有不少好茶,都是人家送的。胭脂若是喜欢,爷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些。”
胭脂淡淡的看着他。
“爷下次来先敲门还不成么?真是的……”景行看着她叹了口气,声音小了许多。
“好。”燕之笑了笑,又给他倒了杯水。
他那样身份的人肯做出丁点让步都不太容易,燕之见好就收,并不紧逼。
日子还长着呐……
“不喝了,喝多了挡饭。”
凳子实在太硬,景行坐不住,又起了身在屋里溜达开来,先看了看燕之脚上的新鞋,他摇头摆尾的显摆道:“爷的眼光怎么样?这藕荷色正陪你身上的浅紫,雅致。”
燕之低头也往脚上看去,身上束着的裙子正搭在脚面上,不长不短的。一双脚在裙下只露出浅浅的一截足尖来,含蓄俏皮,正是少女们时兴的装扮。
“王爷的眼光是不赖。”她点头赞道。
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她也爱美。
景行笑了笑又走到铜镜前站定,他负手而立,探身向前看着里面的人影左右晃了晃脑袋:“爷怎么又黑了……”
燕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道:你本来就不白,再黑点也不明显……
“都说国师大人是咱们大惠第一俊俏的男子,可爷觉得爷的长相也不赖……”景行对着镜子的自己顾影自怜,越看越觉得自己真挺漂亮,他一扭头想和燕之说话,却看见她正对着自己撇嘴!
“你甭不信!”景行大步走过来拽着她一起到铜镜前站住,他指着镜中的自己说道:“你看看,爷的眉眼生的好不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呵呵……”燕之咧开嘴笑了笑,她其实是想放声大笑的,想到后果,她没敢放肆。
“国师大人就是白!他眼睛可没我大……”景行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
“那是……”燕之知道自己若是不点头说他漂亮,他就得拉着自己在铜镜前一直看下去:“国师大人我是没见过,但我想,国师大人的脸一定没有王爷您的大……”
“胭脂怎么会没见过国师大人呐?”景行侧脸看着她:“你忘了?就是那天……”
话说了一半,他猛然住了口。
那天,水轻舟特意过府来来看望他,而也正是那天,他把她禁足到了这里。
她背着一个大包袱从他的寝殿里走了出去,压得背都是弯的,如何会有心情去看旁人呢……
“我……许是见过吧。没有印象了。”脑子中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燕之并没有记起水轻舟的样貌来:“原来国师大人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下次有机会遇到的时候一定要看看……”
燕之轻声接了口,并不想他太过难堪。
“呵呵。”景行干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他可算不上。”
“哦?”燕之随口问道:“王爷都说国师大人那么漂亮了,还不是天下第一?”
谁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跟她并无半点关系。红颜易老,韶华易逝,人活着与其对着看得见摸不着的美人嗟叹还不如对着一桌子美食大快朵颐实在……
“当今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是大昭的皇帝陛下,若论起来我们还是几代的姻亲呢!”景行见她并不迁怒于自己,心情顿时开朗,话也多了起来:“本王的七姐夫就是大昭皇帝陛下的堂兄。我七姐夫也生的漂亮……就是名字比我七姐还秀气!”
“哦?”燕之看着镜中那个笑的花似得青年,神情有些恍惚,那一晚的记忆堪称深刻,人前人后的他截然不同。她看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叫赢绯,是不是像个女子的名字?”景行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燕之已经沉了脸。
------题外话------
嘿嘿~嘿嘿~
赢绯出来打酱油了~
俺不怎么写番外的原因也是如此~
大约会把一些配角的故事延续到下个文中去……\(^o^)/~
给第一次看钱财文字的朋友说明一下,赢绯是俺上个文《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中的角色~
好啦,新文第二次PK开始,在手机APP免费文推荐上~
大家喜欢就收藏吧~
有事没事的都出来冒泡啦~
咱们得一起把新人留住哈~
俺负责码字,讲述故事~
大家负责扒衣服,威胁,利诱……
总之咱们的目标明确:收藏的人越多越好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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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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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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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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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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