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躺就是一下午,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车主先醒了过来,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不过其他都还好,也有没有受伤。
坐起身来观察一下四周,发现只有白色的墙和一旁躺着的刘警官。
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这才知道是在医院。
回想起晕倒前的情景,顿感头痛不已,根本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想想就觉得头更加疼了。
烦躁之际,不自觉地伸手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谁知道就这么一抓不要紧,头发直接被自己薅下来一把,吓得他把头发扔到地上开始大声尖叫。
因为病房比较偏僻的原因,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段医生都在吃饭。
所以他的尖叫没有引来医生和护士,而是将旁边的刘警官叫醒了。
刘警官醒来以后先是一脸茫然,揉了揉眼睛,刚好听到车主在一旁嚎叫着。
他猛的坐了起来,看到车主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
车主不明白,明明只是头皮痒而已,他挠了几下,为什么会导致头发掉了一大把?
刘警官看着车主失控的样子,赶紧摁了床头的铃,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
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护士,医生交代护士给车主注射镇定剂。
医生和另外几个护士一起按住车主,那个拿着针管的护士就将药剂打到了车主的胳膊里。
镇定剂的作用很快就挥发了,车主慢慢冷静下来,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冷静下来以后就微弱而焦急地问医生:
“医生,为什么我忽然头疼欲裂,还大把的掉头发?”
医生长叹一口气说:“先生,你也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了,都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你提前像是五六十岁的人一样掉头发,不出意外的话,不到一个月你的头发就会掉光了。”
车主就像是一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他抓住医生的衣服发疯似的大声哀嚎道:
“不!怎么可能会这样!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一定是你们在恶作剧在开玩笑对不对?!”
放下医生的衣服以后他开始喃喃自语。
“我怎么可能会秃呢,我还这么年轻,我怎么可能会这样,一定是玩笑,对,一定是他们开玩笑的,这一定是假发套,我要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不会有事了。”
说着他慢慢的躺下去盖好了被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很快睡着了。
而一旁的刘警官,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医生说的绝对不可能是玩笑。自己也和车主是一样的症状。
俗话说,唯小人和女子是最不能得罪的,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小人冷静下来以后比智者还要聪明。
刘警官想到自己今天只得罪了王乐一个人,而前脚得罪了他,后脚他就进了医院。
这件事情绝对和王乐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贪图那点小便宜,又怎么会出事情。琇書蛧
刘警官不去反省自己,反而责怪王乐把自己害成这样,并在心里盘算着伺机报复。
他现在自己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事情了,那么只要检查出王乐使用了什么手段自己头疼并且掉发就可以起诉王乐。说不定能将王乐送进监狱,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他很贪心,贪心的人只会更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只不过他这一次惹错了人,碰到了王乐这块铁板。
王乐既然敢对他下手,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任何人都查不出来。
想到这里,刘警官慌忙对医生说:“医生,我觉得,绝对不是我自身的问题,一定有人对我做了手脚,麻烦您帮我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对我下了什么药。”
医生一脸无奈:“这位先生,在你们二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的毛病,绝对不是有人给你下药导致的。只能是平时熬夜或者纵欲过度导致的。”
刘警官不相信,一次一次地让医生帮他检查身体。
医生被烦的没办法,只好让护士给他安排一下做个b超什么的,顺便再验一下血,如果真的被下药,药物残留一定是在血液里可以检测到。
大概二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刘警官身体和血液内都没有任何的药物残留,绝对不可能是刘警官说的有人要害他,护士甚至认为他有被迫害妄想症。
对此刘警官表示很愤怒,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头疼。
护士无奈对他说:“先生,我们医院的设备都是极好的,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你究竟有没有受伤,你这分明是在胡搅蛮缠,如果真的受伤的话,我们医院的设备早就查出来了。”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分明只是胡搅蛮缠,不想去警察局做口供而已。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说话声,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和昨天自己想要污蔑,却踢到铁板的人。
最近怎么净摊上麻烦事儿,看来应该决定收手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
这一次只是掉个头发,谁知道下一次会发生什么。
他扭过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王乐,还有旁边的主治医生。
王乐进来以后,直接开口问他。
“你的头还疼吗?”
这句话就像是引火线,一下子就点燃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我的头还疼吗?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可笑,明明就是你对我的身体做了手脚,却偏偏任何一个仪器都检查不出来,现在你还来假仁假义的问我,我的头疼吗?!”
“真是可笑至极,所有人都觉得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可是疼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哪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被人下了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我只能自己默默的忍着,疼吗?当然疼!可是那又怎样,是我自己触到了铁板,也只能自己忍着。”
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刘警官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向后倒去。
倒在了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剧烈的呼吸着。
而王乐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这些话,没有任何的动容,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不对,就像他刚才说的,这都是他自己找的,自己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些教训。
让他明白,不是什么人他都惹得起。
王乐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他还觉得自己给的惩罚不够。
但是他知道及时止损,现在自己给他的,已经差不多了,其他的,自然会有警察去给他。
王乐冷眼看着他,然后走近他的身边,弯下腰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
“你知道吗,其实你本来不需要这样子,但是谁让你得罪错了人,如果你那天遇到的是别人可能他会害怕你,但是谁让你那天遇到的是我。”
“我不怕你,而且我不止不怕你,我还可以毁了你,好好享受吧,以后的你,怕是只能带着假头套,出门了。”
说完以后,他又直起了身子,拿起一旁果篮里的苹果,又拿起一把水果刀,削好一个苹果递给了刘警官,唇角含着笑。
刘警官一开始不肯接,但是后来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就伸手结过那个苹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王乐看见刘警官把苹果吃掉以后,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对他说。
“我先走了,你慢慢修养,希望有缘再见。但愿,你以后能记住这个教训,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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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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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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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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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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