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当后,陆绎把懒在沙发上的赫瑞言拉起来,“走,上楼看看!”
“我就想睡觉!”赫瑞言死赖着沙发不肯起来:“让我睡一会。”
陆绎气笑:“你吃饱了都不想动动的吗?”
“我在睡梦中动动。”赫瑞言甩开他的手,“别吵我,我真困得不行了,脑袋缺氧了!”
话落,一秒钟神入睡。
陆绎摇头,好吧,订好了房间就是用来睡觉的,虽然他的计划在别处。
不过,这女人的腿形可真好看,瘦却不露骨,连膝盖在微微弯曲状态下也都是很漂亮的弧度。
陆绎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从公文包里拿出电脑开始工作。
手机响,是三人群里发来的消息。
赫瑞文:我二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陆绎:是!
赫瑞文:在哪里?不是说好晚上庆功宴的吗?
陆绎:等她睡醒!
沈鑫惊悚脸:大白天的你们在睡觉?
赫瑞文:小鑫同学,你这个表达不是很准确,是我姐在睡觉,二哥在和我们聊天。
沈鑫发了一个鄙夷的表情:他怎么能聊得下去,换了我……
赫瑞文:你这笨孩子,猪养肥了是用来杀了吃的!
沈鑫:哇塞,二少,你是杀猪吃,还是被猪杀了吃?
这两个货啊!
陆绎眯了眯眼睛,手机关机。
赫瑞言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都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昔。
“醒了?”
男人坐在她脚下,长腿搭在茶几上,手上捧着电脑,西服不见了,换了酒店的浴袍。
赫瑞言坐起来,揉了揉短发,“怎么换衣服了?”
“还有一件是你的!”陆绎指了指浴室。
所以……
赫瑞言心脏怦怦狂跳,没话找话道:“几点了?”
陆绎放下电脑,收起长腿,将她抱过来让,“不管几点,你先去把澡洗了。”
赫瑞言终究是赫瑞言,手试探地伸进他的浴袍里,发现上面没穿什么,下面穿没穿,没敢摸。
“陆二少,你是打算祭奠你自己,为我开庆功宴吗?”
陆绎伸手按住她作乱的手,眼睛勾着她:“嗯,主要是我比较值钱。”
“呵!”赫瑞言没忍住,失笑道:“我看也就那样,不值几个钱。”
陆绎气得去吻她,被赫瑞言笑着跑开了。
浴室的门关上。
陆绎站起来,拿香烟去阳台抽烟。
本来的庆功宴他其实已经安排好了,把赫瑞文几个约出来,吃饭,唱歌,狂欢。
因为下雪,临时改了计划,这才把她带到这里来。
这个房间的二楼,是一个全透明的房间,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和雪落的样子。
陆绎眼角往上吊,一向儒雅的人,有股邪坏的气质。本来没打算怎么样,就是让她放松一下,既然她说祭奠,那就祭奠吧!琇書蛧
走了心,也是时候走一下肾。
……
因为没带洗漱用品,赫瑞言脸上什么都没有擦,感觉有点干燥,用水拍了几下后,才拉开了门。
“砰!”
直接撞上某人的胸膛,还没来得及喊痛,一个火热的怀抱覆了上来,把她往后一推,按在墙上:“宝宝……”
赫瑞言步伐不稳,只来得及发出细微的吸气,就被男人结结实实亲住了。
带着尼古丁的亲吻,随舌尖送到喉咙,恍惚给人一种微飘的错觉。
陆绎吻了一会,松开,近距离盯着她,目光亮晶晶的,瞳孔深处仿佛闪烁着两簇小火苗。
赫瑞言被他看得眼神往左飘,他跟着往左;眼神往右飘,他又跟着往右。
最后没地方飘了,就冲他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
陆绎有些啼笑皆非,干脆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一挤。
赫瑞言五官被微微收拢,嘴唇往前,陆绎趁机咬住,双手往她身下一抄,打横把人抱起,往楼上去。
他一边走,一边打趣,“宝宝,你洗个澡,比刚刚重了两斤!”
“陆二少,你这么口无遮拦,是睡不到女人的!”赫瑞言想打他。
陆绎勾了下唇,最后一层楼梯爬完,把人放下来,“看头顶。”
赫瑞言抬头,一下子惊住了。
窗外,天将黑未黑,衬得霓虹灯的光有些弱,漫天的雪在光影里纷纷扬扬,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起来。
“这个房间,是全帝都最好的赏雪的点。”
赫瑞言这些年全世界的跑,什么样的美景没见过,唯独没有时间静下来,看一看大自然的美景,一时间愣住了。
感觉有一只手,在她心里挠了一下,又挠了一下。
陆绎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伸手滑进她的浴袍,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在她耳边低语:“本来没想别的,现在想了。”
赫瑞言被他挠得腰身都软了三分,耳根发烫。
陆绎不再说话,只是看她,霓虹灯昏暗,他的眼神在暗光里融裹过来,四面八方。
赫瑞言挑衅似的看他一眼:“想什么了?”
陆绎笑了一下,又笑了下。
他的眼睫卷翘,睫尖的每一下微颤,都让赫瑞言喉头发紧。
这时,他才慢慢的敛了笑,声音低得近乎蛊惑,“喜欢温柔的,还是狂野的?”
赫瑞言认真的想了几秒钟,“都喜欢!”
三个字,仿佛燃烧到尽头的引线,轰的一下,陆绎整个人都烧起来。
他把人压在了床上,吻铺天盖地,因为过度激动的手在打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全剥了。
他终于整个儿压上来。
窒息感贯穿全身。
赫瑞言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活生生的小狐狸。
“宝宝!”陆绎低唤一声,“亲亲我!”
是紧张的!
怕做不好!
怕没让她舒服!
怕比不过某一个人!
赫瑞言轻叹了口气,搂住他的颈脖,唇亲了上去……
许久!
当最后一下撞过来时,赫瑞言一口气没提上来,被他一下子撞散了,目光无法聚焦,连眼前的他也是忽近忽远的。
唯一能看见的,是这漫天的雪花。
赫瑞言心想: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雪花。
……
这一夜,赫瑞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陆绎的表现,完完全全让她对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体力,有了重新的认知。
真猛啊,跟个打桩机似的!
最后,她像条死鱼一样躺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道:“二少,给根烟抽行不?给口水喝行不?我都快死了!”
陆绎下楼,倒了杯温水,一口喝下,对着她的唇渡了过去,等她咽下去后,又吻她。
这吻并不带多少浓情深欲,是一种习惯性的亲吻。
吻完,点了根烟,自己先吸了一口,再送到她唇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烟抽完了。
陆绎翻身去掐灭烟蒂的时候,赫瑞言看着他精瘦的腰线,轻轻掐了一把。
男人的情绪尚未彻底消散,被她这一掐,就撩起了火,目光将她浑身上下来回瞧了几遍,低声说:“来,我们试试别的姿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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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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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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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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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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