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瓦西.夏尔玛被拖下舞台之后,萨玛立即带着自己的武士,直接冲了进来。
“台上的乃是妖女,并非真正的东方圣女,请大家不要被她的表象欺骗了!刚才如果不是因为艾西瓦西.夏尔玛的出现,这些毒蛇根本不会消失,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艾西瓦西.夏尔玛,艾西瓦娅.夏尔玛的亲妹妹,才是真正得到神灵庇护的人吗?”ωωω.χΙυΜЬ.Cǒm
现场的教众,正沉迷于沈心澈逆天的舞技之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都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
萨玛高高举起手中的盾牌,神情激昂:“我,谨代表艾西瓦西.夏尔玛,东方圣女,击杀台上的妖女!”
说完,他第一个就高高地朝前冲了上去。
大长老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你你”地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教众们看看台上的沈心澈,又看看台下的萨玛,有点蒙圈。
沈心澈跳得正起劲儿,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痒,于是,把手中的短杆一放,她端起了旁边祭祀用的米酒,直接就仰头喝了个干净。
打了个饱嗝,沈心澈再次拿起短杆,整个人就晃了一晃。
再扬手、下鼓,沈心澈觉得,无比惬意,仿佛人生,也有了诸多的乐趣。
饮酒之后的沈心澈,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沈心澈。
而萨玛正是在沈心澈连续打了三个酒嗝之后,冲上了舞台。
陈昊盯着屏幕,看到她豪饮的模样,已经暗暗发笑。
在看到自寻死路的萨玛,不由得咧嘴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沈心澈不只是以一敌十,简直可以以一敌百。
萨玛和他身后这些武士,的确都有两把刷子。
但是陈昊评估完后一看,不过如此。
果然,下一刻,当他们靠近沈心澈的时候,萨玛手中的盾牌直接被连盾牌带人一起,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砸在了鼓上。
这个动作,原本十分突兀。
但是,砸在鼓上的声音,居然莫名地好听。
台下的教众,先是被沈心澈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再又被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鼓声,震了一下。
萨玛身后的武士,眼看萨玛成了沈心澈的“俘虏”,顿时都畏手畏脚,不敢再上前。
沈心澈就以手中的短杆为铲子,将萨玛翻来覆去,在鼓上玩起了“炒菜”的游戏。
有趣的是,沈心澈一边“翻炒”萨玛,还能一边准确地带动节奏。
鼓声未停,舞步未歇。
吃过百解丹,又吃了八位长老解药的教众们,再次解放自我,纷纷摇晃起来,跟着沈心澈的节拍,开始跳舞。
现场,又变成了大型尬舞的万人舞台!
原本还忧心忡忡的大长老,看着这一幕,感动得老泪纵横。
一边动情地擦着眼泪,一边泣不成声地感叹苍天有眼,大长老跪下,双手合十,再次行三叩九拜大礼。
萨玛刚开始顶着盾牌冲上来,是想借着盾牌的力量,给沈心澈致命一击。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盾牌刚一挥舞出去,就直接被沈心澈拎了起来。
靠!
这盾牌可是足足三百斤!
他练了好几十年,才能抱着盾牌如履平地!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东方女人,到底是什么神仙?
为什么她能轻而易举地,单手就将他连人带盾牌一起拎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沈心澈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毫不费力。
就仿佛是轻轻地双手一捻,直接捻了一张纸一样。
这特么太可怕了!
没等萨玛内心崩溃完,他就像是一颗煎蛋一样,被沈心澈在鼓上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烙着玩。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无法适应,到后来,萨玛已经整个陷入了眩晕!
惹不起!惹不起!
他就不该答应艾西瓦西.夏尔玛,要来这里找场子!
……
沈心澈烙煎饼,烙了足足小半个小时。
将萨玛放下来之后,她还意犹未尽,萨玛却已经筋疲力尽。
仿佛被烙煎饼的那个人是沈心澈,他才是那个出力的对方,萨玛出了一身淋漓尽致地大汗,全身都在颤抖。
被从鼓上放下来之后,立即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
虽然艾西瓦西.夏尔玛描述的未来很美好,但是这些美好的未来和自己的小命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萨玛算是看明白了,沈心澈这个东方娘们,邪门得很!
自从见了她之后,他一直都霉运连连!
反正,这几十年来,他在东方圣教,该享受的、不该享受的,也全都享受完了!
这些年来,他和艾西瓦西.夏尔玛一样,也很会为自己谋算,已经屯够了余粮。
反正东方圣教混不下去了,灵蛇教还特别欢迎他这样孔武有力的对象,他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看着萨玛狼狈逃跑的模样,台上的武士们懵逼了。
他们明明是跟着萨玛上台来打架的!
为什么这驾还没有开始打,萨玛就自己先逃了?
原先的计划,说的是等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们再把刀架在沈心澈脖子上,威胁东方圣教的长老们授权给艾西瓦西.夏尔玛。
可是现在,他们的刀到底怎么架?
或者说,还要不要架啊?
真是让人惆怅!
沈心澈将手中的短杆,往鼓上重重一砸,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喝了一通之后,发泄一番,感觉舒服多了!
台下的八大长老,此刻面面相觑,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天哪!大长老,刚才,圣女击打的,是一直无声的天鼓!”
“啊!真的是天鼓!只有和天生神灵对话才能响起的天鼓!”
“三生有幸!刚才居然听到了来自神府的天鼓!”
“天鼓!天鼓!百年之后,天鼓再响,天佑东方圣教!”
……
八位长老高喊着,纷纷跪地膜拜。
这种情绪,很快就传染和蔓延开来。
在东方圣教,每一次祭祀的时候,都会在台上,摆上这样的一个天鼓。
天鼓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是为了方便圣女在关键时刻,可以和神对话。
而和神对话的成功与否,判断标准,就是这个天鼓能否被捶响。
说起来,也的确是有些玄幻。
这门天鼓,平时不管是力气多大的壮汉,都无法将它敲响。
只有在月圆之夜,圣女祭典的时候,圣女才能将它敲响。
而且,还不是每一次都能敲响。
目前为止,大长老活了两百多岁,他记忆里,天鼓被敲响的次数,用一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沈心澈刚才的动作,显然已经再次证明,她就是当之无愧的东方圣女!
面对八位长老的欢呼,台下的教众根本不在care的。
因为,就在刚刚,已经彻底被沈心澈今天这一连串的骚操作折服了!
跳遍东方圣教所有物种,无一重复、全盘创新!
打得了巨大的天鼓,驱得散灵蛇教的毒蛇。
这不是圣女转世,怎么解释?
再加上现在的天鼓,顶多就算得上是锦上添花!
反正,现在哪怕是天塌下来,他们也已经认定,这就是他们的东方圣女!
沈心澈站在台上,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刚刚连续六七个小时的舞蹈,跳得有点过猛,现在明显缺氧。
台下的教众,显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之中。
明明也是跟着沈心澈跳舞跳了六七个小时的人,但是此刻,他们依旧不知疲倦地在旋转、跳跃,继续刚才沈心澈舞蹈的节奏。
沈心澈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晃了几晃。
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沈心澈摇了摇头,一步三摇地就往台下走去。
就在刚刚,她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陈昊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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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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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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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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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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