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综主排球)乌鸦终将展翅飞翔>第 142 章 代价
  ——回忆——

  “前辈,你不是也在逃训吗?而且不止是训练,更是在逃离你热爱的排球,因为害怕。”

  “前辈你啊,还要因为害怕逃避到什么时候,只要你不去打破那堵墙的话,你就永远都会活在对排球的自暴自弃之中。”

  从网对面竖起来的墙,他见过了太多,高的,矮的,能突破的,不能突破的,但是那道把墙打碎的光,他从未见过比安城还要耀眼的,早在日向,影山带着安城来找他的时候,后者的眼里有的不是被称为“乌野王牌”的他,有的只是一个因为害怕而选择了逃避的胆小鬼,

  跟青城的比赛,他躲在了安城的身后,跟白鸟泽的比赛,他看着安城和牛岛的笔试而心生羡慕,来到了全国大赛,他在安城替换了月岛,接下了拦网的位置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稻荷崎的比赛,即使自己有了点领悟和突破,但是还是生怕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能让他在安城的面前用实力说点什么,

  音驹的比赛,他也觉得非常的惭愧,因为他没有保存体力的必要,他完全就是被安城带着赢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赛,比赛结束后,他甚至有点迷茫了,如果那道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影消失了,会怎样呢。

  “哔—”

  暂停时间结束,比赛继续。

  不顾东峰刚才的失态,影山依旧选择把球托给了他,得到了机会的东峰,看着自己周围跟着他一起跑动的队友们,莫名的有了种力量,但是鸥台的拦网也不是吃素的,判断出了进攻的人是刚才哭鼻子的家伙后,立马组织起了三人拦网,

  看到拦网的东峰使出了星海之前使用的打手出界,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成功地拿下了这一分,落地后的他,心里的那股盘旋了好久的郁气彻底消散了,

  “哔—”

  乌野得分。

  “太好了!”

  “漂亮,旭啊!”

  “啊啊啊啊啊,王牌赛高!”

  在大家为东峰的表现喝彩的时候,安城注意到了对方针对他的炙热的目光,想了想,开口问道,“还害怕吗?”

  听见安城突然的发问,东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应道,“不了,我在安城你的眼里不再是一个胆小鬼,也不再是一个逃兵了,虽然离真正的王牌还有着一些距离,但是我应该不会再害怕了。”

  在东峰笑着说完后,安城明白了让王牌害怕的并不是失败,只是简简单单的来自自己的否定之后,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东峰前辈这么在意自己的评价的嘛,“那就好。”

  在东峰用这一球向大家说明了他心里没有什么心结,是真正想开了,能够继续坚持下去之后,菅原他们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但是没过一会,他们就笑不出来了,用过一次的招数在鸥台那没法得到第二分了,日向也轮换到了后排,

  针对安城的防守越发地严密了,在安城再三使用了天帝之眼后,后排的自由人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意识突破天帝之眼的控制,迈出步子去接球,这让安城难免有些焦虑,现在的他就跟一个大火炉一样,头很痛,视线模糊的次数越来越多,好几次差点失误了,

  很快,鸥台的防守跟了上来,安城的预判增加了很多的可能性,吃力了起来,知道现在的情形无法再继续使用天帝之眼后,安城还是问了一下天帝之眼,“你的作用对方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怎么办?”

  “你还能坚持多久?”

  天帝之眼看着安城假装自己没事的样子,眉头一皱,觉得可能这场比赛的终点马上就要到了,他不是不能感觉的到安城还在上升的体温,可以说,他选在的人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完全就是凭借着那种跟世界抗衡的意志了,

  “大概能撑到赛点。”

  安城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比分,乌野现在是二十分,还差四分,撑到赛点是他的极限,视线诱导,同调他没有用,但是现在确定的是,天帝之眼已经使用到尽头了,还有四分,大家的状态还不错,也许,他可以去相信,相信一个奇迹。

  “我现在没法隐藏你的瞳色了,不过应该也不需要隐藏了,后面的预判得靠你自己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锁定那个白毛的小矮子。”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办法。”

  大概猜到安城后面会怎么打到天帝之眼本来想出声制止,毕竟他想的是后面还有两场未知的比赛,可这场比赛是注定要输的,如果想要去改变这个“注定”,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说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最后他的选择也终是一个笑话,所以,他只能跟安城说,“好的。”

  就在这时,有一个神秘人坐在了乌野的观众席上,他看着场上的比赛,眉头紧皱,心想,他的弟弟大老远地从美国来到日本就是为了打这样的排球比赛吗?没错,这个人就是从安娜那得知弟弟在日本后,请了假专门过来的安城诚一郎。xǐυmь.℃òm

  “哔—”

  比赛继续。

  鸥台这边发球,东峰一传,影山托球给了田中,田中打了斜线球被鸥台的自由人接了起来,鸥台二传衔接上,把球托球了白马,白马也不客气,两米的身高加上助跑起跳,从高度上就占了优势,乌野这边,月岛判断着白马扣球的时机,跟影山,田中在网前严阵以待,白马的扣球擦到了月岛的手指,飞向了后场,

  憋着一口气,誓死要守好安城为乌野打下的江山的西谷,计算着接球的距离,完美地将球救了起来,打在了安城的上空,步伐沉重的安城看着向自己飞来的球,没有助跑,没有起跳,直接将球打了过去,

  鸥台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安城会是这样的进攻模式,但昼神还是拦到了球,球在此落到了乌野的后场,这次安城有些狼狈地扑了过去,用鱼跃的姿势勉强将球接了起来,日向见状托起了球,给到了影山,影山扣球,鸥台的自由人敏捷地把球接了起来,二传传球给了星海,星海扣球,但是被严阵以待地月岛拦了个正着,

  “哔—”

  乌野得分。

  “哔——”

  鸥台请求暂停。

  得分了的月岛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起跳,怎么伸手去拦网的,在他判断星海的进攻思路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指挥着他起跳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看见了星海放慢了的动作,连他手腕的朝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月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影山想的是为什么安城在刚才的那一球没有助跑起跳,西谷的前辈的托球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他转身看了一下跟平常一样寡言少语的安城,这一下,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以前安城比赛的时候会出那么多的汗吗?

  没心没肺的日向,只觉得影山和月岛怪怪的,因为他直接把安城没有起跳的进攻归为了对方是故意为之的,大概就是为了锻炼月岛的拦网吧,真是一点都没有多想,看着杵在原地发呆的影山,他一下子有了目标,晃了过去,“发什么呆呢,影山!”

  “你以为我是你这个笨蛋吗?什么都不用想。”

  “你干嘛啊!突然这么凶!”

  只是想增加一下感情的日向被影山的反应吓住了,而说完后反应过来自己语气确实不好的影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放弃了,好在日向也没有多在意,他大方地表示,“影山你那个表情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是感到抱歉了,既然如此,等会传球给我呗!”

  第二局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进攻的机会,因为第一局的失误,他也在想怎么去战胜眼前的这只,把自己困在荆棘里的海鸥,星海前辈,他或许就是“小巨人”吧,一样的是,他们都承认还有意识到要去承担身高上的劣势,不一样的是,星海前辈的技术,经验,胆魄都比他强太多了,

  即使影山他们不说,他也知道自己在现在所有打排球的选手中,肯定是在后面的位置,来到全国大赛,他很开心,能够遇到那么多各种各样的强者,以前在宫城县,排球界的天花板是牛岛,而来了这边,天花板早已没有了唯一的人选,

  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他是无法到达顶端的,排球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在他想要放弃的那天,安城把他带回了家,在手机上看到了托球的教学视频,但是,他想在这短短的看视频的时间里,感触最深的不是视频里的选手球托的多么的好,让他觉得震撼的是,“世界”!

  整个世界可不止只有一个日本在打排球,各种肤色的人,各种发型,各种高矮胖瘦的人会在日本之外的地方进行排球比赛,排球的交流,现在的他才踏出了宫城县,一个他觉得是他十几年生活着的地方,看起来很大,跟世界比起来,渺小的不值得一提的地方,

  对了,安城也是从美国过来的,他见过的肯定要比自己,不,比整个乌野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所以,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他遇到了他的“世界”。

  还没等影山回复,日向找到安城脑袋里涌现出了一大堆的想法,还正巧被想好怎么回答的影山看到了,“别说给不给你托球的机会了,你这个笨蛋,干嘛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明澈啊!”

  担心影山的话被安城听见的日向偷偷地往月岛的前面挪了几步,迅速地回头瞥了一眼后面的安城,确定地方没听见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才没有!你别瞎说,混蛋影山,”

  看着小矮子往他这边靠过来的月岛翻了个大白眼,拍了拍他的背,“没有,你会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什么意思?”

  见日向完全就是个笨蛋,月岛没有继续理会,越过了他,跟安城说道,“明澈,刚才的那球,你做了什么?”

  预料到月岛会过来询问的安城,非常淡定地回道,“同调。”

  比起“同调”这个解释,月岛倒是更愿意用“给予”来形容刚才自己的那种用安城的视觉来操纵自己身体的感觉,原来强者眼中的世界是这个模样,不过,这个“同调”,安城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想了想,月岛决定还是要问清楚,“明澈,你付出了什么?”

  “什么?”

  “眼睛,同调,还有一个月。”

  月岛的询问让安城莫名地有些心慌,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酸涩,没有人能够坦然地去理解他想要去改变一个命运的想法,有的只是,既然天意如此,那便去遵从吧,他不敢去赌,赌月岛他们知道了他付出的东西后,还会不会把比赛进行下去,更不想听见,就此为止的声音,所以,他没有回答,

  而这一反应落入月岛的眼里,自是一种心虚的信号,“所以,你是用你的命作为代价了是吗?”

  “跟青城的比赛,打到最后其实你就想着去改变那个失败的结局的吧,结果你累晕了,不,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警告了吧,所以才会让一向强大的你弯下了脊梁,”

  “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发现了,不断地关心日向的健康,担心着他会不会发烧,就是因为,在这场比赛,日向这个笨蛋可能真的会因为发烧而中途离开赛场,对吗?”

  “还有,这场比赛,我们是输的一方,对吗?”

  月岛一连几个问题让安城无言以对,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其他人纷纷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即使觉得事情的发展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从安城的表现来看,月岛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将这些话背后的真意整理出来后,就是,

  为了改变这场比赛的结局,安城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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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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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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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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