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消散的不安

　　“哔——”

　　青叶城西及川发球，

　　依旧是瞄准了田中，就算是安城上场了，只要将他的存在透明化，继续一点一点地瓦解，

　　那么这场比赛，他们定是还有希望的，

　　当然，也不能用这么卑微的词语形容了，毕竟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带着失败的信念开始比赛的吧。青叶城西，从来不是一支弱旅。

　　“接起来了。”

　　被田中接起来的球，还是被金田一扣了下来，

　　及川再次发球，同样地，田中又一次有惊无险地接了起来，

　　“日向，接球。”

　　“田中同学！”

　　三人拦网又将田中的球给打了回来。

　　而这两球的时间里，安城一步都没有动，

　　“明澈，刚刚我的单人拦网还是失败了啊！”

　　“我也是哦，安城，我接球果然还是好烂啊，太丢人了。”

　　说完话后，田中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对巴掌，那声音响亮的，所有人听了，都觉得脸疼。

　　还有脸上留下了两个新鲜出炉的红红的巴掌印，

　　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对不起。（敬语）”

　　乌野第二次请求了暂停之后，田中对着排球队的众人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请罪，

　　“龙啊，有些时候也是没办法的，刚才托的球本来就很难打，对面还是三人拦网，我也没能及时。。。。”

　　西谷小天使上线了，

　　但是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田中大声的打断了，

　　“我刚才没叫球！”

　　“那一瞬我害怕了，可恶。”

　　“比赛结束以后我要死命后悔。”

　　“没什么长处的我，不能为自己的失误消沉，拖了大家的后腿，下一球我一定会拿分。”

　　笨蛋，你的长处就是这个啊，

　　这个暂停也算是浪费了。

　　莫名其妙地，他也开始急了，不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上场也没多久的安城见到田中类似电影里的那种剖腹谢罪的样子，一时之间，觉得挺好奇的，原来只有电影情节里的画面也能在现实生活中，不，就在现下的场合出现啊。

　　“安城，你不说几句话吗？”

　　没错，怪就怪在这里，

　　对战常波，伊达工业的时候，安城是首发，青叶城西比之前的伊达工业难度要上一个等级，为什么这次安城拒绝了首轮上场，反而到了现在，上场了也没有多大的动作，

　　除了那一句还算比较鼓舞人心的话，

　　“没什么好说的。”

　　“诶？？？？”

　　说再多那些好听的，漂亮话，又能怎么样呢，

　　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可不是靠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能取得胜利的。

　　“明澈，我懂得的。”

　　“啊，我也知道！”

　　“切，那我也知道了。”

　　？？？？？？

　　所以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又知道懂得了些什么啊？

　　今天的乌养教练依旧对一帮高中生们对想法一无所知。

　　泽村将水杯递给安城后，后者接过后，看着对他的水杯，不，或者是说对他本人，虎视眈眈的众人，将被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而这群小乌鸦们也盯着他们的瑰宝，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各自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规则他们都是知道的，这局谁表现的最好，水杯就是谁的，

　　但是啊，

　　就是这么触手可及得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万丈深渊一般，跨过去了，功成身就，跨不过去，粉身碎骨，

　　对了，粉身碎骨这个词也好熟悉啊，

　　哦，那个采访，欠揍的，（忍住了）

　　暂停时间结束以后，两队重新回到了场上，

　　“及川，再一球！！！”

　　注意力无比集中的及川，不仅在脑子里告诉运行着对局的布置，更是在防备着，

　　被偷走，不，是会在不经意间溜走的胜利。

　　高高地跳起，扣下发球后，

　　网对面的田中用男子汉的胸膛接下了这一球，就在快要落下的时候，日向将球救了起来，

　　接力的西谷将球垫了起来，

　　“安城。”

　　“球给我！！！”

　　大声呼喊着的田中叫起了球，助跑，跳起，看到拦球的竖起的手臂后的得分点，

　　迅速有力地扣了下去。

　　“哔——”

　　乌野得分。

　　“嗷嗷嗷嗷～”

　　“田中同学！”

　　“好！”

　　做到了，他做到了，拿下了这一分后，就还会有下一分，再一分，一分，一分地攒下来，

　　就是他这场比赛存在着的意义啊，

　　大家，看到了吗？

　　他啊，虽然一直失误不断，也不如东峰前辈那样已经拥有身居王牌的能力和得分时的那种理所当然的霸道，可是啊，他也是在进步着的啊。

　　“田中同学，你真帅！”

　　日向听着田中给他讲解着在刚刚得分的那刻，看到对方清晰的拦网动作，找到了那束光照射下来的那个点，就是那里，那里啊，就是能得到的一分，立马捧起了场。

　　总结起来，就是超能力吧，田中同学拥有着超能力，诶，他也好想要啊。

　　在接起及川的球后，从一方面来说，不利的局势也算是暂时终结了，

　　顺利地又拿下了一分后，

　　之前的那种不安，焦躁感，被风吹走了一样，只留下了清爽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

　　那种感觉，那种在对战常波时候的那种空气凝固的感觉又来了，

　　是安城，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安城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个人，身体的周围好像被寒气包围了一样，

　　发生什么了？

　　轮到安城的发球局，

　　观众席上的口号又发了出来，

　　非常的响亮，

　　但是，大家却无法说出，

　　“发个好球。”“拿下这一分。”等等鼓励的字眼，

　　甚至，场地上涌出了坚硬无比的冰，冻住了他们脚，一寸一寸地将他们整个人，都冻住了。

　　只见束着黑色的乌鸦发带的男人，将球抛起后，原地起跳，

　　刹那间，那颗球与空气剧烈摩擦出的弧线幻化成了一条冰龙，掠过了自己队伍的上空，流星一般地飞过了网，在敌人的阵营里，肆意冲撞，最后，落在了底线上，一动不动。

　　“哔——”

　　乌野发球得分。

　　观众席

　　“喂，喂，刚刚那球，你看清楚了吗？”

　　“这可真不是在开玩笑的啊。”

　　“乌野14号的发球比及川的还要厉害啊。”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道残影，不，是一条冰龙，不，啊啊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二十号就是在伊达工业比赛时，发球连得三分的人啊。”

　　“什么，在铁壁的防守下，发球连得三分？”

　　“嗯。”

　　……

　　刚刚被乌野的发球得分后，

　　青叶城西的自由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刚刚的那球，他几乎都没有看清，就结束了，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脚啊，根本动不了，

　　连身子都完全一动都不能动，

　　不止是他，乌野那边的人也是一样，

　　同样的，昨天观看过录像的及川，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跟伊达工业比赛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这种威力，

　　也就是，澈酱他，果然，是没有极限的神明吧，

　　真有趣啊。

　　再次轮到安城发球，

　　除了能面对着他的教练，菅原等不在场上的人外，其他人都背对着，

　　这一次，没有将球高高地抛弃，而是向上一段距离后，

　　安城果断地出手，击打了出去，

　　依旧是非常迅速地过了网，

　　但是，令人震惊的是，那颗球贴着青城的网面突然泄了力直直地落了下去。

　　“哔——”

　　乌野再次发球得分。

　　连得两分后的安城，才注意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这种气势形成的一种让人无法行动，被压制的气场就是领域，

　　关闭领域后，xiumb.com

　　乌野和青城的众人，一下子卸了力，

　　“啊啊啊。”

　　“诶？我能说话了？”

　　“田中，西谷，影山。。。。。”

　　“闭嘴，吵死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根本想这些非自然现象的时候，

　　双发得分后，

　　安城依旧没有懈怠，敢算计他亲爱的队友，必将以十倍，百倍，千万倍还之。

　　再怎么缜密的战术，再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动漫里的那些运动番，他看过的啊）

　　第三球，

　　安城重复了第一次发球的招式，但是，没有瞄准底线，

　　而是瞄准了，

　　“大王？”

　　“咚。”

　　“哔——”

　　乌野发球再次得分。

　　“nice！”

　　“太好了！”

　　“安城真帅～”

　　在你心里，有谁是不帅的吗？

　　默默吐槽的着日向的大家，思考了片刻，倒是看向了一个人，

　　啊，是有的啊。

　　“看我干什么？”

　　“影山，加油。”

　　“哈？”

　　虽然没有明白日向他们再搞些什么东西，但是影山见着对面的及川吃瘪，就不由地觉得特别的开心，虽然不是由他造成的。

　　看着站在发球线上的安城，犹豫了片刻，伸出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声，

　　“砰”“砰砰”“砰砰砰”

　　是活着的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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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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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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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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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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