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思索,她不禁对今日之行更为担心了。
他今日诱拐她出来,绝对不单单是为了来他地盘这么简单!
哎,也不知道她这艘偏的离谱的船还兜不兜的回来!她双眼饱含热泪的望着这满脸黑人问号脸的大佬,只能安慰自己假如事与愿违,请一定相信是上天另有安排。
每次整装待发的重新开始,都为时不晚!
加油!亲爱的珠!
她含着热泪为自己加油鼓气。
一直观摩这戏精七十二变表演的傅简,不由惊叹她那时嗔时怒时惋惜的憨态居然能在几秒之间来回转换,这丫头不去唱大戏实在是可惜的很。
他刚欲开口问个清楚,又再次被她哭丧的脸弄的一头雾水,以为她莫不是犯了什么疯病。
“你又怎么了?”傅简看着她无语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没有得到他正面回应的梁珠不甘心的抿着嘴,越想越觉得傅简不靠谱,便哽咽声渐起:“公子,太炽热的东西往往都是不会长久的,好的感情都是细水长流!就好比我们现在这样对不对?”
说罢,不忘指了指坐在他腿上的自己,她必须让他正视起两人最近这突飞猛进的关系。
傅简以为她又想挖坑给她跳,嗤笑道:“你知道人体最重要的器官是什么吗?”
梁珠被他问的莫名其妙,用略带迟疑的语气回答:“脑子?”
“错。是心脏!人没了心脏怎么活?”
“那人没了脑子就能活了?”梁珠满脸的不予苟同。
“我也在困解这件事,但你现在活得好好的吗?”
傅简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继续埋头处理桌上累积的合同。
梁珠怔了怔,面上十分呆板,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厮是在拐着弯骂人呢!
她气的鼓起粉嫩的小脸,像一面绷紧的鼓皮。
“你、你欺负我!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明明是你玩的最开心。”他说的正儿八经还不补了句:“吃的也最开心。”
“你!!”她气的牙直痒痒,这话真是杀人诛心,“比起我来,你怎么不检讨检讨你自己!看你这一路招蜂引蝶的,为了你我差点没摔残废!”
跟他在一起,无论院里院外,都是拿命在活着。
她越想越不值得,边说边抢走他手里握着的笔,“照顾你的人是我,心疼你的人也是我!我这么兢兢业业的,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不能好好考虑我刚刚的提议吗?我这么好....”
傅简挑着眉,一副你倒是敢对我不好试试的表情。
“我、我不敢!”她梗着脖子顶了他一句,可即便认怂也要认的威武些。
接着又换上另一副嘴脸接着恶狠狠的举起拳头警告,“反正、反正要是敢不好好考虑一下我刚刚的建议,我、我就揍你!”
看着她挥舞着馒头似的粉拳,轻飘飘的往他胸口锤,他约摸就开始有些失神了,一直到她因说出这种霸气的话,面上又难掩怂包憨态时才回过神,他的心便宛如像被醋泡过一样,又酸又软起来。
“你是因为吴家小姐,所以才这样反常的吗?”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她突然胆子这么肥的原因。
之前梁珠虽然对他也好,但相处时总归带着一丝敬畏,自刚刚被吴家小姐闹了一场后她似乎就含着什么气,也不怕他累得犯病就是缠在他身上不下来。
只是这样的任性反过来看,倒更为符合他先前调查过的,她曾经那桀骜不驯的性子会干的事了。
是那种对绝势在必得的东西所流露出的独占欲。
只是原以为的反感没有洋溢心间,却意外的让原本对遇上吴家人的烦闷挥散了不少。
那一丝丝的窃喜,来的竟有些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他眸子不由沉了下来,不禁有些烦闷。
梁珠一怔,什么吴家小姐?他到底在脑补些什么玩意儿?
干那吴家小姐什劳子干系?
“你别转移话题!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嘛!”
傅简被她奶凶奶凶的表情逗笑:“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他边说边欣赏梁珠头顶上的毛从竖起到又服帖的奇观,而后慢条斯理的靠在椅背上。
“那你喜欢谁!”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很自然的叉腰反问。
那是连梁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理所当然。
傅简一怔,眼神幽幽的盯着她。
其实这个问题,他何尝没有问过自己?只是答应不能言说,不能捅破。
可今日,她却气势汹汹的来质问他,势必要一个说明白的架势。
傅简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嘴唇觉得十分干燥,抿了下唇,那双璀璨动人的眼眸处竟开始泛起一点绯红。
梁珠虽然对情爱一事确实没什么经验,但没吃过猪肉多少也见过猪跑,这少男怀春的脸这么明显,她心中也隐隐预料到些什么了。
当下只觉得脑子空的厉害,天花板一阵一阵的在眼前转着,整个人跟过山车似的,脚步有些落不着实处。
“是...是我吗?”她扭着脸儿,臊得不行,虽是低着头,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傅简扬眉,没有回答。
“公子。”梁珠哼唧一声,扑到了他怀里。
傅简一时没有收住,眼神都要化成水了,声音却依旧清冷:“大呼小叫的,又怎么了?”
他蕴起笑容,比窗外的日头还要温暖几分,看得人小鹿乱跳。
她扬起头,笑的眼睛像轮弯月牙:“谢谢大佬!”
“大佬?”他怔了怔,还没弄明白说的什么意思,梁珠已经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胸膛,像是只被安抚住的母狮,那满脸惬意的模样就差在地上打个滚了。
“那....你呢?”傅简垂眸问。
梁珠看了他一眼,刚张嘴就被傅简一把捂住,他狞笑道:“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我就像削土豆一样的削你。”
梁珠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傅简没在说笑,胡诌一通的话一时间又全吞了回去。
她脸憋得紫红,一副吃瘪的模样。
“那、那个....”她神志回归,脚尖悄然的着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了,我还是下去吧!”
傅简见她之前还是一副悲戚戚的像要给自己上坟的德行,现在倒是一脸雨过天晴了。但他也不傻,梁珠得了个安心丸,他还没有呢!
于是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不是你死活不下来的?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
他说完,突然搂住她的细腰,又将她掰了回来:“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反正哪儿都不许去!”xiumb.com
“啊!”
她被腰间突如其来缠住的手吓得叫了声,惊慌之余心里就直纳闷,他何时对她这么亲密无间了?
她又羞又臊的望着他,抖着嗓道:“松、松开!”
在看见她面上显露无疑的抗拒,傅简蹙了蹙眉头,显然十分不喜欢在她的脸上看见这副模样。
“怎么了?”他沉下脸问道:“昨天是谁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睡的?”
明明是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挨着自己的,还喜欢赖在他房里不走,死乞白赖的馋他身子非要一块睡的。
他这回难得主动的来哄着她,还不是看在她心里膈应吴家小姐的事情!
她倒好,得了便宜卖起乖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看着他一脸小媳妇的嘴脸,她难道能说是因为不想再看他的那些合同了?
他不知道他看的懂洋文,可她却明白知道的多死得快的道理啊!
真是看一次心惊一次!
“没有?没有什么?”他很会抓重点,“没有要跟我睡是吗?”
“啊?”梁珠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心想怎么带他出来散心以后,他的情绪起伏更大了?
她现在可完全没有心思在儿女情长里纠缠不休,她现在有更紧的事情要去查个清楚。
自从看到了那些合同,心中关于他的疑团越来越大,她必须要去验证一件事,需要尽快脱身才行。
这么想着,她突然握了握傅简的手,等他看向自己时,尽量露出一个看起来颇为灿烂的笑:“公子,这个睡都睡完了,你别搞得我好像不想负责一样嘛...”
她哑着嗓子继续敷衍:“能长伴在公子身边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使命!可是...”
“可是什么?”傅简扫了她一眼,冷冷的问。
“可是人是铁饭是钢!总是有进有出的....”
傅简听后一怔,明白她捂着肚子忸怩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底的阴鸷稍稍退散而去,换上了一丝恶劣,他哼唧一声:“憋着!”
之前好说歹说不下来非要赖在他身上,现在看她现在怎么下台。
“你不怕我拉你身上啊!”
她吓得花容失色,直觉得这人要是狗起来真的狗!
口味这么重的咩!
“粪桶都待过了,这算的了什么?”说完还不忘冷冷一笑,打定主意要报复到底了。
他现在仔细想想,越发觉得这次粪桶事件,有些蹊跷....
梁珠:“....”这隔壁要是有只狗,把它抱来跟你生一窝也算是成家立业了!
她不理傅简了,反正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只想快点挣脱他的禁锢,她就不信了,一个伤病还未痊愈的黄毛小子,还能拧得过她一个四肢健全的?
她疯狂的忸怩着屁-股,扭着扭着便感觉....
好像有什么如雨后春笋般迅速长了起来,怪异极了,她怔愣之际,傅简的脸倏然可疑的红了起来。
他很用力的按住她的肩头,急切中带着一丝羞恼:“你做什么!”
梁珠顿时也吓得再不敢动,只一脸茫然的望向他的下身。
这人生啊!真就像饺子,无论是被拖下水,还是自己跳下水,一生中不蹚一次浑水,就不算成熟。
即便让她遇到的都哪门子事啊这!
“额....”气氛太过诡异,梁珠觉得应该要调节一下,但支支吾吾的半响,不知道改怎么说才好,于是脑子一抽,对傅简安慰道:“其实这没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
傅简:“.......”
“?”她为什么觉得气氛好像更尴尬了?
两人正四目相对两无言,去而复返的莫掌柜适时的在虚掩的门口敲了敲,抱着一堆他从账房里辛苦整理出来的账册走了进来。
莫掌柜见梁珠依旧坐在他的腿上,瞧两人面色似乎有异,屋里的空气似乎散发着一股...什么味道来着?
哦,原来是爱情的酸臭味!
席间的二人完全没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莫掌柜,也会有这么天马行空的一面,倒是梁珠反应来的快,一个鲤鱼挺身就从傅简腿上跳了下来。
莫掌柜之前还疑虑她是否伤了腿才死活不下来的,只见她突然一溜烟的跳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往他面前奔,指着窗外最大的一株龙牙花,莫名其妙的突然对他说道:“莫掌柜,你这的龙牙花的花苞可真大!”
看着她佯装吃惊又兴奋的小脸蛋,傅简讳莫如深的也随着她指的方向瞥去了一眼,想着刚刚的尴尬,顿时也不敢再拘着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刚刚怎么回事?即便是那晚一起睡过,他也从未生出这么旖旎的心思来....
怎么反而光天化日之下...啧!太龌龊!太羞耻了!
“哦,呵呵...这树好养活。”莫掌柜顺着她的话回答。
“莫掌柜好手艺!”傅简傻傻的附和了一句。
“这种树养活还需要靠手艺的吗?”就是不施肥都能长大,只要时间够久。
傅简神色淡淡的也说了一句,不料导致空气中的尴尬弥漫的更加沉重。
“.....”莫掌柜。
“.......”梁珠觉着他脑壳是不是瓦特了,不会说话麻烦就别说了。
傅简见她憨里憨气的站在莫掌柜面前,一个劲儿的吹他彩虹屁的模样特别扎眼,不大高兴的扫了她一眼:“出去。”
“.....哦。”得到了他的首肯,梁珠讷讷的对莫掌柜摆了摆手,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出了房门就撒腿跑,头都不带回的那种,像是背后有豺狼虎豹似的。
这回是半句废话不敢多说了,以免又被留下来。
傅简垂眸暗道今天意外频生,好在地方他找着了,带着她出来的目的也达到了,那接下来他要同莫掌柜谈的事,确实不宜让梁珠知道过多。
所以他才让她出去的,绝不是因为在意她一个劲儿的对着其他男人憨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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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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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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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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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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