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她安置好便罢了,就连她回去见徐青要掰扯什么由头也不对对口供,只顾着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给了她一天时间处理手头上的烂账就将她轰了出去。
呵,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到手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只能自己走回去,不由气的牙痒痒。
易家的主院坐落两院之间,为避免来回走动打扰到主院中的主子们,两院之间还能从后院绕道而行,必经之路则是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长廊。
长廊将后院一分为二,一侧为璞园,是后院三园中最大的园子,途径长廊再穿过一道青瓦拱门,便是由鹅卵石砌成的路,一路朱红栏杆,两边绿柳掩映。
过厅便是一小径,两侧遍布一曲曲的花-径织绵,堤草铺茵,虽快入冬时节,景色也是十分艳丽。
而紧挨着璞园的则是府中最有名的水榭,一道小双拱小桥将其连接,此桥北称为双虹卧波,越过双虹卧波再往前走上几步便又是一片花岗岩,岩石后方是人工凿成的阶梯,攀上后便能瞧见一座八角亭子,名唤流渠亭。
为什么说这的水榭有名?原因就是在这座流渠亭上了。
流渠亭的下方是高高低低的竹树,竹林身后有一座两层楼高的独立小院与之对望,雅致的红墙在一片翠竹下若隐若现。
在竹海的衬托下房子加添了几分优雅的书卷气,那是易家府里最为金贵的女主人——易大小姐的院子。
偶尔忙碌的仆人在亭下来回穿梭时还能透过那片竹林,偶尔瞧见二楼的窗边倚着一位姿色绝艳的姑娘抚琴,那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了。
而在梁珠眼里,流渠亭的稀罕则是在夜间。
到了晚间爬上亭子观看景致,远的能望见起夜后的顺烟观西街,那挑起的一盏盏胭脂灯笼在金色流苏慵懒披下荡漾,那才是真正的妩媚无限。xǐυmь.℃òm
才是梁珠脑海中最为美丽的画面,因为那是繁华的象征,是她对自由的向往。
只是今日再过流渠亭,梁珠却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她临走时没来得及换身衣裳,又一连好几日被困在师迟的耳房里,她是个爱干净的,虽然已是快入冬时节,但两三日不沐浴,怕身上多少还是会有些味道。
她磨磨唧唧的从东院走到西园,亭台楼阁假山环绕在那透明的金色的阳光下,双虹卧波底下清澈得能看见池底,像油画一样,显露面前。
梁珠低头忙着这嗅嗅那闻闻,拐弯处一时没注意前方,突然被一个疾步而来的丫鬟装了个满怀。
那丫鬟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套做工精细的文房四宝,冷不丁的跟梁珠撞在了一起,只见她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人倒是没伤着什么,只是其中一块锦盒要命的掉了下来。
‘啪嗒’的一声,在地面响了声脆。
丫鬟大惊,立刻拾起打开一瞧,霎时脸都白了三分。
梁珠揉了揉微痛的肩膀,原本还想好心的问问对面的姑娘怎么样,却不料那丫鬟双眼含泪,抬手就赏了她一耳光。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在空旷长廊里回荡,隔着老远走来的易荣硕都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梁珠完全不知道她还有这手,根本来不及反应,竟硬生生的就受下了。
先是错愕,再是震惊,接着则是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明明她才是被撞的那个,换不来道歉也就罢了,还再送了她一巴掌?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世界?
丫鬟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打人有什么问题,似乎她就该这么做,嘴里还叫嚣着:“不长眼的东西!你知道这块砚台有多贵重吗!”
缪千柳恼怒极了,一想起这摔碎的松花砚台,回去还不知要如何同大小姐交差呢!
易荣硕瞧见这一幕,不知怎的又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脑海中竟想起那双狡黠的眼睛,当下心中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要想也是想花菊美那个可怜的姑娘吧!怎么会想起那双同他对视的眼?
当下就提醒自己想想梁珠以前粘人的纠缠和不知羞耻的模样,脑海中的遐想立马消散无影,只剩下恶心。
他心浮气躁,半点逛园子的心情都没有,想回书房练练字,修养身心。
他的贴身小厮廉孝没有意识到自家少爷这百转千回的小心思,倒是八卦的紧,抬脚望了望,随即道:“诶...这不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缪千柳吗!啧,少爷您瞧,又在狗仗人势欺负低等仆役了耶!”
易荣硕闻言又瞥去一眼。
原来是大堂姐身边的丫头,难怪这么嚣张跋扈!
“真是随了主子了。”易荣硕冷哼了声,更没有看下去的欲望,随抬脚欲走。
不料一旁的廉孝却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扯着易荣硕的衣袖激动道:“啊!少爷少爷,您瞧啊!那个低等仆役像不像早前对您纠缠不清后来被梁少爷打的只剩半条命的那个...叫啥来着??”
他挠了挠头,有些记不住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了。
易荣硕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定眼一看,那背对着他的小丫头似乎瞧着确实眼熟,再仔细瞅瞅,那件俗不可耐的花袄子,不正是几日前刚刚顺走他一块玉佩,害他被母亲责骂的坏丫头吗!
他不可遏止的凝眉纠结,透漏出一丝烦躁。
缪千柳见梁珠这一身破落户的打扮,一看就是个低等仆役,当下就更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嘴里说着刻薄的话,还用眼神上下打量她,面带不屑。
梁珠捂着被她打一巴掌左半脸,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她为了早点回去,连口午饭都顾不上吃,就是不想节外生枝!但如今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耳光,饶是肚里念了几遍的金刚经也压不住胸口窜出来的邪火。
她不敢再摸自己可怜的脸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肿的老高了。
当下口气就掩不住阴阳怪气,“贵吗?我瞧着刚刚姐姐走的那般急,连眼都不带,我还以为手里端着的是什么破烂货呢!”
缪千柳听她这样推诿哪肯乐意?
但奈何她说话温温柔柔,声音轻得像随风飘下的一片树叶,好像不是故意顶撞避重就轻。
她这身服饰,可是府里大丫鬟才能穿的,莫不是这丫头是没见过世面,才像个二傻子似的瞧不出她的身份?
她不由更大声斥责,话里话外都想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什么破烂?瞎了你的狗眼了!这可是大小姐的心爱之物,就是在这地界儿都寻不出几块来,就是拿你抵命都赔不起!如今你将它摔成两半,待我压着你去小姐那儿,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梁珠听完就笑了,她摔成两半?分明是缪千柳自个儿撞上来的,这易家都养的什么牛鬼蛇神,就没有一个三观在正常范围之内的!
就会卖布不带尺,尽瞎扯!
只听着她一口一个小姐的,当下梁珠就知道这小夜叉是谁的狗腿子了,感情是惹到了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身边人了....
但梁珠也是有脾气的人,经过这几天的折腾皮都都掉一层了!
她现在从里到外,就连呼出去的空气都在宣泄着心情不佳,没事少惹我的气息。
缪千柳见她没有开口求饶还陷入沉思,以为她是被易静穗的名头给吓傻了,不由冷笑道:“我说我要将你带去小姐哪里领罪,你听见了没有!”
现在才知道怕嘛?呵,看她等下怎么整死她!
这么快就要亮底牌了?
梁珠眨了眨眼,用手掏了掏耳朵,一脸淡定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将你领到大小姐哪里去问罪!”缪千柳大声喊着,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哦!”梁珠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不去!”
然后她抬脚就准备走。
缪千柳傻眼,她哪里见过这种操作的?
当下就扯住梁珠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好大的胆子!打碎了小姐心爱的砚台,还敢畏罪潜逃!”
梁珠学着师迟‘啧’了声,紧接着狠狠的甩开了掣肘她的猪蹄子。
她是真不想惹麻烦的,但如果麻烦非要上赶着来招惹她,她也不是会怕的主!
想想有徐青和师迟保着,她现在是需要怕人的时候吗?
这段日子一股子的邪火正愁没地方撒,当下怒从心头起,恶从单边生。
她脸上漾着温柔的笑,嘴里却甩出最毒的刀,冷冷道:“我胆子小,不经吓,姐姐莫要动不动就搬出大小姐的头号来吓我!自己丢脸事小,辱了小姐名讳事大!”
“你这个低等贱婢,我辱了谁的名讳了!”缪千柳涨红了脸,是活活被梁珠气出来的红润。
梁珠抿着唇,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却是高高扬了起来,“眼瞎就算了,偏偏脑子还不好,就你这样的人头猪脑,到底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缪千柳震惊的看着她,有些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是易静穗身边的贴身丫鬟,因为主子金贵,她素来自诩同府里一般丫头不一样,向来骂那个指那个!何曾被那个下人这样羞辱过?
“你这不识抬举的死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说到这里气得更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了咽喉,气得双眼要炸了似的弹出着,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却找不到个词说出来。
“谁?你吗?”她学着缪千柳刚刚审视她的眼神,也上下扫视了下,眼神轻蔑。
然后两片小嘴唇一碰,掷地有声道:“不就是头狗仗人势的蠢猪吗!”
在不远处隔岸观火的廉孝不厚道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易荣硕斜了一眼廉孝,心里一再的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瞧的,想要离开的脚却始终抬不起来。
缪千柳颤抖着唇,脸色变化莫测,恶狠狠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她语音刚落,下意识的又抬手扇过去,打算好好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涨涨教训。
如果第一次是因为梁珠没有留意而被她得逞,尚可解释为情有可原,但如果第二次还能被缪千柳得逞,那她就是真蠢了!
只见她眼疾手快的钳住缪千柳的手腕,反手就回敬了她一耳光。
动作快!准!狠!
又是“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清晰的传到了易荣硕哪儿,但这次破天荒的,他觉着还挺好听的.....
但是被打的缪千柳却觉得她的世界要天崩地裂了,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看梁珠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而肇事者却视而不见,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明明是猪姐自己撞的我!有错认就好了,非要说这么多话来彰显自己的无知无畏!我也是受够了。”
甩了甩发疼的手掌,阴恻恻道:“知道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猪姐为何走路跟坨柳絮一样,是□□子下面没扎根吗?”
廉孝听后下意识的往缪千柳的下半身看去,只是眼睛还没落到实处,脑门就被易荣硕用折扇打了下。
“非礼勿视!”他冷声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和民国公子同居的日子更新,第 60 章 第 60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