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追反了方向。
潘黎昕的目光在花丛树影之中寻找着,同时,也在思索着,找到她,该不该向她问个罪。
必竟她的行为,称得上是冒犯了。
颜洛依此刻,还真得躲在一个花园的角落里,这里有一架秋千,此刻,她坐在秋千之上,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自责懊恼伤神。
潘黎昕的耳朵极为敏锐,他听见有秋千的摆荡声从右边的花园一角传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便迈步走过去了。
颜洛依正有一下,无一下的摆荡着秋千,冷不丁的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吓了一跳,抬头。
就看见在一片开得非常烂漫的木芙蓉花丛之中,一抹昂藏挺拔的身影不期然的迈了进来,阳光之下,他宛如神祗一般,气宇不凡。
不是潘黎昕又是谁呢?
颜洛依差点吓得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她急喘一口,赶紧握住了绳,紧张得要命。
“你倒是会躲,躲这里来了。”潘黎昕的语气里,莫名还是透着几分气恼。
颜洛依从秋千上急迈下来,垂着眸,绞着一双手,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朝他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xiumb.com
“那你是有意的?”潘黎昕挑眉寻问,男女厕的标志那么好认,她偏就认错了。
“呃?不是不是…我也不是有意的。”颜洛依一张俏脸涨红之极,她怎么可能专门跑去男厕偷看他呢?
潘黎昕看着她这副慌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姑且相信她真不是有意的,也许是一个误会。
“你叫什么名字?是贺家哪门亲戚?”潘黎昕突然好奇的想要打听一下。
“我叫颜洛依,我是跟着我父亲过来的,他叫杜有望。”颜洛依如实相告。
潘黎昕听过这个名字,是一名政客,看来,不是亲戚朋友,只不过是政界关系请来的客人,今天来这里喝喜酒的,自然少不了和贺宅有过交情的政客,不过,他们的目的也带着攀权附势而来的。
潘黎昕正沉思着,身后,一句非常娇媚的女声唤他,“副总统阁下,原来您在这里。”
是毛小姐找到他了。
潘黎昕看着款款迈来的女孩,他略感头疼,母亲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把女孩子往他的身边塞。
“毛小姐,你怎么来了?”潘黎昕礼貌寻问。
“我出来透透气。”毛小姐说完,自然也注意到和潘黎昕一起在场的颜洛依,她的眼神里立即浮现几丝敌意,看来,不止是她想借着这个机会亲近潘黎昕,已经有其它的女人比她更快一步了。
颜洛依见他们两个人认识,她立即识趣的准备转身离开。“你等一下。”潘黎昕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颜洛依的身子一僵,她扭头过来,有些惊讶道,“副总统先生有事吗?”
潘黎昕朝身边的毛小姐道,“我想要和我这位朋友私下聊几句,还请毛小姐先回避一下。”
毛小姐一听,眼神里闪过忌妒之色,在背着潘黎昕的时候,怨恨的瞪了一眼颜洛依,却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好的,那我先回去陪柳阿姨了。”毛小姐一副识趣的表情离开了。
颜洛依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内心里紧张,他要和她聊什么?
难道聊刚才她撞见他的事情?
潘黎昕准备走进她,颜洛依立即转身,率先摆着手急切否认道,“副总统阁下,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真得,请你相信我,我眼神不好,我有近视…。”
潘黎昕看着她拒不承认的样子,他有趣的眯紧了眸。
“近视几百度?”
“有两百度。”颜洛依说慌,她眼神好得狠,只不过刚才她只顾看他的脸,哪里还敢乱看?
所以,到底是没有看见他什么。
“两百度,以那样明亮的光线,该看得,你还是看得清楚的。”潘黎昕觉得这么逗弄她,也不失一种乐趣。
颜洛依微瞠着眸,本能的摇着头,“我真没看见。”
“好吧!估且信你真得眼神不好,否则,男厕女厕那么大的字,你也不该分不清的。”潘黎昕觉得这件事情也该掀过去了。
颜洛依有些怔愕,什么叫估且?她真得没有看见。
“脚还疼吗?”潘黎昕的目光落在她穿着平底鞋的脚上。
“谢谢,不疼了。”颜洛依一双目光自下往上,暗暗的仗量着自已与他的身高差距。
他真高,应该一米八五以上吧!在他的面前,穿着平地鞋的自已,也不过刚过他的肩膀。
“下次走路,小心点。”潘黎昕关怀一句,看时间出来也久了,他朝她道,“要不要一起回宴会厅?”
颜洛依也出来很久了,她怕义父会找她,她点点头。
在身后跟随着他,到了宴会厅的方向,她不想和他一起进去,也不想被义父看见。
“我去一下洗手间。”颜洛依朝前面的男人道。
潘黎昕不由回头叮嘱一句,“记得别走错了。”
颜洛依俏脸一红,“我知道了。”
潘黎昕迈步进来,宴席的宾客们,也已经酒足饭饱了,正在桌席上聊天谈笑,气氛依然非常浓厚。
杜有望看着他回来了,可颜洛依还是没影儿,他不由有些懊恼,她跑哪里去了?
没一会儿,颜洛依从洗手间的走廊悄悄的迈了进来,杜有望看见了,眼神立即涌上责怪之色。
宴席在两点半便开始散了,杜有望走到颜洛依的身边,递了一抹失望之色。
颜洛依心底自责,但是,也只能让义父失望了。
主宴席上,宫雨宁因为开心,贪了几杯红酒,加上早上太早起床化妆,看着有些困倦疲累了,宫夜霄让贺凌初先带着她回房间休息。
贺凌初带着宫雨宁来到了他在贺宅布置得婚房里,喜庆又华贵的房间,华美的水晶垂地吊灯,衬上喜庆的红被喜床,非常的温馨暖意。
贺凌初把窗帘关上,按开了水晶吊灯,调至最适合休息的光线。
宫雨宁坐在床沿上,有些迷离醉态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她今后就要叫老公的男人了。
贺凌初接受到她痴痴的表情,他迈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捻起她发丝间的一片礼花小片,长指轻抚过她秀白的面容,眼神里闪烁着,发自内心的欢喜和深情。
“你是我的妻子了。”贺凌初说完,轻揽她的肩膀,宫雨宁柔顺的依偎进他的怀里。
“嗯!”宫雨宁轻应。
“累吗?累就先休息一下,晚上大概还要应酬一番。”贺凌初心疼的俯下身看她。
“累,你陪我一起睡会儿好不好!”宫雨宁轻揪着他胸口的衬衫,露出恳求。
贺凌初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他点点头,“嗯!”
“那替我把礼服脱了吧!我换上一套睡衣。”宫雨宁说完,背对着他,示意他拉下背上的拉链。
贺凌初的手指轻轻的拉下了她的拉链,在拉链一寸一寸拉下之际,她雪白的肌肤,纤美的蝴蝶骨,就映入在他的眼帘。
贺凌初只感呼吸转瞬就加重了许多,宫雨宁伸手把礼服脱下,她身上只穿着一套红色的内衣裤,完美得尤如t台上,最性感迷人的女模。
贺凌初的眼神因她而变得浓稠墨暗,他的喉结急剧的耸动了两下。
宫雨宁准备去挑睡衣,而身后,男人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入了怀里,宫雨宁感受着这股霸道的力量,一个旋身就撞进他的怀里,下一秒,她被压向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眼神里也闪烁一抹期待,其实,让他拉拉链,就是她故意的小心计。
没想到,还真惹得这个男人不可自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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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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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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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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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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